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诉说着这多年来的孤寂。
太虚观中有道法数千,随便一种拿出来,修到深处,都可以克敌制胜,凭什么符道不行。
白舒也不管自己的衣服会不会被弄脏,他抱着这些东西就回了天一峰。
然后白舒连衣服都没换,就径自去了小书阁。
白舒没有带星陨,白舒需要绝对的心无杂念,他练剑的时候,星陨从不离身,此刻他修起符来,就连剑都不带,那些剑法,白舒全都忘了,脑海里只有一张符,他刚学会的那道水符。
什么时候白舒脑海里的这道水符换成了一张杀字符,那么太虚符道,就将再次名满天下。
其日远否,犹未可知。
小书阁中,白舒不仅找到了符篆术这本书,还找了两本玉石做成的书。
那玉石呈半透明状,里面封着几张符纸。
天字卷封着三道符,日、月、星。
地字卷封着三道符,山、海、渊。
这曾经是太虚观中唯一的六道神符,白舒隔着玉石,都能感觉到这符纸中蕴含的恐怖的天地灵气,不仅如此,这六道神符是白纸黑字,也就是用普通笔墨写就的。
只是普通笔墨,也能写就神符!
符篆术这本书中虽然也有这六道神符的画法,却毕竟只是画法,哪里有这六道成符来的直观。
相传这六道神符,从立观之时就已经存在了。
可白舒没想到,千年过去了,这符纸中还蕴含着如此恐怖的灵气,仿佛只要拿在手里,随时都可以激活使用一般。
连这样的神符,都没能上小书阁的第七层,偏偏只有杀字符可以。
白舒愈发佩服几百年前创造出杀字符的那位神符师了,他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天字卷和地字卷。
饭要一口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神符现在白舒还看不得。
随后白舒把符篆术带下了楼,准备拿回去看。
他从动心的时候就随意出入小书阁,这让白舒明白了一件事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巫少白的天藏都带出去了。
他拿着符篆术到了瞎婆婆面前,开口先道:“这几日天气凉了,婆婆可莫忘了要加衣服!”
瞎婆婆用空洞的眼窝看着白舒,笑呵呵的道:“是白舒小子啊,你这进境可快,比你爹当年还要快喽!”
白舒吃惊道:“婆婆也认识家父?”
瞎婆婆笑道:“我自然是认识的,你莫要吃惊,观里能看出你身份的,最多也就三个人。”
白舒心里暗暗惊讶,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他摇了摇手里的符篆术道:“婆婆这书我想拿回去看,可以么?”
瞎婆婆问道:“是符篆术么?”
白舒不知道瞎婆婆是不是真的看不见,心中却对这位老人更加尊敬了。
他点了点头道:“没错。”
瞎婆婆回忆道:“好多年没人碰这本书了,你拿回去看吧,这种冷门的术法,都可以拿回去看。”
白舒一下子想到了那本天藏。
“少白那本书,也是因为冷门才能拿回去么?”
瞎婆婆微微点头道:“那是自然,你别看这世上只有两门天术,咱们太虚一门,剑宗一门,但咱们太虚的天术就放在楼上,任人观看,可不像剑宗,看得紧呦。”
“剑宗的天术是怎样一门天术?”既然瞎婆婆提起来,白舒干脆问个清楚。
瞎婆婆理所当然道:“剑宗的天术,自然是一招剑术,虽然只有一招,却可以胜过太虚万千道法。”
白舒倒吸了一口凉气,且不说瞎婆婆这句话是真是假,就这么一句话,借白舒老虎胆子,他也不敢随便在观里如此说起。
“观中只有天藏比的上的剑宗那门天术么?”白舒小心翼翼的问道。
瞎婆婆摇了摇头道:“天藏不是杀伐之术,和剑宗那门天剑术没有可比性。”
白舒微微有些失落,他一直想着学尽太虚道法,万法皆通,却不想剑宗中人一生只练剑,却能一法通万法通。
瞎婆婆似乎是看穿了白舒心中所想,她笑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天剑术整个剑宗也只有叶桃凌一人能学会,而且咱们太虚的一些道法,修到了极致,未必没有和天剑术一较长短的本事。”
“比如?”白舒问道。
瞎婆婆微微叹气道:“比如七层那道杀字符。”
这话似乎是给白舒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但就算是天剑术,叶桃凌也难以发挥其真正威力。”瞎婆婆又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白舒不解。
“因为剑宗没有一把能发挥天剑术全部实力的剑。”
这话看似寻常,又极其悲哀。
诺大的剑宗,居然没有一把剑能承受天术之威!
白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因为白舒知道,太虚是有剑的,那剑就在后渊之下,天生地养,造化无穷。
白舒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谢过瞎婆婆后,就带着符篆术回天一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