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问道 九 双基

旨。苏长老，泊坛便由你接掌，切莫推辞。”

    苏金同躬身领命，路怀远笑着将他扶住，说道：“恭喜，恭喜！苏坛主，现在坛中空虚，掌门令黄坛黄庭木、程东江、唐小婉三位长老领门下三十名弟子填充泊坛，苏坛主看看怎生安置。”

    苏金同笑着说：“大家远来不易，不妨先用些酒食，琐事明日再慢慢商议吧。应宗，去把酒库里的珍酿取出来，扫一扫晦气！”

    说完令仆役收拾屋舍安置众人，一面布置酒水。接着向山下知客报讯“泊坛已有总坛黄坛人马入驻，魔门已肃清，立即知会四方郡县，明日依旧广收门徒云云”，等等琐事，苏金同飞速吩咐完。

    酒水已然上齐，大伙便一起把盏畅饮。

    苏金同新任掌门，又是在击败强敌之后，独秀峰顶喜气融融，先前衰败沮丧之气减去不少。仆役往来奔走，长老弟子都是开怀畅饮。

    所有人都在欢庆，尽量在忘却今晚被害的同门和横断山叵测难料的前途。只有张小山独自一人，还坐在门边。趁众人无暇注意他，悄悄走出门外。

    “品灵宝戒”的测度让他有些失望，路还远既然位列总坛长老，那至少是丹成上品的高手，绝不会判断错误。想来这宁城的灵根也只是平平，十分平平，大概和自己原先肉身的灵根相差无几，都是凡人啊。

    在峰顶乱走，到了峰顶边缘，下面漆黑一片。那些内传弟子外传弟子，哪个不是千里挑一的拥有灵根者。在这横断山数年数十年的修炼，哪个又不是抱持着他日有成的念头呢？一朝临敌，一战而没，所有努力所有梦想都成了泡影。

    一定要快些变强啊！张小山在心里说，抛开修成大乘境界这么遥远的事不提，不快些成长，分分钟都是他人板上的菜！

    月光从云中穿出，独秀峰下似乎有些什么一闪一闪。张小山想下去看看，无奈这独秀峰四周并无台阶，只是近乎笔直的峭壁，上面虽然长着许多玉雀茶树，黑灯瞎火的他也不好施展天翔九重一株一株往下跳。心中一动，见四下无人，纵身往外一蹦。在空中将身子收入造化壶，待得造化壶落地，再将身子放了出来，小赵大声抗议，连连说到主人不带这样的，也不先试试可不可以就先跳崖，主人你挂了我也要挂啊，我才出生两天啊……

    月亮又藏入云中，张小山不理会小赵的抱怨，运气至双眼，起身向闪光的方向摸去。

    峭壁之下星星点点的是一些米粒大小的小珠，张小山捡起一个，却是一滴正在衰减的真气包裹着一粒晶莹剔透的沙尘。拿真气一激，突的变成鸽子蛋大小的光球。张小山略一思忖，已知这些小珠是先前星河剑阵所驱使的剑丸，失了灵气不能再催动，或直接下坠，或按原来运动的惯性飞行一段再下坠……故而洒落在这里。一旦真气衰竭，剑核便会彻底沦为普通的铁胎。

    一粒剑丸从选择、搜集同属性的灵石、精铁等材料，到提炼、炼制……都是很费功夫的。方才朱雀那般威势，众人怕是皆以为星河派的剑丸已全部被烧毁，要不是方才月光突然一现，张小山又正在峭壁边缘，恐怕谁都不会发现。

    捡装备啊捡装备，张小山将丹田里的造化壶取出，化为原来大小，再撕下一块布将他绑在左脚上，一路寻着剑丸行去，嘴里哼着一首淫荡的歌，只要发现剑丸便一角踏去，将它收入壶中。

    走了大半夜，将横断山山顶周围的剑丸搜了个尽，直搜刮到半山腰才收手。除了剑丸，还有许多融成一团的金锭、凝固了的银水、玉石和一些外壁烧黑无法分辩名目的药瓶。找了一个茂密草丛，遁入壶中。

    房间的地上聚了一堆，让小赵清点，一共一百九十三枚剑丸，两百多两金子，一千多两银子，二十支药瓶，这下成了地主老财了！张小山狂笑几声，做乐不可支满地打滚状。转眼又在墙角发现张翰的剑丸，张小山令小赵将它们全部隐去，剑丸用精元力滋养，药丸细细探查分类。

    闭上眼睛，那金丹和妖丹已被造化壶彻底降服吸收，化为纯净的精元力。张小山调出“界面”，让小赵标出直观些的图表。

    五行真元，只有火属、水属两路有货，其余三种为空。火属应该取自于张翰的金丹，水属取自蛇妖的妖丹。张小山想起网游的数值表示，下令让小赵将其转化为大概数字。

    在开启壶中境之后，火属真元还剩一百七十四，水属真元是一百四十六。

    张小山问小赵道：“我现在修成的真元是多少？大乘境界只论真元力的话由是多少？”

    “主人道基初成，真气本就很少，凝结的真元更是微乎其微，难以用具体数值标记，总之是在‘零’到‘一’之间。大乘境界也难以度量，总之是在一万以上。”

    “有人说我的灵根是中人之下，既然是法宝，那我的灵根你可以察知么？转化为数据又是多少？”

    “是水火双灵根，宁城肉身灵根，成色的数值是水九，火四，但主人心神是火灵根，融合之后，现在灵根火属也是九。”

    灵根值在网游中，一般是以五为及格线，仅有一属的是真灵根，有一属达满格十且其他属性不到三，并无相克冲突的是仙灵根，达到十且仅有一属的是星灵根。

    现在自己的灵根有两属相克且数字相等，难怪会被认为是连中人都不及。

    “九”这么赞的数字，轻易抛弃一路？

    张小山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以最快的速度修成大乘境界？”

    小赵答道：“当然有啊。”

    “那你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