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候,凌琪沉默不语,听着丛林的背景噪音,思考着自己的选择。整个丛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她已经厌倦了在其中跋涉。简单地表明立场并蹲下来让敌人来并在他们的防守下死去的想法很诱人。
“我觉得……”凌奇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不应该浪费气力去攻击那些我们甚至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存在的东西,或者那些如果我们继续移动离开它的领地的话,可能会因为太过懦弱而不会直接攻击我们的东西。” ”。
“你认为让敌人跟踪我们的脚步更好吗?” 顾秀兰不可置信地问道。“准备好在我们发现自己有事的那一刻出击吗?”
“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凌奇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我们需要保存体力,在丛林中盲目射击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更糟糕的是,我认为坐在一个地方只会让人不知所措。也许我太从字面上理解了,但指示上确实说要继续走,不是吗?”
“保守地战斗固然好,”顾秀兰没好气地说,“但对明显的敌人置之不理,那就太愚蠢了。我不敢相信你看不到这一点。”
“如果你真看到了,尽管出手吧。”凌奇火热的说道。“我知道我会的,但只要它想搞鬼,吓唬我们,我就说随它去吧,因为这意味着我们不会打架。我们还有半天或更长时间的时间,秀兰,我知道与那个巨人的战斗让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身后的少女沉默了。“好吧。”秀兰最终说道,语气中明显带着恼怒。“只要我看到那东西,我就会把它点燃。”
“我不会跟你争论的。”凌齐淡淡的回应,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丛林的压抑气氛可能对她的朋友有点影响。还有她自己。“一旦我们喘口气,我们就会开始行动。
两人随后陷入了沉默,静静地观察着丛林,冥想着。在她之前涂抹的药膏和其他药膏之间,她发现自己重新焕发了活力,划痕和瘀伤很快消失了。
当他们休息时,这种存在一次又一次地考验着他们,徘徊在她感官的边缘。她能感觉到秀兰在她身后紧张地围着他们转,但女孩却没有出声。不幸的是,它距离不够近,两人都看不到它。当他们休息完后,他们轻轻一跳就穿过了水面,然后他们又继续艰难地穿过丛林。
当太阳到达最高点并掠过它时,丛林所带来的危险似乎只会变得更加严重。藤蔓和树木变得更加凶恶和攻击性,昆虫也更加猖獗。有一次,凌奇发现自己陷入了齐腰深的一个吸泥坑里,里面爬满了与她手臂一样粗的球状黑色蠕虫。顾秀兰差点被一朵散发着腐肉气味的巨大而恐怖的花朵飘来的令人迷惑的花粉给困住了。
一直以来,跟踪他们的东西都保持着步伐,即使他们被迫停下来击退更多的掠食者,也能保持安静。凌琪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让他们分心,而跟踪的存在又让他们时刻提心吊胆。只有一次,凌奇从树缝里看到了追猎者漆黑的皮毛,秀兰便用一道火光和愤怒的咆哮将附近的植被和树皮化为灰烬。
身上沾满了泥,腿上布满了痛苦的伤痕,还有她把虫子撕掉时留下的奇怪的圆形伤口,当他们找到另一块空地休息的时候,凌琪的心情并不好。考虑到她的朋友实际上正在闷烧,秀兰心情恐怕也不比她好。凌奇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正在被放牧。
丛林还没有结束。两个女孩都能感觉到这个存在,在她们感知的边缘徘徊……但这一次,它并不孤单。还有一只,在对面盘旋,以螺旋状慢慢逼近他们。顾秀兰与她目光对视,凌齐点了点头,解开弓,从储物间里抽出了笛子。事已至此,她不想再争辩什么,只想打架。
空地一片寂静,两人转过身去,消失在视线之外,唯一的声音就是火焰在秀兰手上舞动的噼啪声。凌奇不肯站在这里等待。如果追赶者愿意给她时间,她会欣然接受。她把长笛举到唇边,开始演奏,凉爽的薄雾冲走了丛林中潮湿的薄雾,从她乐器的缝隙中倾泻而出,已经与她构造体的黑色阴影齐平了。
事实证明她的时机是有先见之明的。他们周围的灌木丛里充满了生机,空气因无数翅膀的嗡嗡声而振动。在咄咄逼人的开场背后,完全不同的旋律在未知的琴弦上演奏。周围爆发出的黑色虫云与她的雾气碰撞在一起,当凌琪感觉到有其他生命的气压在自己身上时,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能认出这个技术和她自己的技术很相似。那些成群结队、手指长度的蜜蜂从林线中涌出,看起来很真实,但它们实际上是气体,就像她雾气中的影子一样。
