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顾忌地拉起吉亜的手,轻触那些伤痕,心底又把李麻子骂了一遍。n被那娇软纤手触碰到自己肌肤,纵然年少,但也知男女有别,何况内心已经开了一朵爱慕之花。吉亜紧绷起身子,呼吸有些急促。n“那可恶的李麻子……我平生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人性贪婪又狂妄,真是枉为一世人!下一世,直接做畜生也罢!”无瑕面露憎色,双目如潭又带着傲世的坚毅。从内至外散发的王者气场让本专注吉亜神态的凌四都惊讶得乱了心神。n“无瑕,我这有些草药可以化瘀,吉亜小弟带我去房内,我帮你擦擦吧!”凌四突然开口说道,“好的快,这样你才有精力去挣钱养家,照顾母亲。”n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但又言之有理。吉亜将一直粘在无瑕身上的目光移向凌四,扯了扯嘴角,最终妥协。n闲着的无瑕也未一个人呆在厅内,而是跑去吉婶那边做下手,帮忙择菜拿盆子拿碗,顺便唠嗑几句,这一聊也知道了吉亜的身世。n原来,吉亜的父亲吉忠是这城崖土生土长的果农,平日喜欢在苹果上雕刻一些精美动物打发时间,无师自通,刻得越来越栩栩如生。n吉亜母亲亞萍儿是陌城官家小姐,被吉忠的手艺深深吸引,转而心生爱慕。后来二人情投意合却被亞萍儿父母棒打鸳鸯,极力拆散,因亞家嫌弃吉忠只是个前途无望的农夫,便做主给亞萍儿许了一户人家,择日便嫁。n亞萍儿一气之下便跑进了城崖不再回去,也与家里断绝了关系。只有天地为证,替她和吉忠做了婚礼见证者。n那时由城崖进出城内更加严格,特别是普通官人家更加不许随意出入,必须有城主的许诺才可。亞家老爷又不愿这事来惊动刚坐稳不久的暴戾城主,只好作罢。n后来亞萍儿怀了吉亜,又与吉忠一同进城去寻亞家,结果得知亞家已经弃官离城,去其他地方谋生存了。亞萍儿再也寻不到家人的消息,只得再次回到城崖内安心待产。n日子一天天安稳过着,吉亜也顺利出生。吉忠则每日早出晚归去卖水果和秀手艺来赚取钱财养活一家人。亞萍儿的厨艺也是那时慢慢提升,将家中两个男子养得壮壮实实,一家三口幸福又平淡地生活着。n好景不长,有一年格穆节之际,城主派人将吉忠喊去代表陌城参赛,那一去就再也未回来。城中来人告诉他们母子,吉忠不遵守参赛规则,还冒犯了他城参赛者,被抓去了大狱塔,一去十年还未放出。n亞萍儿两人多次前往大狱塔想见一见吉忠,但那塔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士兵把手,围的严严实实,也不允许他们母子探望。n亞萍儿也就在那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忧思成疾,直至前几年严重得下床都很困难。吉亜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知道父亲一直未回来,自己是家中唯一男子汉,便挑起了持家的重担,赚钱补贴家用又照顾母亲。n“吉婶,看来你这身体要恢复完全,还得调整心情啊!你要相信吉叔肯定会回来的,吉亜也会变得强壮勇敢……”无瑕有丝伤感,替吉婶难过,又心疼吉亜。n“这两年我也想通了,再怎样,我都不能连累了孩子,吉亜又比同龄人更懂事稳重,我们娘俩好好把这片果林守好,等他父亲回来……”吉婶眼神坚定而又饱含深情,似乎已经感觉到她心爱之人即将回来。n无瑕咬了咬唇,她不懂守候一个人多年的心境是如何孤寂和无助,亦不懂等待心爱人归来是如何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变得强大。n她想了想北榷,觉得鼻头微微发酸,但是却没有眼泪掉下来。自己对他,到底是何种心境?是情窦初开,还是贪婪他那伪装的好?n亦或者是刻骨铭心,深入骨髓?从未想过会长相厮守,所以,无瑕立马否定了这一判断。n只是差点沦陷在那未经人事的相依相靠的温暖中吧,无瑕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