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没向外奔逃的食客见了更加惊恐,一些人向宁城所在的角落涌来避开,另一些纷纷向那虬须大汉作揖讨饶,风刃斩去,这些讨饶的人也全部被斩杀。纷乱之中,宁城装作寻常百姓,缩在墙角发抖。食客被杀,食客涌来,酒楼大乱,楼上之人纷纷跳楼而逃。门外马上之人拔剑将跳下来得人一一杀死。
看来这伙人是要将酒楼里的人全数杀了泄愤!
龟灵岛岛主浑天,米沙岛岛主松兰山和极风岛岛主墨玉见了这架势,相视一笑,依然自顾自的吃酒。
那虬须大汉负手立在堂中,也只有道流之人才能看出他身上真气化成七道风刃,不停盘旋。虚奎派门下见了这般随心挥洒的修为,脸上无不变色,一个中年修道士起身向虬须大汉说道:“我等是虚奎派弟子,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虬须大汉哪里理他,随手一抚,劲气登时将地上四人穴位封住,紧接着楼内突然刮起一阵风来,那八条臂膀飞起接回四人伤口。虬须大汉双手结印,八道青光飞上四人肩头断臂之处,不一会儿居然将那八条臂膀给接了回去。
四人面色苍白,跪下说道:“多谢掌门师尊!”
虬须大汉叹道:“虽然接了回去,毕竟经络受损,你四人往后不能再修习法门,你等与我师徒缘分已尽,就此去吧。。”
四人听了,一起大哭而出。修道之人不能习法,就如死了一半,一生心血白费。况且修道者多是为了他日能得道长生,绝了道途也就是绝了长生只路。
虬须大汉向三位岛主座落方向一拱手,三位岛主也拱手回应,彼此似乎有些忌惮。
虚奎派七人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终,纷纷按剑站起。虬须大汉冷眼向虚奎派七人一瞥,说道:“我是孟犷,景龙门掌门。你们七个,留下八条膀子,我便任你们活着离开。”
先前问话的中年修道士说道:“晚辈虚奎派弟子昆冬日,景龙门远在烨州,和我虚奎派向来无有冤仇,今日是我师弟孔剑鲁莽,失手伤了贵派子弟。我派掌门今夜即到,晚辈定然禀明师尊责罚师弟。还望……”
话未说完,孟犷打断道:“你只说,是留下胳膊还是留下命?”
那名叫孔剑的方脸少年挺身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门下这四人是我伤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与其他人无关。”
孟犷丝毫不为所动,说道:“胳膊还是命?”
昆冬日面色一滞,喝道:“得罪!”
七人长剑出鞘,一齐刺向孟犷。孟犷依然负手而立,七柄长剑眼看就要及身,孟犷鼻中一哼,面前突然形成一枚“风砲”,将七柄剑荡开。风砲炸开,虚奎派七人躲避不及,被震得飞了出去。将座椅食客撞到撞垮了一片,狂风卷过,木条食客乱成一片。
孟犷说道:“你们不选,就由我替你们选。”
说完周身风刃气势大增,向虚奎派七人飞去。七人或展身法闪避,或横剑相抗,勉强抵住。风刃飞旋,那些食客又有十几人被斩成几节。狂风之中,断肢血肉乱飞。孟犷一声大喝,又是十几道风刃飞出,风刃之劲只速比之前强上数倍。虚奎派七人再也不能抵御,手中长剑纷纷被击飞。眼看就要风刃及身,那满室风刃却突然消失。
昆冬日以为是孟犷回心转意放他们一马,长吁口气,正要相谢,却见屋中孟犷依然傲然而立,只是腔之上没了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