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恨秋和唐三千追踪前面那个和气的商贾已经很久了。
他们俩跟踪他只是因为唐甜在“白云居”吃茶时望下来忽然见一个很和气的商人和一个孩子向一个佝偻的老太婆买桔子她就脸色变了。
“跟踪那胖子。”
没有理由。跟踪这人干什么?这人要去哪里?连这人究竟是谁铁根秋和唐三千都一点也不知道。
这非常和气的商人无论去哪里都和气非常地跟人打招呼寒暄、如此穿过一条街又一条街一条巷又一条巷唐三千和铁恨秋早已十分不耐烦了——要不是他们俩知道如果追丢了人唐甜脸色会很不好看说的话也会很难听他们早就不迫踪下去了。
铁恨秋当然不怕唐甜。不过这“不怕”只是表面的内心里不知怎的对这外表圆脑甜甜的美人也有些畏惧。只不过这点他是绝不承认的。
可是他更怕的是唐三千的脸色而唐三千在唐甜对她板起了脸孔的时候对他更黑起了脸这是铁恨秋最受不了的。
而敏感的唐甜看出了这点。
所以她要铁根秋替她做事易如反掌因为唐三千一直是她的奴婢自小到大从她三岁起就曾剪断唐三千的裙子要她当众出丑当她知道爱漂亮时就用“蛤模俏”泼在唐三千脸上使她成了麻子。
——而唐三千从不敢忤逆她一次。
唐甜跟唐方在一起的时候黯然失色同样是笑一个灿若花开一个甜如蜜浆就用筷子在自己颊上刺却没有刺出酒涡来她觉得可能要冒险用唐三千一试所以她就趁唐三千睡着了先在她脸颊——故意刺上一点免得真有酒涡时便宜了唐三千——刺在她“颊车穴”上从此唐三千颊上一个深孔而右目看不清楚大大影响了她射暗器的能力所以她才苦练以暗器的多量取胜即是闻名江湖的“三千烦恼丝”。
——当然后甜的“酒涡试验”失败了。
唐甜千方百计要模仿唐方可是唐方的很多气质不是模仿可以得来的。
酒涡还是唐方才有。
唐甜只有甜。
那胖子商人走人一家雨伞店跟那老板仿佛很熟聊起天来那雨伞一张一张在店里地上晾着晒于唐三千和铁恨秋都恨不得去拿一把来遮太阳。
这要命的太阳!
“唐甜搞什么鬼叫我们来跟踪这胖嘟嘟的家伙真是活见鬼!”
唐三千也咕噜道:“我宁愿去打黄天荡总比在这儿跟人尾巴走的好。”
铁恨秋听唐三千与自己同感很是高兴道:“是呀我们‘刚极柔至盟’在黄天荡那一役将那一票土匪头子七擒六杀在江湖上可有名得很呢!”
“别多嚼舌了小姐又要……”
话未悦完她脸色已变了。
他们只说过四句话一人两句。
可是四句话尚未说完回望那店子里只有雨伞和那掌柜那胖子却不见了。
铁恨秋一步就抢入了店门一手就把老掌柜衣领揪起来凶狠狠地问:“那人呢?”
那老掌柜吓得帽子罩住了脸好半天才弄清楚这个凶神恶煞问的是什么嗫嚅指着街口道:“刚……刚走了……”
铁恨秋不顾一切摔下他就去追唐三千早已在街头街尾找过几遍了两人相对都一摊手心里都同时浮起一个人的脸孔:
没有笑容的唐甜!
两人在太阳下汗流如雨又找了好几遍两人在庞大的街市行人中挤来挤去早令人怨恨连天恶声叱骂两人哪有心情理会”不管怎么找那胖子还是杳如黄鹤。
唐三千、铁恨秋两人无奈齐声叹了口气在一处大宅石阶上蹲了下来两人心里都想着:回去怎么向唐甜交代呢?
铁恨秋懊丧地道:“三千这次我们……”唐三千忽然轻叹一声十分紧张地抓住铁根秋的手腕又叹了一声。
铁恨秋不禁也紧张起来问:“什么事?”
唐三千握他的手却紧了紧。“嘘——”然后指向刚经过的江湖相士。
铁恨秋开始时不明所以忽然眼睛亮了一他从唐三千手指所示看见了江湖相士那篱绿色的靴子。
——江湖郎中怎会穿靴子?
——而这靴子正是刚才所跟踪的脖子商人所穿的!
一难道这江湖相士就是那胖?
——如果是在这片刻之间那胖子竟如此迅地易容岂能是等闲人物!
待那江湖相士走出约摸三四丈远两人相顾一眼才回过神来一齐窜起跟踪过去两人心中都想自己运气不差恰好蹲下来瞥见江湖相士的鞋子要不然这次肯定是追丢了!
两人就待跟去之际忽听背后宅院的黑色木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熟捻稳的声音暖了一声铁恨秋、唐三千二人俱是一憎返身护体回头一望只见门内探出头来的竟是唐甜!
唐三千、铁恨秋二人都吃了一惊:唐甜不是在那茶店里吃东西吗?怎么变成这巨宅的主人了?
铁恨秋忙探头过去看那宅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唐三千已急着指向正要远去的江湖相士背影道:“小姐那江湖相士就是……”
唐甜冷笑她自宅子内窜出身侧跟了个萧七。“那礁夫才是。”
唐三千大为错愕唐甜、萧六等已掠出文外她慌忙拉住比她更震愕的铁恨秋追了过去向江湖相士去处相反的方向掠了十七八丈就见到一个樵夫正背着两捆木柴吱吱呀呀地往前吃力地走。
唐三千心里大急掩上前拉扯唐甜的衣袖正想告诉唐甜那江湖相士靴子跟那胖子相同的事避然一瞥只见那樵夫竟也穿着暗青色的鞋子。
唐三千示意铁恨秋看去两人都暗叫“惭愧”差点给人以“调虎离山”之计引走了而原来唐甜等一直在附近自己这下子的跟踪可谓丢到姥姥家去了!
只见那樵子背后早有两人跟踪着唐甜等这时已追近樵子那两人回身向唐甜一点头唐甜打了个眼色;——人便挺身拦住了樵子。
那紧蹑追踪瞧夫的两人却正是方觉闲和容肇祖。挺身截住的是“打鼓书生”容肇祖。
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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