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人家刚干完活儿就把人家杀了,这是卸磨杀驴啊。
斟酌良久,算了,还是藏起來吧。
藏哪儿,藏水潭下面,好长时间沒洗澡了,正好趁机洗个澡。
冬天快到了,水很凉,吴东方潜下去之后发现水潭非常深,水从高处落下,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力,多年如一日,崖下的水潭深度竟然达到了三四十米深,他沒有把丹鼎直接沉下去,而是藏到了水潭边缘的石壁里。
不是每一处深水里都有怪物的,这里也沒有,水潭里只有鱼虾。
出于安全考虑,藏起丹鼎之后他就离开了这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一直换地方。
临走之前他在洞里的石床上摸了一把,留下了些许灵气,这个举动有两个用处,一是有人碰到石床他就能感觉到,二是土遁时需要有路引,万一以后身受重伤施展土遁逃走,可以根据路引回到这里。
天师袍子他换下來了,大红大紫的太显眼,穿便装比较方便。落日弓和箭囊也用长方形的木盒子装起來了,他可以控制五行事物,真要使用弓箭直接震散木盒就成,最主要的是弓箭是远兵器,攻击远处目标比较好用,到了他这个修为,平时也用不上了。
离开山洞,吴东方往东南方向走了,与以前的逃难相比这次要轻松很多,大部分时间在山里打坐修行,遇到城池也会隐藏身份进去转上一圈,买点吃的,他之所以选择往东南方向走是因为这个方位是冥月和王爷饭桶最有可能选择的逃亡方向。
这里还是扬州地界,扬州的巫师已经被他给废掉了,巫师被废并沒有影响扬州百姓的生活,土族的巫师跟其他四族的巫师不同,其他四族的巫师都是住在村落里的,肩负着保护族人和为族人治病的职责,而土族巫师不住村里,住部落和都城,他们是脱离了群众的特权阶级,有点像八旗子弟,土族人喜欢巫师的不多,巫师对他们生活的影响也不大,决定他们生计的是皇权和王权。
土族已经有了封建社会的雏形了,落后的地方神权的影响比较大,也就是巫师的影响比较大。开化的地方皇权比较受重视,各级官员比较有权威。
这时候是个皇权和神权并存的时代,巫师参政是个很大的弊端,因为说了算的人只能有一个,两个人说了算肯定不利于政务的推行和民生的发展,巫师是皇族的护卫者也是皇族的掣肘者,早晚要退出权利的舞台。
把巫师从权利中心撤出來,变成术士和道士,参悟玄妙却不干政,这是利国利民之举,以后就这么干了。
一个月后,吴东方到得扬州边境,再往东南走就是无人区了,穿过无人区就是火族地界,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了,虽然沒下雪天气却很冷,斟酌过后他沒有进山,而是在扬州南部一个偏远的小部落住了下來,倘若王爷等人就在山里,补充盐巴给养时最有可能來的就是这里。
这个部落虽然小,贸易却发达,不时有火族人从南方过來跟土族人交换买卖,部落里有客栈,吴东方就住在其中一处客栈里。
这时候沒有电话电报,连书信都沒有,消息闭塞的很,土族和水族在西北开战,战况如何这里的人是不知道的,很多人连水族和土族正在打仗都不知道,他们谈论最多的是先前金族和土族的战争。
由于立场不同,土族人和火族人对他的看法也不一样,在土族人的眼力他是穷凶极恶的悍匪,在火族人眼力他是奋起抗争的英雄。
虽然金族巫师被土族灭杀,却换來了外人的尊重。提起金族,土族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招惹。而火族敬佩金族的勇敢,不但沒有趁机欺负金族,还资助了金族大量米粮和贝币。
外面寒风呼啸,吴东方坐在墙角独自喝酒,安静的听着众人褒贬不一的议论和评价。
就在此时,门外进來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年轻人,此人进來之后径直走向柜台,自怀里抓出一把贝币放到了柜台上,“店主,有什么吃的给我拿上一些,我急着赶路,马上就走。”
“天已经黑了,我们这里还有空房。”店家说道。
“我不住店。”年轻人急了,绕过柜台去了后厨。
由于此人头上戴了斗笠,吴东方沒看清他的样子,但他感觉此人很眼熟,说话的声音也耳熟,以前肯定是见过的。
此时年轻人已经自后厨走了出來,手里抓着半只煮熟的羊腿,快速向门口走去。
就在吴东方回忆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的时候,外面出现了刺眼的火光,转瞬之间两团人形火焰落到店门之外,“霪贼,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