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位年轻书生最擅长的事情,便是读书。
许难安便从小在林元清的安排下,不停的读书。
而想要在读书上赢回来,那就必须要去到儒家王朝。
哪怕小山村,包括道庭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许难安依旧会在某一天离开道庭,去往那儒家王朝。
从本心上来说,许难安并不太喜欢读书。
相反他更喜欢剑,不止是因为道庭的人都喜欢剑,也不止是因为他的父亲用剑。
“不说话?”
“不说话就以为我会轻易饶了你?”
林元清的面部表情依旧淡漠,许难安很少在这位娘亲的脸上看到过表情变化。
他和娘亲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从没见过她笑过,也没见过她哭过,就好像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一般。
哪怕是现在,责备和即将惩罚许难安的时刻,那张脸上都看不到愤怒。
有时候夜深人静,许难安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会忍不住思考娘亲的那张脸是不是画上去的?
“请娘亲责罚。”
许难安终于开口了,他从小就不擅长找理由,特别是在自家娘亲面前。
正如娘亲那古板不惊的脸一般,她责罚起许难安来从不心慈手软。
但凡许难安敢多找一个理由,那就是多一倍的惩罚。
所以,从小到大许难安在这位娘亲面前吃过最多的教训就是,不要找理由。
只需认错,接受惩罚。
“好!”
“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吃些苦头了!”
林元清说出这话的时候,像一位母慈子孝的娘亲,哪怕面无表情,身上依旧有着一股慈爱的光环。
许难安咽下一口口水,他不知道娘亲说的苦头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一定很难捱。
从小到大,许难安只要犯错就会被惩罚。
三岁的惩罚是在大雪天里,站在雪中大声背书。
没有大雪怎么办?当然是用道法造一道只落在小山村里的大雪。
每到这个时候,村民们都会跟着许难安受苦受罪。
无为观虽然落魄下来,但依旧是管着小山村的道观,没有人敢和林元清多说一句,但所有人都会怨恨许难安。
五岁的惩罚是被吊在野外背书,下面是一群野兽,背错一句,许难安就会下落一分。
错五次就会直接落到地上,和那群饿坏了的野兽为伍。
至于是他吃野兽还是野兽吃他,林元清都不会多管。
七岁的惩罚是刀山火海,九岁到十一岁是雷池。
其中每年还会夹杂着一些娘亲新学的道法,做为花样惩罚。
那些惩罚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死翘翘,才十三岁的许难安,已经有了一米六的身高,藏在那宽大的儒生长袍里的身体却并不瘦小,反而称的上精壮。
那都是为了应对惩罚,一天天在惩罚中磨砺出来的成果。
经历过这么多惩罚之后,能够让林元清都说是苦头的惩罚,那可真不是简单的苦头。
“辛苦娘亲教导孩儿……”
许难安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林元清,想从她那平静的脸淡漠的眼神中看出一点什么东西。
可那张脸依旧百年不变,古板不惊,眼神更是落在了左手的书上,而不是许难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