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祁晓阳。“迦永鑫方丈,怎么这么巧,我正准备去太嶽庙拜访你呢!”
迦永鑫一脸灰败,低着头道:“不敢不敢,我这是专程在这儿等着你呢,能到你房间去说话么?”
祁晓阳奇怪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难道大师还真的能掐会算?”祁晓阳哪里会想到昨晚夏江的风高浪急,一夜之间这位方丈大师和他那任统战部长的大哥就被查了个底朝天,初步查明涉及的贪污金额就上亿元,还连带出两个正局级的“泥巴”来,今天上午都已被双规了。燕飚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祁晓阳去当滥好人,对迦永鑫这样的,还要花钱去买回那东西,燕飚想想都会郁闷死,不如顺手还祁晓阳一个人情。
迦永鑫一进房间门,咚的一声就给祁晓阳跪下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贪图你的宝物,请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吧!”边说边用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递上来。
祁晓阳惊诧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接过来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年被迫卖给迦永鑫的那个神秘吊坠。“方丈大师,你这是怎么啦,打算把东西还给我?”
迦永鑫点头不跌:“当然,这东西本来就是你老人家的!”
“那我把钱也还你吧。”祁晓阳本来是准备去找迦永鑫加点钱买回来的,现在省去麻烦,自然求之不得。
迦永鑫却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摇手道:“别别,我没给过你钱,当初是从你手里骗去的,你老人家行行好,放我跟我哥一条生路就行,以后我天天给你烧香啊......”
“滚吧!”这时站在旁边的燕飚发话了,就两个字。迦永鑫口中应着是,马上转身消失了。
祁晓阳明白过来:“燕大哥,都是你安排的?这样好像不大好吧,我们这不是仗势欺人么?”
“哈哈,我们仗势欺人?你听听这些家伙的恶行,才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燕飚让祁晓阳坐下,打电话叫上来两个人——夏江检察院的两位检察官。
祁晓阳听完简略的调查结果,心里再没有什么负疚感了,这个迦永鑫,贪了庙里上亿的钱不说,竟还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了!
送走两个检察官,祁晓阳对燕飚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去太嶽庙浪费时间,我们正好再找找那个叫陶化的男孩,只要他没有离开夏江,还是有希望的,夏江不算很大,我们开车一个个区域转过去,我能在两百米的范围内感应到他。”
燕飚答道:“他跑不出夏江的,各个出城的路口早就安排人监视了,火车站和汽车站都有人守着,我们最多花点时间,肯定能找着他!”
夏江火车站不远处的一家大超市里,陶化正躲在一排供顾客休息的椅子上发呆,平时王双木只是管吃管住,每次演完戏给点零花钱也很快就花的精光,现在身无分文,想跑也跑不了,外面的天气冻得人直打哆嗦,只能跑到这里面来取暖。可是入夜之后,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商场也快关门了,只得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打算先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
陶化转悠到火车站旁边巷子里的一个小饭馆,这是刚到夏江时讨到过东西吃的地方,老板人不错,他还记得。“老板,你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我可以帮你干点活。”
正在灶上炒菜的厨师兼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小家伙有点面熟啊,先进去坐会儿吧,等空手了给你弄点。”
“谢谢老板!一会儿收摊我帮你扫地洗碗。”陶化进去坐下,见几张桌子都是空的,只有三个汉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面向外面的那个大个胡子招呼他道:“嗨小兄弟,怎么混得饭都吃不上了?来这里坐,大哥今儿心情好,请你吃个饱!”
陶化一看那三人,穿着长相都不像什么善人,不由得犹豫起来,但想想这是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自己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吃了就走,想来没什么事,便说着乖巧的道谢话儿挨过去坐了。那三人也只是随口问他几句闲话,便干了杯中酒开始吃饭。
陶化也算留了个心眼,扒拉完一大碗饭,便道谢溜出了小饭馆,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巷子口,一辆面包车就停在他身边,正是刚才饭馆里的那三个,将他一把拉上车,一溜烟开走了。
这是城郊结合部一个偏静的院子,陶化一被推下车就知道遇见了什么人,因为屋子里竟有七八个几岁到十几岁的孩子,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带着其他明显的残疾,这无疑是被人操纵的一个乞讨团伙,孩子们的残疾大半都是被认为弄出来的!
“大叔,大爷,求求你们,别把我弄成那样,我可以给你们干活,干什么都行啊!”明白掉进了火坑,陶化马上就苦苦哀求,希望能打动这几个人。
大个胡子递了个眼色,另两个人一边一个捉住了陶化的手,不等他叫出声来,就用不干胶带封住了口,绑住手足丢在地上。一个汉子从柜子里取出一根两尺长的木棍,问胡子道:“大哥,断手还是断脚?”胡子答道:“断脚吧,这家伙不小了,容易跑!”
陶化看着那根木棍过高扬起,呼地朝腿上砸来,绝望地闭上了惊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