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讨论一会收起野兔,继续往山里走。二哥平时就喜欢下河逮鱼摸虾,上山打猎,枪法很准,大家都很佩服他。绕过一个山涧,顺着一条狭窄的山路进山了。山里雾气腾腾,灯光下常福泽感觉那场景和聊斋里鬼魂将要出没时一样。
大姐夫说:“防止迷路,四个人并排前行,枪口只能向前开枪,互相灯光能照顾到,有事向中间靠拢,千万别拉开太远距离。”
福泽和大姐夫用**在中间,二哥和虎子用猎枪分别走在两边同时钻进林子里。福泽在树上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一只小鸟,比麻雀还小。举起枪,
“啪…”
一枪。
小鸟的尾巴翘了一下,没打中。
常福泽又连续打了三枪小鸟才被打中,小鸟担在树丫上没掉下来。常福泽看了看,松树没有多高,他准备爬上去收获自己的第一个猎物。
这时候大姐夫走过来说:“干嘛呢?”
常福泽激动地说:“打中了,我上去拿下来。”
大姐夫用灯照了照笑着说:“洋麻雀,还不够塞牙缝,这种鸟比麻雀小很多,没肉。不要了。你跟我来,有两只野鸽子,我俩一起打。”
福泽兴奋地应声:“好!”
跟着大姐夫走到不远处,顺着大姐夫的灯光看去,果然有两只野鸽子。
大姐夫小声教常福泽说:“记住,听我口令开枪。别打头部,那样难打准,瞄准翅膀斜穿过去打容易打到心脏,就算打不到心脏也会受重伤。”
常福泽手有点抖,“大姐夫,我怕打跑了。”
“也许能打到呢。准备。”
大姐夫说完举起枪,常福泽也举起枪。
“一、二、三、”
“啪啪…”
两支枪几乎同时响起。
“咚,咚…”
又是两声,两只野鸽子一前一后从树上掉了下来。一只死透了,另一只还在地上扑腾翅膀。常福泽说:“这个还没死,肯定是我打的。”
大姐夫说:“很好,很好,这不打下来了吗?能从树上掉下来就行,我俩一起走,就这样配合着打,因为野鸽子都是成双成对的栖息,找到一只另外一只肯定就在附近。”
常福泽信心大增,跟着大姐夫一起专门打野鸽子。在山里绕来绕去,遇到很多坟,常福泽每次看到那些土包子就一楞,急忙绕开走。山里都是针叶松树,地上没什么杂草杂树,还算平坦。走到半山腰一个开阔地,大姐夫用灯光暗号把二哥和虎子叫过来。兄弟几个蹲在一起清点猎物。大姐夫和常福泽打了二十八只野鸽子,二哥打了三只野兔,六只野鸡。虎子打了一只野兔,四只野鸡。
“今晚收获不错啊,太棒了!”常福泽高兴地说。
虎子嘿嘿笑着说:“五哥,这才多少!有一次,我们打的野鸽子兔子野鸡,我们是几个人抬着回去的,实在拿不动了还丢掉很多。今晚有月光,不好打,动物能看到枪口。”
常福泽突然严肃地说:“我们猎杀动物,破坏生态平衡,这是犯法的!”
虎子笑着说“我家稻谷在田里没收割时,就被这些鸟类祸害那么多!它们才破坏生态平衡。”
二哥也接过来说:“当官的说保护动物,谁来保护我们的粮食啊。有的地方保护动物,会补偿农作物遭受损失的农民。我们这里谁来管。”
常福泽点点头,也是!谁家粮食被祸害不心疼。。。
从山上回到家,常福泽感觉腿都肿了,脱了鞋才发现脚底都磨出了血泡子。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常福泽太累了,洗了脚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常福泽的腿还疼的厉害。
吃完早饭,二哥拿了鱼竿说带常福泽去钓鱼。
常福泽张大嘴巴说:“我的天,你生活太精彩太丰富了,你昨晚跑的腿不疼啊?”
