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张援算是明白了,杜鹃对吕布一般的情况,都知道了,她现在是要听最新消息。可是什么才算是最新消息呢?劫狱的事应该就算最新消息了吧。嗯,刚才师父说的他和老爹一起到北山勘察的事,应当是最新的吧。于是兴冲冲地就把从王义师父那边听到的照搬给了她。
说完之后,却突然又叹了口气,“就不知我爹会不会从轻发落吕布呢?”
“那你爹怎么说?”她忙着问。
“我爹他老是脾气怪怪的,我问到吕布,他就不高兴,好像奉先兄什么事恼了他似的?”
“会不会是令尊大人恼了你呢?”
她这一说差不多也可以算是一语中的。张援心想爹和自己不是正在玩着冷战么?因此对她这一说,倒是挺佩服的。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前厅,杜大夫正笑吟吟地坐在那儿。“张公子,今天怎么有闲空?”他说。
张援突然记起来母亲说过的,上个月自己突然犯的一场大病,都全靠杜大夫日日到府上来诊治开药,辛苦费心呢。于是行个揖礼道:“晚辈曾重病卧榻,承蒙前辈诊病*劳,方得痊愈,故今日特来拜谢!”说着,当下就对他跪拜了。
那杜大夫是又惊又喜,曾听说县令家里顽童无礼,常惹是非,他耳闻目睹也有好多桩了。为其诊疗,情非得已,不过是看在县令的薄面上罢了。不想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心道莫非是县令言辞过于夸张,其公子并非那般顽劣?抑或就是这公子开始知事悔改,浪子回头了。
“就叫我杜叔吧!”他笑着说。也许是张援叫他前辈,让他听了总觉得别扭。
“好,杜叔!”
然后赐他坐,并且让杜鹃也在此作陪。杜鹃却也愿意在此。原因是她要跟父亲说说这件事。“爹,奉先哥杀贼投案,张县令却将他关押在重刑犯的内监,而且那狱中也很是凶险,昨晚就撞上了劫狱!爹,你说怎么办好呢?”
杜鹃这句话让张援产生的感觉,那就是好像吕布已经成了杜鹃的家里人似地,连杜大夫都那么熟悉他,知道他叫吕奉先。其实很多事却是杜鹃跟杜大夫提出之后,杜大夫才知道的。
原来杜鹃那日回来后,瞅个空,就跟她爹说了山里发生的事,说得杜大夫好紧张。他喊了声哎哟,女儿啊女儿,要不是吕布救了你,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而你葬身虎口,也够惨苦的。杜大夫听了杜鹃一番细述之后,自然就记住了吕布吕奉先,女儿的恩人嘛!
所以当下一听,他就反应强烈。“女儿,你是不是想让爹替吕布跟县令求个情?”
“爹要是跟县令说,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杜鹃的眉眼动了起来。
“可是,女儿!杀人得偿命呢!而且还连杀三人,对吧?”
“可是奉先哥杀的是仇人,他们一年多前杀了吕良一家,奉先哥这才杀了他们哪!”
“即便是这样,也是不行!终究吕布是杀了人!何况又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三人就是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哪!”
杜鹃听了之后,有点郁郁地说:“要是县令用心破案,哪能就找不到重要证据呢?”
这时张援突然听得觉得刺耳,他现在已经慢慢地站到父亲的那一边去了,他不仅不会像过去那样怪罪父亲,而且还会挺身而出,替父亲挡一挡刺过来的矛。“唉,这谈何容易!”他却也不怪杜鹃冒犯,只是叹了口气,“本来人证是最好的!可惜贼人都死了!”
“吕布就这三个仇人吗?”杜大夫问道。他看杜鹃,杜鹃摇头,然后他就看张援。
“不,吕布还有两个仇人!”
“噢,秉义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从奉先哥的洞壁题字里发现的?”杜鹃突然狡黠地笑了。张援马上想起了昨日在街上遇到杜鹃的情景,当时张兴就在身旁,说话不怎么方便,杜鹃又要急着进济生堂药铺。所以就开了个头,却没往下说。
“杜鹃姑娘果然机灵,确如你所说。昨日我本来就要告诉详细,可是你却忙着只顾往济生堂跑。”
杜鹃凝眸不语,那神态却分明是一种期待。这姑娘,有时显得野性十分,有时又温柔得让人动怜。他看在眼里,差不多都痴了。只因为杜大夫就在身旁,他这才不至于太过忘乎所以。“当时吕布在洞壁蘸血题了两行字:黄脸贼首等三贼已诛,白脸紫脸贼徒他日必杀!”他朗声说。
“所以吕良灭门案共有五名凶犯!现在已除去了三贼,但还有二贼在逃!”他又接着说。
“哦,凶手一共五人!黄脸贼首……这……这……”杜鹃没说话,那杜大夫却喃喃而语。
随后突然不说话了,却陷入沉思。张援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这杜大夫到底是怎么啦?莫非他想起了什么事。于是也不说话,却先静候一边。这下倒是杜鹃着急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爹,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终于杜大夫说道:“就不知这伙凶犯,会不会就是陇西五豹?”
“陇西五豹?”张援觉得好生惊奇,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