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取经人到了。”
阿傩、迦叶快步走到大雄宝殿的后堂,向后堂中的二人禀告。这二人面对面的坐着,一盘象棋杀得难分难解。左边执红棋的,头上满是一个一个大肉旋,长耳垂厚嘴唇,提起棋子的时候微微翘起兰花指,正是灵山扛把子,现在佛如来佛祖是也。右边执白棋的,一身道袍,相貌平凡,属于那种丢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人,姓刘名大贤是也。
棋面上,红方只剩下寥寥几颗棋子,车马炮都不见,只有大元帅周围围着两颗仕两颗相,差遣两颗过河小兵,在做殊死抗争。反观黑方,士象全老将稳,车马炮摆开阵势,将红方大元帅死死围住。
啪嗒,刘大贤架起当头炮,大喝道:“将军!”
这一步棋,妙至巅峰,将红方左右进退全部堵死,彻底KO。如来佛祖瞅了半天,没想到解救的法子,蓦然,扭头对阿傩、迦叶道:“你们是说,取经人已经到来了?”
阿傩恭敬道:“起禀佛祖,那唐三藏师徒正在山门前等待通传。”
如来佛祖点头道:“传本座法旨,请东土大唐来的圣僧进殿!”
阿傩、迦叶领命,退出后堂,如来佛祖冲刘大贤道:“道友,本座还要主持取经仪式,就不陪你了,你自便。”
“喂喂喂,下完这一棋再走啊,或者你干脆点认输。”刘大贤拉住如来佛祖的袖子,嚷道。
如来佛祖使劲的扯开,淡然道:“本座尚有法子与道友周旋,何来认输之说!算了,本座还有要事去办,这一局就到此为止,散了散了吧!”然后一挥衣袖,将整个棋盘呼啦弄乱,迈着大步走开。
“我挑!你这大和尚当真够无耻的!”刘大贤气恼道,忽地转念一想,得瑟道,“是不是金蝉子拜我为师,让你心情不愉快,哈哈哈哈,叫你算计啊,算计来算计去,徒弟都算计没了,开心吧?”
如来佛祖没理会刘大贤的聒噪,递给刘大贤一个自便的眼神,心平气和的迈入凌霄宝殿。实际上,如来佛祖有十几个弟子,损失一两个也无所谓,只不过让刘大贤白捡了许多功德而已,这点损失,如来佛祖还不在乎……
这一次取经,当属佛门主持,刘大贤倒不会瞎掺合,升起一朵云团,飞到凌霄宝殿头顶上,准备慢慢的观看。
天空上已经有一朵云团漂浮,是乌巢禅师陆压的云团,看到刘大贤升上来,打了声招呼,就将目光投向凌霄宝殿中。
却说唐三藏师徒,一路拜进大殿,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灵山之主如来佛祖,如此倒身相拜,拜了又拜,将通关文牒递上前,如来一一看了,复还与唐三藏。唐三藏起禀道:“弟子玄奘,奉东土大唐皇帝旨意,遥诣宝山,拜求真经,以济众生。望我佛祖垂恩,早赐回国。”如来佛祖看着长跪不起的唐三藏师徒,想到这些人都是刘大贤的徒子徒孙了,心里面老大不好受,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道。
“你那东土乃南瞻部洲,只因天高地寿,物广人稠,多贪多杀,多淫多诳,多欺多诈;不尊佛教,不向善缘,不敬三光,不重五谷;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瞒心昧己,大斗小秤,害命杀牲。造下无边之孽,罪盈恶满,致有地狱之灾,所以永堕幽冥,受那许多碓捣磨舂之苦,变化畜类。有那许多披毛顶角之形,将身还债,将肉饲人。其永堕阿鼻,不得超升者,皆此之故也。虽有孔氏在彼立下仁义礼智之教,帝王相继,治有徒流绞斩之刑,其如愚昧不明,放纵无忌之辈何耶!我今有经三藏,可以超脱苦恼,解释灾愆。三藏:有法一藏,谈天;有论一藏,说地;有经一藏,度鬼。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真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凡天下四大部洲之天文、地理、人物、鸟兽、花木、器用、人事,无般不载。汝等远来,待要全付与汝取去,但那方之人,愚蠢村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之奥旨。”
言罢又对左右道:“阿傩、伽叶,你两个引他师徒四人,到珍楼之下,先将斋食待他。斋罢,开了宝阁,将我那三藏经中三十五部之内,各检几卷与他,教他传流东土,永注洪恩。”
阿傩、迦叶领命,带着唐三藏师徒吃了一顿丰盛的斋饭,然后进了宝阁。这宝阁里面霞光万道,瑞气千条,经柜上是满满的宝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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