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了，你到底是男人。”

    “没事！”

    蛮牛回了一句，看着白江氏，点头一礼，转身就走了。

    屋子里，白志珉握拳瞪着白江氏，低声开口了，“依然，这些年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一听相公的话，白王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跪下，“驸马，奴婢没变，只是长媳和长孙媳太不会做人了，奴婢也是……”

    “行了，我不是傻子。”

    白志珉打断白王氏的话，咬牙冷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今日的身份，不要学世俗间的继母和继祖母，要是叫十安知道你不是他亲祖母，他要算账，我也拦不住。”

    白王氏心都寒了，立刻哭求着，“老爷啊，养大余生啊，奴婢这些年对长房也是尽心尽力，为了老爷，奴婢更是不要老脸，跪求了表哥，只为保住白家门楣；老爷，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能偏心啊！”

    她岂止是尽心尽力，为了这个深爱的男人，二十年前，她连身子都献出去了……

    白志珉也是清楚她的苦劳，她说的不过是其中的一点，当年公主难产而死，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应下公主的遗托，抚养长子，比一些生母还尽心尽力。

    那时候他实在接受不了她，就算有公主的遗言，他也不肯让她进门；可她没有一点怨言，五年的时间，他也被她感动了，且长子也死活要他娶她，他才让她进门。

    进门后，她也是循规蹈矩，还为他生育两子一女；就算如此，她也是以长子为依靠，把长子培育成天启最年轻的大将军，让多少人羡慕他白家能文能武。

    要不是国破，他们流落到这里，她也许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其实，刚来的时候，她对长子还是很好，对长媳也好，又为给他找事……

    还记得当时来的时候，没多久她就有了老四，他真是一百个心疼她，可自己是个文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只能看着她受苦受累。

    说到底，也是这苦日子还得，不然她还是以前那个好妻子啊！

    “依然，我知道你的苦，所以这些年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往之事；但如今你真的变得有些过分了，我只是不想你变得面目可憎，只想你还是曾经那个太傅夫人，你明白吗？！”

    白志珉的话，深深的刺激了白王氏，她握紧了拳头，曾经的太傅夫人，你还知道是曾经啊！

    曾经她又多苦，谁都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为什么要弄死公主？为什么要弄死长子，为什么要这么对长房，还不是因为他心里从来都没忘记过那个贱人……

    可是她知道，她不愿意失去他，更不愿意质疑自己的大半生辛苦，要不然她早就忍不了……

    “依然，十安是个孝顺的孩子，更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孩子，只要你对他真心实意，他是绝对不会忤逆的，明白吗？！”

    白志珉劝着，白王氏忍下了心中的怨念，点点头，“老爷，妾身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偏心了。”

    家和万事兴，重整白氏门楣，这是白志珉一生的心愿，哪怕如今落魄至此，他也是不愿放弃。

    得妻子这话，白志珉也是感激不已，哽咽着，“依然，多谢，多谢啊！”

    “老爷，我们夫妻三十多年了，说什么谢啊！”

    只要白志珉真心，白王氏都是感动的，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