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人觉察到自己力量的流失的同时也意识到不能就这么鏖战下去,他撤回了**,瞬息之间将它们揉碎在黑雾之中。星星点点的红火已经灭了大半,这也使得男人燃烧的头发在黑夜中变得更为醒目。男人和整团黑雾融在一起,幻化出一只更为巨大和凝实的**,朝三人扑来。萨莫已经掌握了对付这种诡秘力量的方法,他熟练地将空间撕开条条道道,限制着**的行动的同时不断地拉扯着它的形体。在**靠近某一条时空裂隙时,萨莫骤然拉大裂隙,**身上顿时冒出烟状黑色物质,身躯不断干瘪下去。再加上克里斯朵夫不动刀阵的限制和希尔及时的匕首攻击,假如将这场打斗比作一盘游戏,那么这个BOSS的血槽已经空了大半。残星匕虽然小巧,一次攻击覆盖面小,但是它的吞噬功能毕竟不是盖的,那些黑烟被它系数吸收,萨莫也就掠开那些烟,直攻躯壳。
面对这样一边倒的局势,男人的形态重新显露,在地上抽搐着,浑身还有轻薄的黑雾不断出现和隐去。他的头发也褪去了烈焰红色,显露出一张面孔来。这张面孔萨莫的确还认得,这是在他遇上裴妮娜之初那个到车厢里来求救的男子,和他一队的佣兵都死在了希尔的手里。这一次,亦是希尔收走了他的性命——萨莫突然心中有感应,立刻离开院子进入裴妮娜单独待着的小屋,那里此刻已经不止裴妮娜一人,还有迈尔顿和两具女性的尸体。
"妮尔,你怎么样了?"萨莫拍了拍蜷缩成一团,颤抖得宛若筛糠的裴妮娜,感受着左侧胸口与她频率相同的悸动感和一种同步的惊惧。
"我杀了...两个人。"
裴妮娜颤抖的声线里透出一种难以详言的害怕,虽然她曾经也翻检过不少尸体,但是杀人对她来说还是一种"新鲜的体验",看着生命凋零在自己的手中,和看着别人中止生命是截然不同的体验。杀人,像是一种沾染上就无法摆脱的**,是一种打破一次就无可原谅的戒律,亦是一种如影随形的罪孽。
萨莫根据从迈尔顿那里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个客观版本的杀人经过:
萨莫他们打斗的动静引动了迈尔顿,迈尔顿过来时恰巧看到那寄宿人家的两姐妹悄悄潜入屋子,萨莫的屏障有一个缺憾,那就是没有攻击时它是不会运转魔力去抵消伤害的,于是两姐妹以及紧随其后的迈尔顿顺利地进入了屋子。因为痛经而过于虚弱的裴妮娜先是没有注意到她们,但是还算好,等她们发起攻击的时候裴妮娜已经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释放出水元素力量,用她的第一法师技蛇鞭缠住二人,二人变得像是一种液态的悬浮在空中的物质,迈尔顿张弓连射几箭都只是从她们身体里穿过,带起的火元素波浪也不过是绞碎了一部分身体,很快就重融回去。在他们纠缠的过程中,突然她们变回了人形,缠绕在她们身上的水蛇鞭腹部冒出一圈尖刺捅入她们的身体,鲜血四下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