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花一拍大腿说:“是啊!如果不是在那时候我们专心应付公子襄贼子轻功再好但只要近我们五十丈内是断断逃不过我们耳中的!”
抱风也眼睛一亮道:“既然如此何不立刻去追?”
众人于是分头去追以七人武功当然快如鹰隼精警非常但在附近数里不获影踪到得了晚上七人怏然而归聚在一起相对黯然。
抱残自知闯了大祸抱憾愧急恨不得作些补救正待追出忽灵机一触向急如热锅上蚂蚁的公子襄问道:“你今日与那少年交手后萧七不是递一张条给你吗?不知与此事是否有关?你快拆开来看看。”
公子襄本来一听唐方失踪已急得六神无主听抱残这般一说急急自怀里掏出字条但手中所触字条竟已变成一团灰!
公子襄初不明白何故再一思虑方才醒悟适才与五太高手比招“怀抱天下”虽凝而未但劲道蓄存一旦激力胜万钧他自己也聚力于身互相顽抗身上柔衣倒可核力但怀中字条怎受得了这种极其巨大的压力而致榨成粉尘。
抱残一见唉呀跺足搓手搔腮道:“糟糕糟糕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他送来的信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这时大家都在着急不知怎么办好就在这时喀勒一声似有人推开庙门而入脚步甚是跟跑殿中七人互觑一眼一阵急风烛火一阵急晃殿中已不存一人。
只听那跄跄踉踉的脚步声不久已来到殿前那人的喘气声。也越来越急促那人正想推门:暮然门被打开前后左右都有人在月初照下那人见到有七个人。
五个老僧人一个中年文士一个公子。
这人甚为吃惊。
但那七人也在月芒映照下见着了这人却更为大吃一惊。
当中午的时候公了襄自“客来客栈”去追少年卫悲回的时候唐方也披那抱残老僧引得生疑追踪。
落花娘子对唐方心生好感于是也尾随而去。
追得一程在无人处那老僧反过头来哈哈一笑道:“唐姑娘为追查一件案子只好先委屈一下借姑娘一用那小子才会跟来。”
唐方莫名其妙落花娘子却已跟了过来她卫护唐方而且她本人亦非善男信女出手便与抱残打了起来。
要知道抱残大师的武功已高到了绝顶他的武功施展起来绝不在当年天正、太禅这等高人之下。
唐方虽然冰雪聪明落花娘子的武功也在武林中称霸一方但跟抱残交起手来仍是相差太远。
未几唐方和落花娘子都被抱残大师封了穴道。
抱残旨在唐方故点唐方之穴乃用独门手法点落花娘子穴道只用普通手法。
而抱残心里是估量莫承欢这等功力怎么也不可能以己身真气冲破被制重穴的。
所以他安心乐静一手一个将两个拎回庙里去。
他却不知道在唐方、落花娘子追来时还有两人远远尾随而至一见抱残出手情知非同小可便在远处偷窥不敢近来一步。
这两人便是江伤阳与甄厉庆。
这两人一直跟踪抱残先回到庙字再见他一人夹了锅肉悠悠游游出来江伤阳便道:“好机会!”
甄厉庆冷冷道:“咱们进去救了落花娘子劫了唐方不愁公子襄不交出‘忘情天书’和‘天下英雄令’来。”
甄厉庆翻翻眼白反问:“你以为公子襄真的有天书神令?”
江伤阳迟疑了一下道:“如果没有干吗陶醉又说他有?”
甄厉庆冷哼道:“陶醉都死了说这话的人也不见了谁知道是真是假你看公子襄的一举一动像真是盗了这两件武林瑰宝吗?”
江伤阳侧头想了想答:“这……却又不像。”
甄厉庆冷冷道:“不像就好。”
江伤阳自觉与甄厉庆在武林中可说是平起平坐武功相差不远见甄厉庆这一副胸有成竹、大有玄机的样子大是不顺眼便道:“既然不是公子襄搞的鬼咱们还留在这里趟这趟浑水做什么鬼?不如去吧!”
甄厉庆瞪了江伤阳一眼道:“走走去哪里?放着现成的便宜不要还到哪里去找?”
江伤阳不明所以道:“便宜?你是说唐方?”
甄厉庆道:“如我们能挟持住唐方至少有一大好处。”
江伤阳问:“什么好处?”
甄厉庆道:“你刚才也见到的了公子襄为唐方失魂落魄只要我们挟持住唐方公子襄将不免为我们所用。”
江伤阳眼睛亮了起来过一会又意兴萧索道:“唐方是萧秋水红粉知音甚得武林关心说难听点而今便是他遗愿这样对待恐怕不太好吧。”
甄厉庆谈淡地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武林中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好是你死我活要嘛就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要嘛就退出江湖归隐收山免得别人给你收尸!”
甄厉庆的笑容使全脸的皱纹都牵动起来:“公子襄家财万贯座下高手如云若将他挟持在咱们手里试问何事不可为?何事不可做?嘿嘿嘿到时候咱哥儿俩又何止称霸一方而已?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啦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江伤阳听得冷汗直冒终于咬牙道:“好!就听甄兄的!”说着就要掠出。
甄厉庆忙一把拖住低声问:“你要干什么?”
江伤阳一呆道:“去劫唐方呀!”他指指抱残大师的去向接道:“那秃驴已经远去了他武功高得很哩。此时不动手尚侍何时?”
“还要等机会。”甄厉庆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时机还未到。”
江伤阳不明所以:“怎样才是时机到来?这……这倒要有问甄兄了。”
甄厉庆例嘴一笑问道:“你看适才那秃驴身手如此之高我们能接得下几招?”
江伤阳想了想道:“恐怕最多一招两招大不了三招四招。”
“是了。”甄厉庆没好气地瞪了江伤阳一眼道:“武林中武功那么高的和尚你猜猜是谁吧!”
江伤阳才想了一下脸色已倏然大变几乎跳了起来:“莫非……莫非是嵩山上那……那五个老不死?”
甄厉庆冷冷地道:“除了他们你说还会有谁!”
江伤阳一面点头一面恍悟地道:“你是说那只是他们其中一人还有四个正在庙里?”
“所以我说暂时不能动手。”甄厉庆的皱纹堆了满脸:“他们的其中之一综合我们两人之力也才能接得下两三招而已要是五人合击我们我们还会有命在!”
江伤阳偷偷地吁了一口气:“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反正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长久等下去总会有便宜可捡的。”甄厉庆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最后又总结一句:“要赢就要沉得住气耐心等下去。”
“何况……我们至少还要等一两个人来。”甄厉庆的声音听来有几分神秘迷离。
江伤阳却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对眼前这位伙伴更加莫测高深:“等人?”
甄厉庆点头。
“我们等的是谁?”
甄厉庆张开血盆大口似想说话却笑了一笑脸肌牵动着皱纹如山如海一般。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两声夜雀的叫声响起一起一落随后又是二起二落。
甄厉庆脸上也不禁呈紧张之色:伏耳在地听了一会儿却闻林中又传来乌鸦叫声三起三落。
甄厉庆即鼓起气肋胀卜卜地叫了两声又叫两声直如夏雨后蛙鸣一般江伤阳正侍相询甄厉庆用一根指头竖起唇边嘘声道:“别吵来了。”
话未说完林边已掠起了两条黑影如鸟一般快如黑暗一般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