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已经提升至了炼神之境……倒是不知此次我能踏上多少层……”楚天在心中不断思索与推演着,但最终却是皱起了眉头,不禁有些迟疑地呢喃出声:“若按我之前的推测,以炼神修为绝不可能踏上百层以上;但那熊灰的修为似乎比我如今还要稍低一些,却又能踏足百层……此事有些蹊跷……或许天梯之上的压力并非是如我之前推测的那般……”
呢喃着,楚天也在天黑之时到了酉山天梯附近。
夜无月,此刻的楚天没有散开灵识,在沉默片刻之后,也便没想办法渡河而去;而是就地打坐,而始终也有一个担忧在楚天心中存在——“我肉身已死,如今虽然是巫族族长为我暂时复活了肉身……但在这酉山天梯之上,不知是否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随着楚天的呢喃,担忧少顷之后,终究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不再思索,而是开始打坐修行。夜,在修行之中很快过去;而楚天从打坐中苏醒之时,也已是晌午时分;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此刻站在山崖之上,看着与自己有一河之隔的酉山;或许在山林之间倒也并未有太多感触,在夜里也无法看清……但如今看见远处的群山,楚天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对于这大山的敬畏之意——这酉山不高,却似延绵万里不绝;这酉水不急,却似蜿蜒千里环山。
青山如画碧水若空。
看着这酉山,楚天有些出神,好半晌后才似是回过神来;四下也没看见船家,也没见到任何人影的存在;而当知晓了辰州的规矩之后,楚天也不便再随意释放灵识。看着下方缓流的酉水,在思索了片刻之后,楚天双手捏出一道印诀,以五行术法幻化出几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粗藤,粗藤缠绕,最终组成一座足有丈许宽的粗藤桥梁。
粗藤桥梁不断延伸,而楚天则站在粗藤之上;恍惚间,楚天竟在心中升起了一抹凌空而行的感觉——这感觉,似乎是一种无比的自由;仿佛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去一般!
但随着藤蔓的延伸,楚天却是渐渐皱起了眉头——这看似只有十数丈宽的酉水,楚天如今却是以五行术法行进了近乎一柱香的时间却依旧没能渡过!而楚天也在心中估算,自己已五行术法幻化出的藤蔓桥梁,一柱香的时间少说也能延伸百丈有余!
这一幕,使得楚天心感诡异;而正是楚天感到诡异之时,余光却是看见一艘小舟缓缓从自己身边划过;一名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撑船人不断摆弄这手中的撑杆;小舟的速度很慢,但落在楚天的目中,却又似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酉水的对岸而去!而楚天更是看见,在那艘小舟的船头之上,一名青年正看着自己——青年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一丝不屑与一丝轻蔑。
楚天没有在意青年的目光,而是皱着眉头看向身后——而如今看来,身后的河岸却已与自己有了百余丈的距离,不禁在楚天心中的疑惑更甚:“莫非这河水之中存在什么阵法之类的?若是御空而行……”但想着,楚天却又更为疑惑:“但上一次由师尊带来,也是直接便就凌空飞行,直接便就到了这酉山之中……”
渐渐,楚天停下了藤蔓的延伸;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控制着藤蔓之桥缓缓退回河岸……回到岸边,楚天放弃了以术法横渡酉水的想法,而是顺着山坡缓缓走下山去,而到山坡之下,河岸之上,楚天也发现了一处类似码头的存在——只是一些青石板堆积而成的简易码头。码头很是简陋,但楚天也发现在这码头边上,停靠着一艘小船。就如之前那青年乘坐的小船一般,极为简陋;但同样的,也有一道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身影拿着一根撑杆坐在小船之上。
“莫非只能乘坐这种小船才能渡河?”楚天呢喃一声,向着那简易的小船走去;不多时,楚天走到码头上时,便就听见一道带着沧桑之意的声音缓缓从那带着斗笠之人口中传出——“可是要渡河?去往何处?”
楚天点点头,向着那船夫一抱拳,道:“要去对面酉山。”
“一钱四两。”船夫的声音传出,但楚天却是一愣,不禁暗道一声:“渡河居然还要钱?还好我的乾坤袋内有些银两……”随着楚天从腰间布袋中拿出一些碎银之时,那船夫的声音却是再次传来:“一钱四两。”
“这些银子应该够了,若有多的你便留下吧。”楚天有些疑惑,将手中银两递给船夫,刚欲一脚踏上小船;但这船家却是忽然一推楚天,使得楚天手中的银两落入水中的同时,也竟无法上船!
“一钱四两。”船夫的声音,再次传入楚天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