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向白鹭洲,“敢问相公,你既然退了下来,月俸还有吗?!”
白鹭洲手微微握紧,“没有了,但我六年的月俸总有剩下的,怎么也能养……”
“相公,你想多了。”洛青打断白鹭洲的话,看着白志珉,“祖父,六年了,敢问一句,我和黎儿可曾用过一个铜板?!”
“不曾!”白志珉回了两字,就睖着洛青,“阿青,你今日是一定要闹吗?!”
“祖父,不是我闹,而是我怕你一出门,不但我和黎儿被欺负,说不定……”
洛青说着,扫了一眼白鹭洲,这个狐狸,一定是盘算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回来,要是他‘忍辱负重’什么的,她以后一定被他牺牲,她才不要了。
“说不定连我相公也会被欺负。”
洛青直言后,看着白王氏,“祖母啊,以后鹭洲可没有月俸了,二弟,三弟和四叔的学业就没有了,您老也愿意养着我们吗?!”
白王氏紧了紧手,不行,现在还不能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等老头子出门再说,不然……
“凭什么要我们养着?!”
白江氏最先怒了,看着白志珉,“爹,你可不能偏心啊,如今这个世道,年年战乱,我们自己……”
“住口!”
白志珉气的怒吼,打断白江氏的话,双目圆睁,瞪着白正青,“老二,你家这些年花掉公中多少银子,你心里有数,我也有数,如果你们二房要闹,那就先把你家花掉的银子还给十安,如何?!”
白正青自然明白,佝着头,小声嘀咕,“爹,我也没说什么。”
“哼!”白志珉冷哼一声,又看着白田氏,“老三家的,你家花掉的银子与老二家一样,如果你也要闹,也先把你家花掉的银子还给十安,我可以让十安一家自己开火。”
“爹,我可没说话!”
白田氏聪明着了,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出手,老太太也能收拾了长房,何必跟着白江氏那蠢货闹事了。
白志珉这才看着白王氏,“还要我说什么吗?!”
“老爷,我这就去把东厢侧间收拾……”
“别!”洛青立刻打断白王氏的话,笑看白鹭洲,“相公,五天前,我找里正,说了点事,里正亲自找了祖母,我这才搬出了牛;如今住在西环仓屋,虽然没有床,可已经很好了,可不敢惹二叔和二婶婶,反正你残废了,以后都要仰人鼻息,我们还是住在西环仓屋吧,免得让祖母为难!”
白王氏气的握紧了拳头,这个小贱人真是疯了,她一定不会饶了她。
白鹭洲笑了,也看着白志珉,“祖父,阿青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那我就住仓屋吧!”
说完,白鹭洲还看着白正青,“二叔,以后这家的重担就落在你们二房了,还请二叔以后别嫌弃侄儿一家。”
“怎……怎么会了,这些年你也为家人……”
“二叔,客气的话就免了,如果可以,叫二婶婶和三婶婶给我和黎儿做两身衣服吧。”
这可是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东西,不然她都没法去县城找生计养活她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