此人看是老实,实是甚为狡猾,他将所做的事推的一干二净。皇甫天雄喝道:“你撒谎,此人可认识否?”
道元朝李元科看了看,点了点头:“认识,县衙里的李捕快。”
皇甫天雄愣笑一声,“你们岂止认识,还是称兄道弟的好兄弟!”
道元与李元科二人相互看了看,接着紧看起皇甫天雄:“皇甫巡捕,说话可是要根据啊!我们二人不过点头之交,且一道一俗,怎会是好兄弟。”
皇甫天雄看着道元:“你在公德簿上记那李元科时,竟是用了他的字,其余人皆是姓名,为何独记他时用的是字,且问你,你们二人若关系匪浅,称兄道弟的朋友岂会用上字。若是点头之交,你又是如何知他的字,这样记写,也是对他不敬啊!”
外面看审的百姓顿时纷纷叫好,“这皇甫巡捕说的甚是有理,真是太厉害了。”
“日后如有断不清的案子尽可让他来好了!”
“关键他且是如此的年轻,长的又是一表人才。”
堂上,道元一时无语。皇甫天雄接着道:“其实你与李元科还有赵越云,本是三个好兄弟。
某日你们忽想到,拐卖孩童可赚钱,便是准备假借神灵来骗人。赵越云故意装扮盲人来算卦,之前因是跟着卦师学的几手,故而也能算出几次,而其余大半则是唬人的!”
堂外百姓顿时面面相觑,屏气接着听取下文。
“而你李元科便是日造声势,道是后山中有虎仙显灵,便是主持出资造虎仙庙,号召百姓也是捐钱造起,而后便是让道元出任知观。
你们三人联手,借着虎仙显灵,招收童子,蒙蔽百姓,趁着夜黑派人到人家去偷孩童,由赵越云经手而后转卖外地。失孩子的人家也因是去了虎仙处做童子,大都未报官,但也是暗自伤神。
你们将卖孩童的钱平分,只是可怜了那些失去自己孩子的人家,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的孩子去了那虎仙当童子。”
外面百姓顿时一阵骚动,纷纷私下议论起来,还有人哭泣起来。马上有人喊起:“杀了这帮天杀的。”有人还扔着石头进来。
王知县脸色甚是难看,想不到这些看似自然而成的,其实都是有预谋的。
方秋获也是挺足了精神,看着堂下。现下他是越来越相信皇甫天雄的断案能力,可谓朝廷之中是绝无仅有的断案奇才啊!
“不仅如此,你李元科为进入县衙,千方百计是设计一个个圈套。”皇甫天雄转身对着方秋获道:“大人,我们刚进这临安县城时,可否记得赵越云与人算命,听得那赵越云曾算出之前大李捕快何年何月何时死。”
方秋获在公案后,捋须点了下头,“当是记得!”
“惊奇的是,那李捕快的死果真应验赵越云的卦算,那赵越云真的算的这般准。”
皇甫天雄接着问王知县道:“王大人,是否记得,刚来临安是,我们向你说起此事,你说更为离奇的是,后有媒婆给大李捕快的娘子提亲。
她提出三个条件,一是要死的丈夫姓李,如今要嫁的也姓李;二是死的丈夫是县里捕快,如今也要这般职役的人;三是不嫁出去,教他入舍。”
王知县脸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确说过此事。”
皇甫天雄继续说道:“而恰好全符合那大李捕快娘子条件就是你李元科。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李大捕快正好那日死,那嫁与你的又是他娘子,细细想来,便可觉察出,此完全是精心设计好的。”
皇甫天雄顿了顿,对着李元科道:“之前你说李大捕快曾与你一起在衙门做事,我也就此事问过王大人——”说时朝王大人抱了下拳。
“王大人道你进这衙门可是那大李捕快介绍进来的。”
王大人看了看皇甫天雄点头称是。
皇甫天雄对着李元科道:“我也问过你家的邻居,之前你是经常去大李捕快家吃饭,故与大李娘子也甚是熟悉。
之后,你与大李娘子一来二往的,眉来眼去,竟是心生爱慕。
为了达到二人在一起目的,你精心设计起来。
先是怂恿大李捕快去赵越云算个卦,而赵越云那里,你早已是与他通过气。
故而那赵越云故意算的李大捕快何年何月何时死,李大捕快被算卦后只当是赵越云胡言乱语,故而也是未将此事放于心上。
李大捕快不知你在暗地里,****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默默地记下了他每日来去衙门的行踪与时辰。
终于一日,你让赵越云在那河边挖下一个小陷阱,李大捕快去衙门的时刻,又是走的河边小道,一下踩进小陷阱,身子一歪,跌入河中,谁知河水急,将他淹死。
所以一切看起,全像是自然造成,且也是神了那赵越云,以致他的名声一下大了起来。”
听审的百姓一片哗然,纷纷地叹起:“原来此背后乃都是他们的阴谋啊!”“他们可真是够毒的啊!”
李元科挺直了脸不屑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啪!”方秋获拍了下惊堂木,“还想抵赖!来人,带证人上堂!”
众人忙看去,见衙役带着那翁阿狗上来,看的堂上道元与李元科,已是明白。
“翁阿狗,你照实说来!”
翁阿狗点头应是,战战兢兢地将如何挖的陷阱、看的大李捕快掉入河中之事从头到尾是一一道来。
那李元科不知赵越云唤谁做的此事,听翁阿狗将事情说来后,才是那赵越云是叫翁阿狗暗中办的事,此刻也是一下瘫倒在地,头发耷拉脸上。
“来人啊!将那李罗氏带上堂来!”方秋获又是一声喝令。
马上李罗氏被两名衙役带上堂来,她没有带着镣铐,身着白色衣裳,头挽扁平发髻,白皙肤色,明眸大眼,却是有着几番风韵。
见李元科在堂上,她郁郁地看了眼,马上屈膝跪于堂下。
方秋获问道:“你可知罪否?”
李罗氏操着轻若声音道:“小女子知罪,只是不知,原都是他所为,只怪小女子鬼迷心窍,中了他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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