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妩媚似的。她行路匆匆,像是要办啥急事呢。这小姑娘怎么啦,老是这么忙的?他很想叫她,又觉得不方便,也怕万一叫错人,那才叫尴尬呢。但要是策马过去呢,又怕吓着她。
寻思到最后,还是滚鞍下马,想悄悄牵马走过去。嘿嘿,这会儿张援的顽童心性又冒出来了。他想悄悄过去吓她一大跳,也给她一个惊喜。可是正当他就要到了她身边不远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而那声音又分明是自己极熟悉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张兴的那张嘴脸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平时不是不喜好走动吗?而且这时候他也该在厨房里头呢,再说他怎么会跟杜鹃相识呢?张援想。
正要叫他,这时杜鹃却已经也看到他了,说道:“哦,是张叔!”
“我表弟还要多久才能起来呢?”声音好像有些压低。
“少说也得四五日吧!不过那也只是勉强坐得起来,要能随意行动,起码得二十日吧!——你可以到落日客栈看看!”
张援这下明白了,心想大概是张叔的一个什么表弟躺在客栈,而请了杜鹃的父亲杜大夫给治伤吧。心想那日她上山采药,大概就是为了给此人治伤的吧。看来伤势挺重的,是骨伤,又失血,气弱。这么想着,心里早就忍不住了,便从拐角处牵了马出来,喊道:“张叔,杜鹃!”
他俩都愣住了。张兴的脚动了动,但是又止住,那只是瞬间的事。“哦,是少主人!”他施礼道。“你不是去了北山,怎么反在城里遛马了?”
杜鹃笑了笑,却有点急切地问道:“秉义兄今日得有闲便?上北山了?”
“是啊!杜鹃!我跟你说,奉先兄台不见了!我正到处找他呢?”张援急不可耐地就把吕布的消息告诉她,还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那山地,那山洞,只留下三具无头尸体……”他说道。他这话很是刺激。知道她很在乎他,这样寻找起来,也就多一个帮手。
杜鹃果然急起来,“啊!那奉先哥……这两日我都没空上山采药,怎么就变得这样了?”她面色大变,一副关切的神色。
这时张兴皱了皱眉头说:“少主人,杜鹃姑娘,你们谈,是做饭时候了,我得回到厨房忙去!”
张援心想,你总算还能明白,于是点头说:“张叔你忙去吧!”而杜鹃此时显然心绪大乱,竟然忘了跟张兴打招呼,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援看到张兴那平时看起来还颇有些魁伟的身躯,突然显出几分佝偻的形相,也就这突然之间,他觉得张兴好像有什么秘不示人的心事似地,而那张脸又让他感觉过于谄媚的味道。为何以往没有注意到这些呢?他对自己突然对张兴如此感觉又感到不解了。
“秉义兄,你说下去呀!”这时听到少女在催促。
于是张援收回纷乱思绪,又说:“奉先兄杀死了那三个贼人,还割下首级,一定是拿去祭奠他那惨死的父母!就不知他父母的墓在何处,他而今又流落何方?”
那杜鹃突然叹了口气说:“也好,奉先哥总算给他爹娘报了仇!”
“不过还有两个贼子未除!”张援之狠狠地说道,“哼,不要让他们落在我的手里!”
“仁兄啊,你的武功,只怕是及不上那两个贼子呢?”
“为何如此说?”张援很不高兴地说道,“我可是力大无穷!要不要试试?”
“还要试!那日你一下子就把死虎掼出丈余,我相信你有气力!可是那也就是一些蛮力!像吕大哥,力气一定比你还大吧,先前不也不敌贼人。要不是一年多来在山中苦练剑术,又哪能力胜双虎,力杀三贼呢?”
张援突然喝彩,并且鼓起掌来。掌声噼啪噼啪,惊动街人,好多人都看过来,对张援这个动作很是不解。
张援发现自己是忘形了,于是马上收手。
“秉义兄,我还要到药铺去,就此别过!”杜鹃说着,那张俏脸还带着红晕。
“那……要是有奉先兄的消息,怎么告诉你?”张援突然想到了一个接触她的办法。
“那就到这家铺子,如果我不在里边,你可以跟那个黄掌柜说。”
“要是黄掌柜也不在呢?——我能不能到你府上啊?”
“好吧!你就上我家吧!反正我家大门,你也是知道的了!”
说着,她娇躯一扭,就走进了那个药铺子。看来这家药铺子,就是这杜家开的。他举目望去,见那上头横匾上写的好像是:济生堂。因为上头写的是小篆书体。但想想,应该是不会读错。
张援这时逛街的兴致已尽,想到时已近午,记起老爹的吩咐,于是骑马缓缓地往回家的路行去。却见到路边面店坐着一些食客,吃着热腾腾的面条,心想穿越到这里的一个多月来,吃的老是家里的饭,虽说张兴叔煮的不错,终是一家之口味。哎,这九原县的面店还从来没进过,得,就进去见识见识!
于是把马拴在店前柳树下,然后坐了进去。
就要了一碗面条,然后坐一边等。想想自己过去还挺爱吃沙县小吃的拌面,现在是想吃却再也吃不到了,不由得就叹了口气。
也就在这时,也有一声叹息传了过来,却是隔壁两位也在等着面条的食客的其中一位。
“我说老兄,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你?”
那人却也说起话来:“知道么?这北山地面,出了大事了!山腰上躺着三具死尸,而且都是无头尸体!惨哪!”
“这事你也知道了?原来老兄是叹息此事哪!还有件怪事呢!西山的一座土坟,坟上近日多出了三颗脑袋,在上头供着呢!”
“啊,你见过?”
“不,咱哪还有空?就是听说的呗。那坟就是吕良义士一家的。那准是吕家仇人的脑袋,也不知是谁在替他家报仇?”
“好呵,好呵!咱正在琢磨,许久了,官府也没破了这案,现在是天开眼了!”
“可不是吗?官府,官府,他们哪能破案?不连累咱们百姓就算好了!”
两人的说话却停了下来,面条来了!于是吃面无话。张援也不想再听了。他甚至连面条都没兴致品味了,扒拉了大半碗,就丢开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重要情况了。吕布的确是下山了,而且还到西山坟上祭奠了父母。
虽说日头已在中天,张援却不顾回去进午餐,反正他也算吃过了。他兴冲冲地骑上雪上飞,一路往西奔去。心想这一回,一定会找到吕布了。而这时却也想起前些时候听老爹一再告诫说,西山有巨蟒伤人。可别又来一出吕布杀蟒哪!要如此,那才叫刺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