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承认与别人通奸之事,证据确凿,有什么可抵赖?”方秋获干脆又直接说起:“你与那隔壁的李鸿儒是如何通奸?从何时开始?快如实招来!”
宫秀珍面无怯色,徐徐道:“隔壁李秀才有才有貌,与人为善,是女子皆会喜欢,故与他一起不足为怪!”
“可要知道你乃一寡妇,他且尚婚,你们二人如此勾搭成奸简直是毫无廉耻。”
“郎有情妾有意,无非未‘天地为证、媒灼为凭’、‘拜天地、入洞房’,请的亲朋好友喝杯水酒。”
方秋获拍下惊堂木,阻止道:“快如实招来,何时与李鸿儒勾搭,二人一起又是多长时日?”
皇甫天雄以前在达州衙门多次看到这番情景,进堂前二人生死相许、共结缔约,而一旦到了堂上,往往相互出卖、成为仇家。
想不到是,宫秀珍却是爽快承认:“当初乃是小女子主动勾引他。”
此时人群一阵嘘嘘,有人讥道:“真是不要脸的****。”
“那你又是使得何手段去勾引那李鸿儒?”
宫恬冷笑道:“老爷,你又非三岁小孩,此还需详细说来,女人勾引男人又岂非难事,且小女子又长的非难看,经常找他,与他一起,日久便是生情。”
围观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方秋获被她一阵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得有些气恼:“大胆刁妇,公堂之上竟是如此放肆,快回本老爷刚才问话!”
那宫秀珍此时却是闭口不语。
皇甫天雄一惊,此妇女果然不是善类,若是其他女人到了公堂上,早已吓瘫在地,稍一审讯,便是一五一十交待事来,往往还能扯出其他案子。
想着不觉内心有些担忧,如此下去,大不了最多给那宫秀珍个通奸罪,而按照《宋刑统》规定:“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
宫秀珍乃是寡妇,与其他男人通奸,乃是脊杖一通,再徒一年半。
皇甫天雄暗暗有些失望,自己辛辛苦苦探寻线索只是查的人家通奸之事。不由想着该是如何再深入挖掘案件,如她丈夫之死是否也是由其所为。
忽地想到,若现让那洪家婆婆上衙门状告她儿子瘁死一事,那情况就完全不同,如此可再继续审讯宫秀珍,寻找她丈夫洪壬生死因。
可万一他丈夫真的是瘁死呢!皇甫天雄深吸口气,不管如何先对洪壬生之死查探一番,查明死因再说。
此时方秋获也是见此案难以审讯下去,便是令衙役将宫秀珍先押入狱中,待进一步查明案情再审。
几人一起到了内堂,仇万黎道:“真是未想到,此女子的嘴甚是厉害,未是审的什么结果。”
那任知县与海捕头则是吃惊不已,不住叹起,“想不到此洪宫氏竟是这般人物,真是小瞧了她,若不是此案,一直以来,以为她乃守贞烈妇,还是仇捕头与皇甫捕快眼明啊!”
任知县顺便恭维起,接着又是狠狠地夸赞了番皇甫天雄与仇万黎,对他们之前相助快速断了枯井绑架姑娘一案甚是佩服,称有这二位厉害捕快,断的此案应是不难。
方秋获捋须看着皇甫天雄与仇万黎,朝着笑了下。接着打断道:“现下我们想想该如何从宫秀珍身上审出些有用线索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