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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沈氏点头道:“也是吵过,我问官人,他也道无事,只以为他们乃是小闹小吵而已,因而也是未将此事放于心上。”
其间有管家上来询问追债事宜,钟氏以一句‘你去办就是’打发了管家。见那管家长的高大圆胖,有着几分精干,看了眼皇甫天雄与参军便是恭敬地退出。
皇甫天雄接着问了其他情况,便与潘卫、洪参军三人出了钟府。
从中也是未发现什么疑点,此杀人案乃是来的突然,那钟家根本是未料到。
皇甫天雄与潘卫纵马跟着洪参军往西而去,走的皆是杭城热闹街道,甚是缓慢,有时人多了,还的下马牵行,走了近半个时辰。
才来到位于城西位置的李家门前,看去显然要比钟家破落许多,三间平房,斑驳墙壁,此处正是一个闲街,往西则依稀可见城门了,后面也就几户人家相挨着座落。
走入院中,见内堆着一堆堆枯草,其间竹编晒着黑物,边上还放着小铡刀与捣勺。
走进了乃是股浓浓的药味,想来此乃是些中药材。
走到那平房前,推门而进,李母正歪坐椅子,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嘴中不断轻声喊叫儿子名字,想来知道发生儿子杀人之事后心急起。
李妻则耐心给她喂着水,布衣荆衩,朴素无华,模样也是几分端正。边喂起边安慰着李母,“子期很快便是回来,尽是宽心。”
那‘子期’定是李开星字号。
李氏见进来乃是着公服的官府人,忙是放下手中碗,搬来椅子让三人坐下,又是进了内屋端过茶来。
虽是贫贱人家,待人接物却是丝毫不差。
皇甫天雄正要问起李氏起话来。李氏马上哭啼着用着有些低哑嗓子叫喊着:“子期不可能杀了那钟其仁。”想必乃是伤心哭哑嗓子。
皇甫天雄忙是惊她原由,她则使劲摇头不言语。
过了片刻,她不住道:“子期乃是冤枉的,官府则动用了大刑,他在堂上受不了,方才招供的!”
潘卫与皇甫天雄看着洪参军,洪参军则略显尴尬神色,走上前看着李母。
三人沉默会儿,潘卫皱眉问道:“你丈夫当初借钟家十两银子,也是写下借据,可为何到了期限,仍是不还?”
李氏撩了下耷拉耳际散发,低头轻轻抽泣着:“实非赖着不还,只是家中实无钱两。我们乃是做的药材生意,不料今年收购的五味子、桔梗、党参、黄芩、地榆却是价格有下降,也是卖不出价钱来,那十两银子本钱也只有待来日再还。”
皇甫天雄上前插道:“那钟其仁曾多次进行催款,还说若不还款将收取利息钱,你可知道?”
李氏点了点头。此刻李母喘着粗气,又是叫喊起自己儿子名来。
李氏急忙上前,小心地扶着她进屋歇息起。
过了片刻,李氏从里屋走了出来,才回答皇甫天雄问题。
“曾听子期说过,我劝他再与钟家说些好话宽延几日,谁知子期不听我言,反而大声嚷着,以前自己曾多次帮他,想他现下拉自己一下也是应该,还是要利息,说什么也是不会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