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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倒是不奇怪白舒这么说,因为他们散修本来就少,鲜为人知。
“你躺在河岸,我们以为是过河来的异灵者,就把你绑起来了。”
白舒越听越糊涂,不过有一点他是想通了,纯均说带他出来转转,多半就是说送他来这里,原来是这么个转法,也难怪纯均看向白舒的目光会平白带着几分怜惜。
白舒想骂却又不知道骂谁,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先想办法脱离困境。
“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再说话?”白舒这样要求道。
那男子连连摇头道:“那可不行,我们又不确定你的身份。”
白舒皱眉,终于说道:“我是太虚观的人。”
这句话如同波澜一样在人群中扩散开来,他们顿时议论纷纷,那个中年男子也一下子有些发呆。
白舒不是很想提太虚观的名号,他此刻狼狈极了,若是再提太虚观,便有些丢脸了。
可此时此刻除了太虚观这三个字,的确没有什么字眼能更好的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赢取这些散修的信任了。
那男子肃然道:“这里可是燕国之北,怎么可能会有太虚观的人来?”
白舒苦笑道:“今年我们太虚是四派论道的主场,我来燕京给魔宗递送请帖。”
那中年男子似乎也听说过四派论道,眼睛一亮,对白舒的话已经信了三分。
“那你为什么不在燕京待着,跑了出来?”
白舒不了解这燕北荒原,干脆如实说道:“我是被人带过来的,一觉醒来,就被你们绑起来吊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那人为难道:“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信你,你怎么能证明你是太虚观的人?”
白舒叹了口气道:“会太虚的道法算不算?”
那人一挑眉毛,忙道:“自然是算的!”
白舒闻言道:“那你来狠狠的打我一拳,用全力。”
那人也是希微境界,闻言一愣道:“你确定?”
白舒道:“我确定。”
那人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得了白舒的肯定,没有犹豫,狠狠一拳就打向了白舒的小腹。
有的人已经不忍的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仿佛下一秒白舒就要被这人打的肠穿肚烂一般。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人一拳打在白舒的小腹上,白舒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太极图,那人不仅没有伤到白舒,反而被反震的连退了好几步,最终一个身形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现在信了吧,”白舒无奈道。
那人这才信了白舒,和别人七手八脚的把白舒放了下来。
白舒恢复了自由的第一刻,就径自去柴堆那里,把星陨剑拿了回来。
那些人见白舒执剑,顿时如临大敌。
白舒怕他们紧张,就连忙把剑扣在手臂之后,说道:“居然拿我的剑去砍柴,我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自古以来都是用刀砍柴,和刀不同,剑是人们专门制造出来用于杀戮的工具,是不能砍柴的。
那中年男子苦笑道:“我们哪里见过黑漆漆的剑啊,还以为你是异灵者呢,看你这剑还算锋利,扔了可惜,就拿去砍柴了。”
白舒皱着眉头,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可是徐冶铸了一个月,又经过小白亲自开过光的宝剑。
砸过林悦竹的屋顶,拆过薛冬亦的喜堂,被人拿过来砍柴,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还算锋利?”白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调动着全身的剑灵气,转身就是一剑斩在空地之上。
没有灵气激荡的场面,声势也算不上浩大,可空地之上,凭空就多了一道两三米深的长长的沟壑。
众人被惊的目瞪口呆,看向白舒的眼神,就和看怪物一般,这可不是什么黄沙软土,这是荒原冻土,平时想挖个坑都挖不动,别说弄出这么深的沟壑了,如果这还不算锋利,那他们所用的兵器,可不就像是儿童用的玩具一般么。
之前用星陨砍柴那少年结结巴巴的道歉道:“对…对不起,我不该用…用你的剑的。”
白舒摆了摆手,有些失落的望着那道沟壑,他不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复制出白访云那一剑来,随着境界的提升,纵使这一剑威力再大,也是徒有其形,得不到白访云那一剑真正的味道。
白舒轻叹一声,没有再去看那沟壑,只是问道:“我衣服在哪儿呢?能不能让我进去暖和暖和,再给我弄点儿吃的?”白舒说着话,肚子又响了一声。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尴尬的笑了笑,对白舒却没有那么害怕了,白舒再厉害,也是人,肚子也会饿,更何况他是太虚观的人,从观里走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