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姣容的确是被精心教养过得,只不过承恩公府三太太与娘家嫂子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是以金家老太太的万千宠爱愈发让罗姣容遭人嫉恨。金家这一辈的大太太和几个妯娌都是个人物儿,她们不满罗姣容这外姓女孩倒比他们府里嫡亲的孙女还要得老太太的宠,便‘众志成城’的默契的一块儿养歪了罗姣容。
罗姣容在金老太太,在三老爷、三夫人面前自然是娇俏大方,爽朗可人的女孩儿,可私底下,嚣张跋扈到就连金家的狗都离这位大小姐远远的,她那两位表兄——就算没有太子妃这档子事儿,也不会娶她作妻,任谁也受不了一个蛮横的十岁出头就敢把表哥屋里好看丫头的脸都用钗子戳的血痕斑斑的表妹作未来要相伴一辈子的妻子。实际上,两位表兄的母亲,二太太和四太太早就在暗地里给儿子相好了女孩儿,两方早就有了默契,不过是暂时捂在心里头罢了。
若是金老太太执意孙子娶外孙女的话,她们自然有后招儿等着,到时让兄弟两个之间明面上争一争,就不信老太太宁肯孙子之间兄弟失和也要把那灾星弄进门,就算她老糊涂了愿意,可金老爷子还在呢,他能看着两个读书上进的孙子为个外姓的外孙女毁了?金老太太若是执意如此,说不得就得被死板严苛的老爷子关进佛堂里去。
事实上,这两妯娌早就摩拳擦掌的等着坑罗姣容和金老太太呢,谁料出了罗家奢望太子妃这事儿,金家的太太们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不以为然到破天,甭说这纯粹就是罗家痴心妄想,就算是翔糊了老天爷的眼,让那罗姣容成了太子妃,就她那阴狠毒辣的性子,金家太太几乎可以预见冷宫甚至赐死就是她的最终归宿。
干看着可不是金家太太们的做派,因此,几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上流世家肚子里明白的事儿传到了罗姣容的耳朵里。
那时罗姣容正让丫头顶着苹果给她当靶子射箭,被她从表哥院子里硬要来的美貌丫头紧闭着眼睛,吓得几乎晕死过去,可罗姣容让婆子远远数着数儿,这丫头晃动一下,一会儿等她射完了箭就要给上两耳刮子。那美貌丫头吓得几乎失禁,泪珠子一串串的从紧闭的眼睛里冒出来,整个人狼狈到不行,哪还有先前的灵动劲儿。
“什么?!太子殿下钟情个男人!”罗姣容愣了一下,扭过脸大怒道。
唬的特地拿这个讨好她的大丫头几乎想要上前捂住她的嘴,心里后悔不及,早知道她宁可烂在肚子里,都不能说出来呀,大姑娘这样大声嚷嚷,被人听去了她们一院子的人都完了。
“我的祖宗,您千万小点声儿!”罗姣容的奶妈子,被主子赐了金姓的金嬷嬷上前劝道。这金嬷嬷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平时作威作福,动辄打骂小丫头,克扣罚处小丫头的事儿中属她心最黑,被她折腾过的小丫头要么躺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来,要么就是身子骨弱弄不好一命呜呼,整个金家没有不恨这老虔婆的。偏生金老太太偏听偏信,宠爱罗姣容之余,对金嬷嬷也十分看重,倒纵的这金嬷嬷主子第一,她老二,越发张狂起来了。方才她就嗑着瓜子笑眯眯的看罗姣容磋磨丫头,听到罗姣容那大不敬的话才扭着肥硕的屁股跑过来。
“奶妈!你听听翠荷说什么!”罗姣容朝着靶子把手上的一箭放出去,镶金带玉的牛角弓往地下一摔,嚷道,又转脸恶狠狠的瞪报信的丫头翠荷:“死奴才,还不赶快把你听到的说出来,要是让我听到半句不详实的,看你这张嘴还保不保得住!”
翠荷心里叫苦,面上却道:“奴婢对姑娘的心谁不知道,若不是一心为姑娘,这样掉脑袋的大不敬的话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说出来呀!”
不等罗姣容不耐烦,就赶忙道:“是我从舅太太窗子底下听来的,几位舅太太围在一起说话,神神秘秘的说起这个来,那声音特别小,若不是奴婢自小耳朵灵都不清楚呢。说的就是太子殿下的事儿,大舅太太说担心姑娘吃亏,三舅太太说姑娘还能比不过一个男人去,二舅太太也这么说,还说等、等姑娘生下了嫡子那可就是大庆最尊贵的女人了……几位舅太太对是不是把这糟心事儿告诉您正辩上了呢,还是四舅太太说先不告诉您,等您成了妥妥的太子妃再跟您说,说是怕您冲动了。”
翠荷一口气说完,罗姣容的脸色已经六月雨一般阴转晴了,她和金嬷嬷对一个客居表小姐的丫头居然敢到府中正室太太窗子底下偷听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儿竟是半点不赞同都没有。
罗姣容戳戳翠荷的嘴,笑骂道:“行了我知道,属你衷心!快说,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是个什么人?叫什么,住哪儿?”
翠荷满脸带笑:“若是打听不清楚这个,我也不敢到姑娘跟前学嘴来了。舅太太们倒没说,不过我出来后拉住大舅太太的陪房好好问了一通,大舅太太最信她那个陪房了,什么都不瞒着她,我敲了半天才撬开她的嘴,果然那老货知道。说是那人是个书生,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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