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窦通只觉双臂一麻,举着的秦同马上滑垂下来,吕布顺势一揽,秦同终于摇晃了一下,在窦通的身前站住了。
这时窦通才觉得气血已畅,又恢复了正常。
杨淦终于在这突变之后清醒过来,自己的如意算盘全报废了,真是气急败坏,不由得大怒,对吕布喝道:“好你这个死囚,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对窦通将军如此无礼!”
“杨什长言过了!吕布岂敢对窦将军无礼!吕布是在帮将军!只希望将军不再因为误伤人命而惹上麻烦!”吕布坦然道。
“满口胡言!”杨淦余怒不息。
袁锬见窦通脸色还有点不正,便问道:“百夫长现在觉得怎样?”
“没事没事!你们都不要担心,没事的!什长就别说吕布了,唉,刚才窦某确实也疑虑过,吕布做得好啊!他说得不错,他是在帮我!要不,窦某就麻烦了,嘿嘿,秦同也麻烦了。好,继续吧,再练!”
窦通发现大家还愣着,就又说道:“不是要陪窦某练嘛,那就来呀!石挺,你还等什么?”
石挺确是在发愣,先是吃惊窦通的那狠招,接着吃惊吕布的那身法和手段,再加上是吕布出手救了秦同,所以石挺很有点惶恐,因为平时自己对他也太过了点。
此时不仅是石挺发愣,秦同也在发愣。
秦同没想到吕布有这般好身手,更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尽低看他,他竟然还会奋不顾身救自己。
这时石挺经窦通这么一激,于是出列抱拳,却也不拖泥带水,双臂箕张着,就向窦通扑去。当下窦通也扑向前,于是两人对抱在一起,拽扯着。
原来这石挺武功虽不算上乘,但确是像墩子,下盘挺稳的。窦通一时半会工夫,还没法子搬倒这墩子。
此时不觉间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大都是同一个百夫里的军士,看到百夫长在上头跟一位军士在争力,不由得都看得入神。
这时只见两人又拽扯了一会,窦通的那张脸突然胀得像猪肝色,看的人多半以为是百夫长要输了,却没想到那是他在凝蓄内力,果然顷刻间,那石挺便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现在就轮到吕布了。
“吕布,来吧,再使出你的好手段!”窦通终究是莽汉子,以为起先吕布能纵身过来,击中自己的穴位,那完全是一种碰巧,碰巧自己当时也分神。再加上他在军营摔跤,到目前还没败过,所以就这自信,让他显得愚蠢了。
不怀好意的杨淦虽说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但却希望窦通败后会恼羞成怒——即便窦通开始不会如此,也要通过言语刺激让他恼羞成怒——那么就可以重重惩戒吕布,惩戒了吕布,那秦同他们,就好收拾了。
“哼,死囚能有什么手段?”杨淦说着,看了袁锬一眼,又对着围观的军士说,“死囚能有什么手段?他还能战胜我们的百夫长,百胜将军?你们说对也不对?”
人群中顿时有人呼应,“对啊,死囚怎么能胜得百夫长?!”而在这种如潮的呼应中,袁伍长的声音最大。
他可不敢得罪窦通和杨淦呢。
杨淦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只顾站在一边冷笑。
而这时的吕布,却已经差不多成了一只愤怒的狮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