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随着袁伍长走进窦通的军帐,他的手上是一管紫竹笛子。
他从杨什长射过来的目光中,感觉到有点不对。他一直防着这个杨淦,也一直不喜欢这个杨淦,所以每当杨淦找上成韶一起对弈之时,他就取了紫笛到外头去,自然也就只能吹奏笛子曲以渲泄情绪。
秦同是孤独的,虽说也很想跟人家聊聊,可是……因为成韶一直沉默寡语着,所以也就说不上话。至于吕布,军营里头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低看他,秦同不愿意让别人低看,所以偶而也会对吕布无礼。于是秦同也只有跟石挺有些交情,有些话说。
石挺还真是个墩子,挺壮实的,不过有点笨拙,人不恶,只是认死理。因为什长、伍长吩咐,可以让吕布多做点,所以看到成韶交待吕布替他值夜,就也学着,让吕布给自己值夜。秦同与石挺的交情,主要是练武方面,两人经常切磋,吕布也正是在他俩较量时,才发现了秦同的枪法不俗。
再有就是摔跤,不过他俩是偷偷地练,因为听说那百夫长窦通是摔跤的狠手,要是让他知道,邀请着陪他练,那只怕要让他摔得惨呢。但是没想到却让杨淦看到了。
所以秦同现在看到杨淦的特别眼神,不由得就有点担心了。
窦通却在看着他而微笑,“紫笛秦同,对吧!来,先喝杯酒!”窦通看着他开始说话了。
他对百夫长行了礼,这才大着胆子走近前去。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伍长为他斟了酒,而什长也是脸上尽带笑意。
他在极度的惶惑之中,和他们同饮一杯酒。
然后就听到窦通吩咐,下面就让他吹奏笛子以助兴。
于是笛声悠扬,从军帐之中传扬了出去。秦同的竹笛声里有五里的荷花,十里的长亭,有湖上的桥影,舟中的渔歌,那是江南,是秦同的故乡江南。
秦同吹的无非是对他故乡的怀恋,希望这边关战事早日安宁,军士们早日返乡,安享太平。当然,因为美好的愿望难以实现,所以就有了怨音,这也是难免的。
杨什长在偷眼看着窦通,他私下觉得要是刚才秦同是在吹一些哥哥妹妹的滥调,那他的计划只怕是要落空。现在好了,笛音里头有哀怨,窦通应该是不会喜欢吧。
果然,窦通突然击案而说道:“好!好啊!”
这话说得让秦同半天摸不着头脑,就连杨淦也揣测不出其意来。
“秦同,你是不是经常吹奏这样的曲子?”
“回百夫长的话,秦同是经常吹这曲子!”
“你没发现,你吹这曲子,会让军营所有的人都会一起思乡吗?”
“这个秦同没想过!”秦同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了。
“四面楚歌的故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小人知道!”
秦同突然感觉前额上湿湿的尽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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