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镜月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闺中女儿好颜色,坐见桃花常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雨燕摘朵叶包的桃花,拈在手里观瞧。
桃花打开了花苞,露出闪如珍珠的亮蕊,如柳的细叶被月色镀上层淡淡的银光,仿佛一片片碧绿的翡翠。粉里透红的花儿,一朵紧挨一朵,伸展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材,在晚风中拖曳。雨燕陶醉在这醉人的花香里。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沈寒月拥她入怀,细品诗意,为眼前佳人着迷。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空,林中的鸟儿不再登枝雀跃,大概睡着了。和煦的春风夹杂缕清凉的气息。不大会儿,毛毛雨丝慢慢垂下,结成一张薄薄的大网,整片桃林被笼罩其中。
“小燕,我们回书院。”沈寒月揽她到地面。
“沈寒月,我们走回去。”透过这层朦胧的纱衣,万物变得的清新明亮。雨燕吐出心头的闷气,放下来路,掌控现在。
“小燕,你想通了?”沈寒月见她眼底那抹久存的阴郁转瞬间消逝殆尽,忍不住发问。
“想通了。”雨燕点头。“沈寒月,如果我长留寒月宫,你会嫌我烦吗?”她眼中隐隐的捉狭使沈寒月一愣。“算了,有人不欢迎…”
“我求之不得。”沈寒月连忙截下她的话头,兴奋与喜悦,如决堤的洪水,在他心里翻滚、奔腾。
“沈寒月,你的心跳好快。”雨燕贴上他胸口聆听。
“小燕,你?”雨燕在沈寒月要吻上她的樱唇时推开他。
“我喜欢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呵呵。”她笑嘻嘻跑向远处,嘴里哼着:“春风它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
“小燕你回来,我把这面具摘了。”沈寒月在心中懊恼。
两人回到书院,没看到风护法和影九,晚晴说他们去牛志高家取画像,明早再来书院。雨燕换下湿衣,苏安泰过来寒暄几句,让如烟端上热好的饭菜回房休息。
晚晴别别扭扭与他俩共进晚餐,囫囵吞枣不食味,雨燕视而不见,心想着次数增多她自会习惯。
“小燕,去我房间聊会儿?我把面具取下,让你看个够。”沈寒月心心念念那个没印上的吻,在她耳边撩拨。
“我困了,想睡觉。”雨燕哈欠连天,不受他诱惑。
“那我去你房间坐会儿?”沈寒月嬉皮笑脸粘过来。
“我没有断袖之癖。”想起下午两人拉手出学院,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古怪眼神,雨燕挪揄他。
“我也没有。”沈寒月理直气壮吆喝。
“真的没有?那你下午拉孟雨手为何?”雨燕迈脚进屋。
“我拉孟雨手是因为…”沈寒月方觉得众目睽睽下两个男子牵手委实不妥。再抬头,雨燕关门落栓,只好怏怏离开。
一大早,雨燕便被如烟的做饭声,苏安泰和老师起床的问好声,冯天宇、张小虎几个孤儿的打闹声嘈醒。
“今天要把书院除富帮的事情了结。”雨燕将晚晴给他的名单放好,穿衣下床去院内洗漱。
“你们是孟雨师弟和小六?我叫冯天宇,他叫张小虎。”冯天宇帮雨燕打水招呼。
“孟雨、小六,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张小虎的记性不赖。
“小虎,你猜我是谁?”晚晴歪头挤眼逗他。
“你不是小六,你是,是晚…”张小虎从晚晴的动作认出她。
“小声点,别让人听到。”晚晴捂住他嘴望周围,不见有人注意松开他。
“你俩是孟小姐和晚晴?为何要女扮男装?”冯天宇睁大眼睛不明所以问。
“我们来书院调查事情,如此穿戴方便。”雨燕捧水洗脸解释。
“是除富帮的事情吗?”听冯天宇满不在乎的一问,雨燕停下搓脸的手转身。
“天宇知道除富帮?苏院长可知道?”雨燕眼中疑云暗生。
“苏院长勒令他们解散。牛志高跟我说他在保护书院的利益,筹到的银子会用来救助书院弟子的困厄。我认为是好事,就让他秘密进行。”又一个被牛志高骗得死心塌地的主。
“大师兄,你怎么能不听院长的话,自作主张?苏院长知道会生气的。”张小虎大急。
“你懂什么?牛志高每次送我的银子,我都交给如烟师娘用于改善老师和咱们的生活,不然大家哪来的饱饭?”冯天宇训小虎。
“你参与了几次抢劫?”雨燕问。
“什么抢劫?不是说去镜月城中打短工和为人画像吗?”冯天宇如堕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