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他愁眉苦脸地说道:“蓉儿,你能保证只离开几天就回来么?”
苏蓉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没有说话,段飞知道她回家心切,心一横,说道:“我没有办法拦阻你,不过我至多只能准你法定的十五天探亲假,此去杭州不过半日,应该足够了吧?若是十五天之后你还不回来,我就会想尽办法去找你,哪怕把你的画像贴满杭州,甚至在全国范围内通过吏部与锦衣卫力量通缉逃婢!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迟到几天就按几次方来计算。”
苏蓉抗议道:“你从前好像不是这么算的!什么法定探亲假,谁定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段飞耍无赖道:“我是你主人,我想怎么算就怎么算,三的三次方是二十七,四的四次方是二百五十六,五的五次方是三千一百二十五,你可以算算你能耽搁几天?”
苏蓉无奈地吁了口气,说道:“无赖……”
段飞大着胆子伸手去搂她,苏蓉未等他得逞便扭腰闪开了,段飞无奈地抓抓头,说道:“看来我得加紧练功了……”
苏蓉轻轻一笑,似乎放下了些心事,缓步走了回来,说道:“你这辈子别想得逞了。”
段飞问道:“蓉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不许偷溜啊,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些礼物带回家去?”
苏蓉摇头笑道:“不用了,我走之前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不许派人跟踪我,否则我与你之间的任何协议都完全作废。”
段飞正有此意,给她点了出来,不由有些颓然,苏蓉微笑道:“我会回来的,你放心吧……你难道对化尸丸一点都不动心?还是打算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悄悄到床底刮些粉末藏起来?”
段飞被苏蓉再次说中心事,他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蓉儿,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都瞒不了你……石斌,去给我找只盛放丹药的瓷瓶来……”
苏蓉轻叹一声,目光再次向外望去,化尸丸是一种歹毒的东西,换做旁人,苏蓉断不许他私藏起来,但是段飞……苏蓉的心非常的矛盾。
段飞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又吩咐道:“郭威,你和洪邦、蒋骏去把王堂的管家、账房、花匠给我找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召管家和账房来大家都能理解,那花匠招来何用?大家都有些奇怪,不过谁也没多嘴,转身就走,不一会王堂的正副管家、三个账房还有五名个花匠都被召集到段飞面前。
“大人,王公公的事我们一无所知,请大人明察……”胡须花白的老管家热泪盈眶地不停叩,带得其他人也纷纷叩讨饶不已,倒是那五名花匠得到了分别对待,此刻还站在屋外不明所以。
段飞冷笑道:“你们觉得会有人相信吗?王堂作恶多端,走私贩私,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他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们身为管家与账房,就是他的帮凶,现在王堂已死,你们若是老实交待,将王堂违法走私、贪污收受贿赂的罪行的话,本官或许还能网开一面,给你们条生路,否则你们就等着被砍脑袋吧。”
这五人依然咬紧牙关不肯交待,段飞也不跟他们罗嗦,摇摇头,说道:“我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石斌,将他们抓回苏州府衙,关入大牢,分别关押起来,谁先交待便可留住小命,其余的等明日我与杨钦差一起公开审理,杨钦差恨王堂入骨,绝不会轻易放过王堂的爪牙,株连九族也不在话下,你们自己斟酌利弊……带下去吧。”
管家和账房怔忪着被拖走了,段飞将那五名花匠招了过来,只见这五名花匠之中竟然还有一个金碧眼的白人,他们见王家遭逢大变,心中极是忐忑不安,段飞微笑着安抚道:“你们不必惊慌,我叫你们过来并非打算问罪,而是想请教一下,这座府邸之中有许多本官从未见过的植物,它们是谁种的,可有种子留下?这些新奇的植物本官相当喜爱,若是可能的话,本官也想在自己家里种上一些,或许需要延请一两个熟悉它们的花匠……”
四名本土花匠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那个白人花匠愣了一下也跪了下来,其中年纪最长的那个花匠向段飞叩道:“大人,那些花草都是从南洋或是西洋极远处传来的,王公公甚是喜欢,便想方设法弄来种在宅中,又从海盗手里买下了李马赛(),他是法兰克人,原本就是一个花匠,我们四人栽培这些异域花草的技术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大人若是喜欢,我们五人可以一起为大人种植这些花草,我们平日只负责种植花草,王公公他们所作的事与我们无关啊大人,请大人怜悯……”
段飞嗯了一声,目光望向李马赛,说道:“李马赛,你是法国人?你除了会种花草外还会什么?”
李马赛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我……是个花……匠,除了种……植花草,我还会用……各种鲜花做成香油……”
段飞神色一动,法国香水享誉世界,这是有传统的,说不定这个李马赛真的会做香水呢。
那个花匠的头儿在偷眼看着段飞的神情,他见状忙道:“当花匠的谁不会用花来做香油啊?大人,我们也会的。”
李马赛提高了声音说道:“我的方法与你们不同,我用的是蒸……的技术,你们的方法已经被淘汰了的!”
段飞听他说出蒸两个字,心中不由一喜,说道:“好了,你们都别争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仆人,洪邦,你带他们去收拾东西,把所有种子都给我带走。”
那些花匠们无不大喜,那个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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