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略微的有些不耐烦,但依旧不露声色的从对方手中接过花,露出‘惋惜’的神情:
“多谢赵先生你能够来看望我的叔叔,只是我叔叔的情况有些不大好,所以……抱歉,我想我不能……”
听到她这么说,赵姓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说道:“哪里,是我冒昧了,我初来乍到,上阳的生意场上一些东西还不太清楚。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子衿小姐你提点,假如以后有空的话,我们不妨再聊。”
依旧风度翩翩,那个男人未曾出现任何失态的神情或者话语,在低声和李子衿说了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在病房里,李兴盛靠在枕头上,看到李子衿捧着花进来之后,笑了起来:“怎么?又赶走一个了啊,这又是哪里的有为青年?”
李子衿随手将花丢在桌子上,有些无奈的说道:“中海赵家的一个公子哥,准备想要在上阳分碗海运的饭吃而已,上次在会所里谈生意的时候认识的,看起来是瞄上我了。”
“我看那年轻人不错,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不考虑一下?毕竟总归是要结婚的啊。”李兴盛笑了起来:“每次都拿二叔我来当挡箭牌的话,也太委屈我这把老骨头了。”
李子衿抓起一个苹果开始削,听到自己二叔这么说,忍不住叹息起来:“要不然怎么办?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你死心吧,老娘看不上你什么的吧?”
老人呵呵的低笑了起来,下巴指了指病房之外:“看,那边不还有一个杰出青年么?上好的挡箭牌,不考虑一下么?”
李子衿向病房外看了一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走廊里继续晒太阳的周离,忍不住嗔怪的瞪了老人一眼:“周离?他是我的员工好不好?虽然偶尔喜欢偷点懒,但我干嘛要因为这种小事让他跟赵家不愉快?”
在李子衿眼里,赵家的公子哥代表的是中海的实业巨头,而周离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双方的生活圈子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如果跟赵家的公子哥有了什么摩擦,就算是对方涵养好、并不计较,恐怕其他人也会屁颠屁颠跑上来踩一脚,去跟赵家现殷勤。
因为这种小事,坑自己的员工,李子衿还达不到那种黑心的程度。
老人从李子衿的手中接过切成小块的苹果,满意的咀嚼着,低声笑了起来:“所以说我家三闺女心肠好嘛,像极了你姨。”
李子衿在他身后小心的帮他梳理着白发,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叔又开始说了。”
老人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神情:“我说着,你听着,这熊孩子哪里还那么多话。”
“好好,我听着,我听着……”
……
下在走廊上,周离无所事事的靠在墙上,玩弄着手里的网球。
这个东西是他在回来的时候顺道买的,弹性还不错,从周离的手里抛出去,撞在地上弹起来,飞到墙上再次反弹,最后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掉进周离展开的手掌中。
在富有节奏的弹跳声中,网球在走廊里勾勒出一个隐约的四边形轮廓,周而复始。
对于锻炼神经反应和力量技巧是个不错的方式,而且也非常适合打发时间;在最初失误了五六次,差点打坏两块玻璃之后,周离就喜欢上了这个用来消遣的小游戏。
就在弹跳声中,周离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轮椅声音,收起网球,抬头望去。
昨天刚刚经过手术的洛白浑身打着石膏,苦逼兮兮的自己推着自己的轮椅,一点一点的往前蹭。
看到周离之后,他眼中闪过喜色:“哥们,过来帮个忙。”
周离走过去,打量着他已经开始恢复的身体,有些诧异的说道:“你好得真快,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别说这些了,帮个忙。”洛白有些尴尬的问道:“厕所在哪儿?”
“哈哈,我推你去吧。”周离笑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推起他的轮椅来:“你没有问护士么?”
“那个姑娘最近迷着看韩剧,我看她眼馋得不行,就让她悄悄去看了。”洛白无奈的叹息着:“结果我想要上厕所的时候,就连找个推的人都找不到了。”
周离又忍不住想要笑了,推着他在走廊中前进:“你不用你那个‘什么’么?”
“什么‘什么’?”
“就是那个挺厉害的,能够飞起来的那个。”
“你是说‘能力’啊,那个有保密协议,不能随便用的。”洛白无奈的摊手:“我没在目击者名单上写你,你也别说出去,否则按照惯例,你是要被按‘自动铅’的。”
“自动铅?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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