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么,这些天。一直都是你亲自去大牢?那人现在怎么样了?还能活着么?”
“他当然活着,怎能让他死了,一个外围人员,功夫不错,可惜不够忠诚。熬了几天终于受不住,把他知道的都吐了出来,那几个杀手却是硬挺到了现在。起码今天我走时,还没得到他们的口供。”
“杀手们迟迟未归,江湖上又没有任务对象被灭的传闻,他们高层再笨也该想到任务失败。这会儿该抹去一切痕迹逃得无影无踪了。”顾念心里一块石头掉下无底深渊。
“那是官府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的病人别轻易死了,他得活着接受律法的审判,为他的罪行赎罪。”
顾念吃惊地瞪着宋亦柏,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正义凛然了,可怎么让她觉得貌似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你真心这么认为的?”
宋亦柏高傲地扬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用眼角斜了顾念一眼,好似无声地指责他这前一刻才惊艳聪明这会儿又愚不可及的小师弟一点都不尊重官府和律法。
顾念羞愧地低下头忏悔。
“你今天没别的事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宋亦柏的声音轻轻地盘旋在头顶,带着又盘算的味道。
顾念抬起头,眨眨眼,在她编出个有事的理由之前。宋亦柏已经先出声了,“没事就留下帮我做事,下个月的庆典还有一堆准备没做。”
“要做?我这样子都做不了。”顾念晃晃还包着绷带的右手。
宋亦柏皱眉。让大掌柜把绷带解了,他要验伤。
“你不过就是伤到表皮。怎么要包这么多天的绷带。”
“还不能进水啊,当然要包着。”
绷带下的伤口露出刚长出的新鲜嫩肉,粉粉的健康色泽,但得再过几天,等表面长出新皮才能正式脱离纱布和绷带。
“你太小心了,这个样子已经可以不用绷带了。去,看谁有空,给你重新上药,只包敷料,贴两块胶布,然后到我房里找我。”
宋亦柏说完就回后面去了,大掌柜把一瓶药粉放在柜台上,顾念拿起去找同事帮她上药。
一炷香之后,顾念来到后面宋亦柏的屋子,他也已经把自己收拾完毕,洗了脸,换了衣服,甚至还有鞋子,正坐在八仙桌旁吃着点心。正是顾念买回来的那个。
宋亦柏指了屋内另一张书桌,让顾念过去帮他誊抄一些东西。
不用仔细看也能看出来草稿原件上都是人名,做着各种记号,顾念不知道现在才整理嘉宾名单是不是太晚了点,但她才懒得去问,她只是坐下,先研了墨,然后铺开新纸,毛笔舔满墨汁,用正楷一笔一划地将名单整齐地抄在纸上。
顾念按照草稿上的那些记号,分门别类地誊抄名单,正好午饭前全部抄完。宋亦柏歇过了劲就到前面履行大夫职责去了,独留顾念一人在屋里抄啊抄。
宋亦柏再回来时就是午休时间,顾念也正好放下了笔,在整理抄好的纸张。
大公子随手拿了几张,上面的笔迹规规矩矩一丝不苟,“你这字不是写得还可以嘛,干嘛天天拿炭笔写字。”
“方便啊。”顾念拿镇纸压好,头也不抬。
“划不来啊。”
“我觉得还好。”顾念怎能把真实原因告诉别人,只能含糊带过。
宋亦柏抿抿嘴角,放下名单,叫顾念去吃饭,然后回来还有事做。
吃饱喝足,宋大公子好心地给了顾念睡午觉的时间,略微在屋里打了个盹,把自己收拾干净,顾念去找师兄报到。
依旧是誊抄文件,这次不是名单,而是致词,庆典要持续几日,要招待不同的嘉宾,在不同的场合下致词,也是修改得一塌糊涂的草稿,要重新干净整洁地抄一遍。
宋亦柏把这活交给顾念,盯着他都浏览过了,找出了看不清认不来的白字,确认他抄写的时候不会有问题了,他才去前面坐诊。
每一份致词都是千把字,不过以第一天的欢迎词和最后一天的结束词为最多,超过两千字,顾念一笔一划的用正楷慢慢抄着,权当给自己练字了。
抄到第二篇的时候,前面的伙计来叫顾念,说来了个皮外伤的病人,要做表皮缝合,少东家让小顾大夫去前面指导。
于是又花了两刻钟在那个要缝三针的病人身上,顾念不动手,只动嘴,主治的年轻大夫尚未娴熟掌握弯针的使用技巧,扎得病人嗷嗷痛叫,只好送他两针麻醉,这才完成了全部的治疗。
洗了手,回屋继续抄,除了解手,她就没离开这屋子,等傍晚打烊时,宋亦柏回来,顾念已经抄完了一半的致词,摊了一桌子的纸张。
宋少东家检查了顾念这一下午的工作成果,满意地点点头,小厮麻利地收拾了书桌,抱着自家公子的药箱先走一步,宋亦柏和顾念跟在后面,马车在街上等着。
理所当然地蹭个顺风车,再理所当然地被宋亦柏拷问这些日子的功课,顾念的对答如流,让宋公子笑得露出了大白牙,很得意的神情。
在熟悉的岔路上分手,顾念自行搭车回到家里,洗脸洗手更衣吃饭,哑姑向她汇报今天做了几笔生意,卖了几包药几罐液皂。
别看顾念因为氢氧化钾伤了手,却不妨碍她继续跟这危险化学品打交道,因为居然有中产小康阶层的客人找上门来想买她的液皂,她都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她只送了一些给玉府街上的和安堂同事们试用,也许就是他们替她打了广告。
新居已经买了,十多天后就将搬过去,换环境的目的,就是要跟黑医这个身份说拜拜,仓库里剩下的药材原料是不打算带走了,她已经跟玉府街分号的掌柜谈妥了,半卖半送地处理给他们,她只带走自己的个人用品。
顾念到药房清点了已准备妥当的原料药,连夜烧灶,做最后一批成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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