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里的苞谷,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没干我怎么承认啊?”要小勇受了冤屈,却没办法说清楚。
郭金英摘起黄豆荚,低着头说:“好,你说你没糟蹋我们苞谷,你说,你在我家地里做什么?”
“做什么?嘿嘿,在这地里还能做什么?走到这儿憋得慌,就到你们地里拉了一泡屎,不信你去看,那屎还在,说不定还冒着热气呢!”
郭金英一听,忍不住抿起嘴巴笑起来。
要小勇一愣,回过神来,以为郭金英相信自己了,随即“嘿嘿”一笑,讨好地说:“金英婶,你真好,要是我亲婶就好了!嘿嘿,理解万岁!”
郭金英一听,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小屁孩,你瞎说什么呢!”
要小勇接着拍马屁道:“婶,你不光长得好看,人也善良。”
郭金英微笑着说:“嘿,我老了,有什么好看的呀。”
“你看,你一笑,脸上就有两个酒窝窝,就跟小姑娘似的。还有,你又文静,善解人意。”说着盯着郭金英的胸前,眼睛眨都不眨,“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还以为是我糟蹋的你们的苞谷……”
“呵呵。”郭金英看到要小勇看着自己的前胸,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嗨,难道真不是你……糟蹋的啊?”
郭金英不好意思了,她竟然伸手揪住了要小勇的耳朵。下手却很轻,手捏在耳朵上一点都不痛。
要小勇故意用手护着耳朵说:“婶,我的亲婶,你手下留情好不好?搞了半天你还是认为是我糟蹋的呀!呜,我冤啦,比窦娥还要冤啊!”
郭金英松了手,笑着说:“嘿,还说我善解人意不?一个小屁孩,花言巧语,油腔滑调的,跟不正经的大男人似的。”说着看了看四周,她吃惊地说,“耶,二柱,我家二柱呢?”
不知什么时候,苏二柱不见了。
郭金英是一个命苦的女人,大儿子苏大柱在汉水河里游泳淹死了,二柱小时候得过脑膜炎,抢救过来却成了一个弱智,丈夫苏保成在城里打工都不安心,时常回来找孙理其,想要生第三胎的指标,可到今天,还没得一个眉目。
“二柱!”
“二柱——”
“苏二柱!”
“二柱……”
这苏二柱可不能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啊!郭金英急得不知所措了。
要小勇看到大灰狗来福稳稳地坐在棚子门口,就说:“来福,快,帮我寻二柱去!”
大灰狗来福摇了摇尾巴跑了。
郭金英急得额头上满是汗珠儿,要小勇说:“金英婶,你莫急,二柱肯定没走多远,可能是又钓青蛙去了。”
“一会儿还在跟前的,一眨眼功夫都不见了。”郭金英伸长脖子踮起脚扫视了田野,寻着苏二柱。
要小勇在棚子门口看到了苏二柱拎的编织袋,他提起来看了看,青蛙都在里面。
郭金英看到了那个袋子,越发急了,她说:“二柱肯定没去钓青蛙,他跑到哪儿去了呢?真急死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