她的雾气回应着猛烈的攻击,幻影的爪子和喙撕碎了入侵的昆虫。但凌奇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真气从自己的缝隙中滑过,奋力想要覆盖掉自己的雾气。虫群的卷须刺入了阴暗的手套,迫使两人不得不分开躲避那些带刺的害虫。
顾秀兰的火焰将天篷烧掉了一大片,露出黄黑色的光芒,隐藏的身影闪躲开来。当它停在另一棵树的树枝上时,凌琪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袭击者。它的形状大部分像一个人类女人,但从她的四肢长出并包裹着她的黄色和黑色的几丁质,令人不安的昆虫般的眼睛,以及她光头上挥舞着的天线,都证明了这一点是谎言。背后闪动着闪闪发光的翅膀。虫女也赤身裸体,只留下一条粗纺的红布裙子,垂过膝盖。凌奇的目光落在了女人手中那把奇怪的弦乐器上。异气向外流动,闪闪发亮的甲壳爪拨动着琴弦。当她低头冷笑地看着他们时,她尽力忽略了那个女人张开的脸颊,她的下颌在空中活动。
凌琪往旁边一闪,一道重物狠狠的砸在了她刚刚站着的地面上。那只野兽转身面对着她,明亮的绿色眼睛在雾气中闪闪发光,是一只巨大的黑猫,脖子和肩膀上戴着一个复杂的金属和布料项圈。凌琪迅速拉开距离,与躲过自己攻击者的秀兰一起,沿着原本扎在泥土中的一米长的青铜长枪,向丛林中央驶去。
长枪如烟般消失,重新出现在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手中。他用一种饥饿的表情看着他们,脸上蓬乱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与女人不同的是,他穿着厚厚的白色皮马裤和同样材质的斗篷。这种材质的某些东西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发现自己犹豫着要不要长时间看这件厚重的皮斗篷。
男人用喉音外语说了些什么,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这让昆虫女人勃然大怒,愤怒地发出嘶嘶声回应。与此同时,巨猫从他们身边盘旋而去,目光锁定凌奇,显然是在寻找下一次扑击的机会。全部都是第二境后期,只是斗篷人的气势诡异而沉闷。
看起来他们的猎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唯一要做的就是决定如何战斗以及首先针对谁。当秀兰的手指在笛子上舞动时,凌奇与秀兰的目光对视。她只来得及做了一个轻微的手势,将目光投向敌人音乐家的方向,然后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敌人身上。她的旋律一变,随着雾气随着她的气而变暗,变得哀伤起来,她向虫女扑去,双脚在泥泞的地面上模糊,拖着雾气将敌人吞没。
女子双翼闪烁,从树枝上跳下,后退的速度只比凌奇的前进慢了一点点。新旋律的开头音符从虫女的弦乐器中流淌出来,不祥的气息随着凌奇自己的旋律未能抓住而愈发激烈,就像鸭子羽毛上的水一样从虫女身上流淌而出。
事实证明,她的不和谐结构的爪子更难以避免,当雾蒙蒙的爪子刮过甲壳,在黑色甲壳上留下深深的凹槽时,她感到一阵满足。但她没时间庆祝,她把身体扭到一边,黑色的雾气拖在她的四肢后面,避开雾气中从她身边擦过的巨大黑猫的黑色身影。
当它从她身边经过时,那只猫扭曲了,骨头和肉体剧烈地扭曲,痛苦地扭曲着,野兽的身体变成了人的身体,它的爪子猛烈地挥出,闪闪发光的青铜爪子抓住了她的腹部,撕开了她的长袍,刮出了一道道血迹。穿过她的皮肤。
她向后一跳,感觉到伤口里的毒液在燃烧,当那个生物转过身来面对她时,她做了个鬼脸,露出扭曲的獠牙。它的头仍然是一只大猫的头,虽然微微扭曲,黑色的皮毛仍然覆盖着起伏的肌肉,但现在它用两条腿站着。
更恶心的是,数以千计的毛茸茸的金色和黑色的身体在他的肉体上蜂拥而至,这是一件由无法穿透她的迷雾的蜂群制成的活体盔甲。同样,斗篷人也获得了属于自己的生命铠甲。向她的另一个敌人看了一眼,虫女从一阵蓝白色的火焰中出现,拖着烧焦的昆虫。
那一眼几乎证明了她的失败。身穿白斗篷的野蛮人将肩上的衣服掀开,空着的一只手像盾牌一样挥舞着。凌奇打了个寒颤,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件斗篷让她不安,直到它充满了生命,在它的表面上开了许多红色的裂缝。
面孔。这东西是由人脸组成的,被不可思议地拉伸并缝合在一起。看到这一幕,她的胃口就涨了起来,而那些饱受折磨的东西却在叽叽喳喳地尖叫着,从怪诞的张开的嘴里释放出血腥的雾气。这是一种令人憎恶的东西,她需要摧毁它。她不想去想象那个东西做了什么,创造出这样的符咒,但她会……
凌琪甩掉心中的怒火,重新集中注意力。不,尽管护身符很恶心,但她必须保持目标。虫女保持的距离足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