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注定

心中的疑惑，更是联想到那让自己毛骨悚然，直接篡改了自己记忆的神秘黑影……楚天离开了这里，向着辰州府城池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事有些蹊跷，以我如今的手段无法继续搜寻……”一边疾驰着，一边也收回了散出的灵识；在全力疾驰之下，不多时便就能在目极之处看见那一座恢弘的城池。在城门降临，楚天看见虚空之中多出了一轮橙红色的太阳，只不过那一轮橙红色的太阳极为暗淡，且其中也并没有人影存在。

    走入城池，楚天在向人打听了一番之后，得到了秋水的居所——在城中城外，一处大宅子里。而这处宅子，是空间符术一脉的传承之地。

    拐进小巷，楚天看见了一面古朴的墙壁，而顺着墙壁看去，能够看见一座已经有些破败的大门，大门半掩着；而门口台阶上的灰尘，似乎在向楚天说着——这间屋子，已经荒废了许久了。

    看着有些颓败的宅子，楚天皱着眉头，轻叩大门……却不想，一声闷响在楚天叩门之后，也随之传出——“吱——砰！”

    居然在楚天轻叩之后，这整块门板就这么倒了下去！这一幕，使得楚天眉头皱得更紧——这一切，在如今狂热的同时，也始终在不断强大、兴盛的辰州府中，竟显得格格不入！但就在门板倒下之后，另一道声音也传入了楚天的耳中——是这宅子内开门的声音。

    一道有些憔悴的人影出现在了楚天的视线之中，这道身影与记忆中的已经不太一样——干瘦的身子，憔悴的面孔，以及双眼之下，那发黑的眼眶……此刻的秋水，楚天无法与记忆中的形象重叠起来；而秋水在看见是楚天来临之后，也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道：“倒是让先觉兄弟笑话了……”

    “你这是……”楚天皱着眉头，低声开口的同时，也迈入了这间宅子。走在宅子里，楚天似乎都隐约能够感受到一股颓败之意……而见楚天走来，秋水笑了笑，干涩的面孔上也似乎比楚天上一次见到时多了许多属于岁月的痕迹！

    “自从那一次我从死城逃出之后，我发现了一些奇异之处……”说着，秋水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楚天再次一笑，道：“随我进屋来吧，我给你看看我的发现……”

    楚天皱着眉头，此行本是想要寻求秋水的帮助去找到那消失的痕迹，却不想秋水的模样竟已与当初一别差了这么多！随着秋水走进屋中，这小屋的大门缓缓闭上……秋水的脚步一顿，在这空旷的屋子里，秋水的面色变得平静起来，同时淡然开口：“上次一别之后，我施展了空间符术一脉的秘术……这秘术，能够沟通一些或许存在，也或许并不存在的未来空间，以此来窥得部分未来，以及一些时限内的过去……”

    “我在未来看见了你，虽然我只是看见了无数种未来中的一种……但，我看见了你。”秋水平静地说着，就如同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我看见了你或许可能出现的一种未来，但你的未来……尽管只是千万种可能之一，却也使得我遭到了反噬，极大的反噬——我的寿命，直接被剥夺了百岁！”

    楚天的面色猛然一变，但还不等其开口，却又听秋水说道：“我空间符术一脉，修的便就是一个空间……而空间，与时间也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对空间或是时间的理解越深，我的修为便也就越强……在我窥得你无数种未来之中的一种后，虽说我的寿命直接被剥夺了百年，但我的修为却提升到了地境……”

    “也正是因为造化与代价同时存在，我以秘术看了你的过去……”秋水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楚天，然后轻道：“我看见了一个极为古老的名字——楚天。”

    楚天的面色猛然变化！本只是来寻求帮助，却不想被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而随后，秋水的话更似是在楚天的头上猛地敲了一棒——“似乎早已有人安排好了这一切，包括此刻你我的相见……这一切，似乎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推着，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

    “包括我看见的那一角未来……你成就了天境，凝聚了天境之阳，但你的身下，却满是尸体……而你的手中，抱着肖潇的尸体。”秋水平静地说着，不管楚天此刻的面色如何变化，最终也只是化作了一声轻叹，双手一捏诀，然后说道：“这是我看到的那一角未来……虽说可能并不会发生，但只要出现了这一种未来的可能性，便必然是你如今种下了什么‘因’，才有可能会导致这个‘果’。”

    说着，秋水一挥手，一团如同水雾般的白色雾气凝聚成了一颗球体，而在水雾球体之中，渐渐有了一道人影——这人影，虽然有了细碎的胡茬，虽然发丝已经发灰，但楚天却也能够看出——这人影，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