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摸了摸腰胯上挂着的折叠弩,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石斌,咱们走!”
石斌也在埋头苦练苏蓉教他们的练气术和刀马功夫,此刻就像是刚从泥水里爬起来似的,听到段飞的话,石斌也愤然说道:“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拼,拼你个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懂吗!”段飞到后宅去通知周氏等人,然后带着一叠书面材料,气冲冲地骑马护送乘轿的周氏向刑部赶去。
“升堂……”随着惊堂木拍响,大理寺薛泽、都察院魏达先以及一个段飞从未见过的官出现在段飞面前,那人坐在正,身穿三品官服,应该是刑部尚书之下的刑部左侍郎。
看到不是钱大人坐堂,段飞一惊,顿时明白过来,今日升堂毫无预兆,刚才段飞还疑惑着呢,现在总算明白了,钱如京定是因故离开了应天,或是不在吏部,这些人便急不可耐地跳出来,要制周安于死了。
段飞正思索着应变之策的时候,周安被带了上来,待遇与往日明显不同,衙役们恶狠狠地将他往地上一摔,周安顿时疼得大叫一声。
刑部左侍郎傅素拍案喝道:“周安,你可知罪!”
周安惊骇地叫道:“大人,小人无罪,小人没有杀人,小人无罪啊!”
傅素冷笑道:“有没有罪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否则要老爷我何用?来人啊,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给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把周安拖了起来,周安惊恐地大叫着,段飞大喝一声,道:“大人,何谓证据确凿?请大人解释一下。”
“何人在堂下喧哗?给我带上来!”傅素喝道,段飞昂然走上堂去,说道:“都察院右佥都御使段飞在此!”
大理寺正薛泽冷笑道:“段大人真是有心啊,一审周安的案子你就场场不拉,魏大人,莫非都察院的大人们都这么清闲么?”
魏达先喝道:“段飞,你今日正当值,为何擅离职守?你当本官当真拿你没办法么?”
段飞傲然道:“大人错了,段飞为官以来何尝擅离职守,都察院的职司便是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我来到这里听三位大人审案,正是我的本职啊!”
傅素喝道:“段飞,你要看证据?好,来人啊,给我传证人,苏州捕头祁固。”
祁固被传来之后傅素问道:“祁固,案之后你是第一个赶到周家的公差,你且看看,这把利刃可是你从周安手里夺下来的那把?但是情况如何啊?”
衙役将一把血迹早已变成黑色的斑驳匕接过,交到了祁固手里,祁固只看了一眼便认定道:“大人,这正是小人从周安手里夺下来的匕,当时他满身血迹,手里拿着这把匕,见小人来,他还想行凶,却被我一下夺去凶器并打倒在地。”
周安大叫道:“他胡说,祁捕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
祁固反唇相讥道:“不错啊,你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冤枉你?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誓。”
傅素喝道:“周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安大叫冤枉,段飞微笑道:“傅大人,照我看这个周安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他就是白痴一个,大人有话不如问我好了,祁固捕头认定是周安杀死了他哥哥,不过我对此却有异议,周安的嫂子以及周安的邻居吴婶都可以为周安作证,证明周安并没有杀害他哥哥,凶手是另有其人。”
傅素毫不含糊,拍案喝道:“传证人周登之妻周氏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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