常福泽妈说:“要带你弟去钓鱼,骑摩托走大路。到自己家池塘钓去,别人承包水库养的鱼你们不要去钓。”
二哥推出他的雅马哈说:“你来骑。”
常福泽很久没骑摩托了,笑着说:“二哥,你太厉害了,拿摩托引我上钩,好吧,走!”
兄弟俩乐呵呵地走了。常福泽家池塘没多远,离家只有二里地远,摩托车一加油门就到了。
二哥用蚯蚓钓鱼,常福泽嫌蚯蚓脏,而且骚骚的气味很大,他就用香油和出来的面团钓。钓了一会,没动静,常福泽又换了一个地方把鱼竿插在池塘边的泥土里。常福泽看了看二哥手握鱼竿,坐那盯着水面符子一动不动。后来,常福泽干脆躺在池塘边大树下的草地上,他根本没心思钓鱼。常福泽仰望着蓝天,心想:还是家好,玩的开心,又舒服,要是一辈子不长大多好!就像小时候在这个池塘边玩耍的多开心,没有烦恼!想到这里,常福泽心里开始忧郁了起来。回到家很多天了,怎么办?回学校?还是这样在家里混日子了?肯定不行,出去,一定要走出去,哪怕像二姐那时候远离家乡去广东打工一样也不能在家呆着。
回到家,二姐告诉常福泽:“你那个女同学半天打了几次电话找你,说等一会还打来。”
常福泽拍了拍脑袋,心想这回恐怕躲不过去了。果真,不多一会,电话响了。
常福泽拿起电话:“喂,您好!”
对方也礼貌的说:“您好,请问常福泽在家吗?”
常福泽笑了笑说:“阿紫,是我。”
“老大,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在家快一个月了,在家干吗?怎么老是不在家?那天接电话是不是你?声音怎么那么像呢?怎么没去当兵吗?还回学校吗?”
阿紫问完常福泽替她换了几口气说:“我舅舅不让我去当兵,在家玩,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就回来呗…”
电话那头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嚷着叫常福泽回学校。常福泽知道她们在用电话免提功能,肯定都围在一起,所以那么吵。
“老大,回来吧,有人想你想的每天睡不着。”
说话的声音是蕾蕾。常福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小声说:“别瞎说”。
燕子的声音很大:“告你,你要回来就快回来,不回来的话我们就跟你绝交。”
常福泽长叹一口气说:“不是吧!”
最后,芳芳说:“啰嗦什么,爱回不回,再见!”
常福泽还想问问男生宿舍情况,电话就被挂断了。常福泽知道,肯定是芳芳这丫头挂断的。她总是这样霸气,有时候很受不了她的霸道,而且又小气鬼,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找茬。常福泽有时候挺烦她的,大多时间假装糊涂不理她。几年时间,唯一意外的就是那天晚上芳芳坚持送自己去火车站,她还哭了。常福泽不懂女孩子,要说她喜欢自己吧,可总见她对自己态度那么凶。常福泽在学校,团支部书记兼班长,学习成绩不错,人缘不错,特别是女人缘挺好的。这不,女生电话打了好几次,男生却没有动静。常福泽心想,这帮没心没肺的难不成把我忘记了。
二姐见常福泽坐在电话旁发呆,就问:“怎么了?”
常福泽走到二姐身边坐下说:“二姐,我真的要回学校吗?”
二姐说:“回学校还可以继续学习,你毕业证不是还没拿吗?去吧,先住学校,抓紧找工作。刚好毛衣就织好了,马上就能穿了。”
常福泽叹气道:“我投了那么多简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不会真的去进工厂吧?”
二姐把毛衣套在常福泽身上说:“别着急,我弟弟肯定行的,姐相信你。”
常福泽照着镜子高兴地说:“姐你太厉害了,真好看,刚好合身。”
常福泽妈妈从外面走进屋说:“你姐织的,能不合身吗!我看是蛮好看的。”
常福泽美美地说:“姐,你要什么礼物,下次回来帮你带。”
二姐说:“姐不要礼物,你常给家里打电话,姐听到你声音就高兴了。”
常福泽点点头说:“好,我一个星期打一次可以吗?”
二姐说:“行,只要不耽误事,常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