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指导这才发现那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于是不敢莽撞,沉着气问,“请问这家收购站是谁开的?老板在吗?”
“俺们夫妻俩开这个小店无非就是赚点钱养家糊口,而且俺们是有正规手续的,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你们不能随便查封。”
“这么说你是老板?”
“老板是我老公,他在里面睡着呢,我去叫他……”
话音刚落,里面就探出一个睡眼迷糊的脑袋,“谁啊,一大早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男人穿这着发黄的背心,头发乱糟糟的,满口酒气。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将他按住,那男人顿时吓醒了,“喂,你们干啥,你们干啥,俺可是守法公民,你们怎么可以胡乱抓人!”
……
将近十二个小时,黎诺遭受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意识渐渐麻木。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她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是吓坏了,慌得毫无头绪,现在她已经冷静了,只是觉得累。
很累很累,真想就此闭上眼睛再也不要醒来。
昨天晚上吃得不多,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可以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胃是空的,再加上房间里空气不好,她有点反胃。
天快亮的时候,黎诺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眼,估计不超过半个小时,然后突然被一阵开门声惊醒。
身子一动就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身体上的是淤伤,倒还好,最痛的脸颊上的刀伤。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是又痛又肿,感觉连眼睛都肿了起来了。
身上的衣服又脏又乱,裙子上都是血,就连身边那堆废报纸也被血染红了。
黎诺缩着身子坐在那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好像有人来了,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有些怪,刺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