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音转音哭腔气声等技巧很少用,但是,人家对乐曲的理解和感情表达简直无出其右,沧桑的声音,可以说里边儿句句都是故事,低低的诉说式唱法,更是催人落泪……林平之,你的情况和李宗盛大哥的情况相似,倒是可以借鉴一番。”
“怎么借鉴,大紧老师?您听我唱唱啊,我们哭了~我们笑了~我们抬头望……”
矮大紧一直皱眉听着林平之破锣嗓唱着自己新谱的曲子,这孩子嗓音低沉磁性,高音上不去,这些天经过恶补,唱起自己的歌来还不至于让人当场崩溃。
这小子是还有点才华,不过这首曲子前奏普通,属于慢慢推动感情的那种,应该是在副歌阶段爆发,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惊喜。
他强忍住不适,支着耳朵细听。
可惜一到了副歌,“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停!停!停!”大紧一连喊了三遍。
“林平之,你怎么副歌比前面还低?!哪有这么唱的,你稍微用点心也不会这样啊,听起来牛头不对马嘴,我告诉你,这歌前面一般般,要的就是副歌爆发,副歌唱的不行,你甭想晋级了。”
“大紧老师,我唱不上去啊。”
“你副歌起高点,我听听,看看能不能改一改。”
“那好,您听着诶!”
“啦啦啦……”
“再高点!这一便曲子你看,副歌明显好了许多,诶你小子是不是故意降了调……”
“啦啦啦……”
林平之强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深吸一口,竭力控制住嗓音,用真声嚎上去:“啦啦啦,咳咳,咳咳,啦,啦……”唱到一半,嗓子累的要命,几近破音,不得不停下来咳嗽两声,接着继续唱。
矮大紧捂住胸口,痛到不想呼吸,却还是要守着电话,在爆炸般的怨念中仔细分析林平之的唱功问题,最后在结结巴巴的声音中败下阵来。
全是问题,他根本就唱不了这个调,音域扩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歌,算是废了!
二营长,把他娘的意大利炮给劳资拉过来!
舔了舔嘴唇,矮大紧苦涩到:“林平之,你要不换首歌吧,现在还来得及。”
林平之不服输,“大紧老师,我是想反串来着,只有这首歌符合,再说,您现在让我换歌,我去哪儿找去,唱的不行,那不都是一样吗?”
电话那头的矮大紧久久没说话,久到林平之以为这家伙挂了,那边才传来极其沧桑的声音:“你既然这么清楚自己的实力,干哈这么倔强啊,算了吧算了,凑合着上吧,啊——能进几名是几名,反正马桶台不会让你进前面的。”
“到时候收视率一跌,立马把你淘汰,制造爆点,彰显公平,小伙子,你以为你是李玉刚啊,还反串……”
李玉刚?李玉刚!李!玉!刚!
这话像是一下击中林平之,浑身上下都起了麻酥酥的感觉,抖了个激灵,他大声喊道,“大紧老师,谢谢你提醒我!谢谢你,我真是谢谢你了!”
“诶你……嘟嘟嘟……”
这是干啥啊咋咋呼呼的?矮大紧双目流泪,忍不住抽泣起来,这他妈改造林平之可太难了。
另一边,林平之拿出铅笔,在一直没有写完歌词的曲子上写写画画,又把整个副歌提了一个八度,才停下来。
他写上歌曲的名字,并且毫不脸红的标记上自己的名字,作为作曲家。随后将谱子放在桌案上。
打通死党电话,“兄弟,上次叫你给我弄的服装整出来没有,我要最好的,京剧风,哥们有的是钱!”他拍了拍身边的五万块钱,厚厚一摞举起来帅得哗啦啦作响。
死党任杰暗骂一声,五万块钱,连头套的钱都买不起,去你妈的!
林平之,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照在桌案上曲谱的一角。
上面用铅笔写着:因为刚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