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齐是凶手。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天晚上我们喝酒喝到很晚,邵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后来,有一个人来找我们,反正就是威逼利诱,要我们五个人作证郭嘉怡出事那天晚上我们和邵齐喝酒就喝到十点半。之后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邵齐。”
纪子越问:“你们喝酒喝到几点?”
林军道:“在外面的确是十点半,但是我们去梁学兵家的时候又喝了两个小时,最后我回家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右。”
纪子越道:“也就是说邵齐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林军道:“是。”
纪子越接着问:“这件事结束后你们得到了什么好处?”
林军道:“钱,那个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
纪子越问道:“这件事过去不久,你们五个人大吵了一架势为什么?”
林军沉默片刻道:“是因为钱向前,他是说服我们做这件事的人,最后他得到的好处也最多。我们做这种遭报应的事自然知道以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最后得到多少好处我们也不想知道。但是他拿走了邵齐的一块玉,这件事让我们无法容忍。”
一直沉默的沈泽之突然开口问道:“什么玉?”
林军说:“那东西我也不懂,就是见邵齐带过一次,是一块不怎么大的青绿色的玉石,背面刻着一个‘邵’字。”
纪子越转头看沈泽之,沈泽之冲他微微一点头。
纪子越问道:“那块玉后来去了哪里?”
林军道:“我不知道,玉是钱向前拿的,不过按照他的性格,不是卖了,就是送领导了呗。其实我当时找过邵齐的家人,想把玉的事说一说,但是邵齐的母亲自杀了,他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都搬走了,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沈泽之和纪子越走出审讯室,纪子越道:“看来没有错了,向要找到那块玉还是要从钱向前身上入手。可是钱向前会怎么处理那块玉呢?”
沈泽之道:“林军说的没错,钱向前是个官迷,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把玉卖了或者送了人情。希望玉还在他身上。”
纪子越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吧。不过二十年前古玉的市场还没有打开,古董也没有炒起来,就算卖钱也卖不了几个钱吧。”
沈泽之道:“那就剩下最后一种肯能性了。”
纪子越看着他。
沈泽之道:“钱向前是替姬瑜要的。”
纪子越道:“你的意思是,姬瑜已经拿到了这块玉?”
沈泽之道:“立刻逮捕钱向前。”
从早晨开始,钱向前的眼皮就使劲儿的跳,他的心也一直悬着。从五个女孩被人杀死之后,钱向前就开始坐卧难安了,他总是觉得是钱想想替他挡了一灾。就因为这个,他本来要和妻子离婚的事情也放了下来。
钱向前外面有人,这件事钱向前的妻子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钱向前喜欢儿子,而钱想想是个女儿,外人可能不知道钱向前这个人对儿子有多执着,她可是清楚的很。所以从钱想想出生之后她就预感到钱向前会有这么一天。
没想到钱向前这个人运气不错,后来进了机关,这么一来就算为了他的前途他也不会轻易和她离婚。但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钱向前外面有人了。自此开始的许多年,一个为了女儿,一个为了前途,夫妻同床异梦。
钱向前的小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眼看着儿子也十岁了,他还不能把孩子领回来,所以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婚离了。但是离婚之前钱想想出事了。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要被人发现了。
眼看这件事就要变成永远的秘密了,偏偏这个时候被翻了出来。
钱向前中午回家后立刻收拾了钱拿起护照买了机票,他一边开车上高速去机场一边给小老婆打电话,让他带着儿子躲躲。
可是他的电话还没有讲完,车已经被拦下来了。在看到前面的警车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沈泽之和纪子越从后面的车下来,他们走到钱向前的车前拉开他的车门道:“钱书记,请吧。”
钱向前浑浑噩噩的下车,这个时候正是夕阳西下,而今天的夕阳格外绚烂。钱向前其实一直都挺相信报应这一说的,所以他这么多年虽然官运亨通却一直提心吊胆。
他如今一切的地位都是用朋友一家的命换来的,他永远都记得在监狱的时候,邵齐把那块玉交给他时的样子。他永远都记得,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
钱向前伸出双手带上手·铐被警察压着坐到警车里。目前的一切对于钱向前而言也许是结束,但对于沈泽之他们还远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