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元力在高空绽放,就像礼花一样,真气远远散开。
一线光华掠过,一人御剑悬停在张小山面前。青色长衫,袖手而立,并不救助,只冷冷的盯着他。
来人三四十岁左右,剑眉直鼻,双目清澈冰冷,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利剑,刚直锐利。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想到“眼熟”,忽然又记起那雾中公园里的胖子李元宜,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活着!”
这话问得突兀,很是无厘头,不是活着我挂在在这儿扮腊肉啊。
张小山本来担心的是自己被看穿是夺舍,然后被误以为是魔门奸细,再被审讯被折磨被干掉。现在这人像是在看稀奇热闹,与自己脑补的种种全然不符,先前想好的台词也说不出口了。
索性顺着说:“可不还活着吗,还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了,您也还活着呢?”
又是几道光华飞来,这次是四个人,也是御剑。为首一位老者,腰直背挺,须发如银,看上去气定神闲,似乎是修为极高之辈。身后是一个肤色雪白,眉目深邃的美男子,虽然眼角已有皱纹,仍然光彩夺目。另外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中等个头中人模样中年谢顶,女的粗看还算貌美,眉眼间却有一股刚强之气,让人觉得不容亲近。与那秃顶男站在一处,应该是较为亲密的关系。
帅哥率先发问:“你是何人,怎会落入这番境地?”
张小山笑道:“问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个儿!”
美男子见他不卑不亢,倒不见怪,说道:“我是万圣泊坛的冷昱,这位是我师叔苏金同苏长老。”
张小山转而望向那对男女,男的说道:“我是万圣泊坛的谷新泉,这位是我师姐钟蔚钟长老。”
女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责怪道:“作死!还这样不正经!”
最先来的那位不说话,也没有人介绍他,好像根本不存在,但他身上散发一种强大的迫力,让张小山心中惴惴,却是在场其他人所没有的。
张小山努力让语气自然平和,说道:“我是陵川宁家的宁城,今日入山门待试,不料魔门来攻,慌乱之间跌落山崖,幸亏有这树,才能苦撑到现在。”
听他说完,在场所有人都看了那青衫一眼。
钟蔚奇道:“就靠你自己,能坚持到现在!为什么你的家人不救你?你背后明显有掌印,真的是失足跌落的么,我看不象。你说自己是宁城,那好,我问你,宁家家主是谁?祖训是什么?家业几何?族人几多?你兄弟姐妹……”
钟蔚一连串的发问,张小山一一作答,好在他刚刚夺舍,宁城的记忆才在脑海盘旋过了一遍,要是过一会再问他反而可能答不上来。
见那钟蔚越问越细,可自己终究不是宁城本人,知道再答下去难免会穿帮。再说这样身上带伤吊在空中被审也不是了局,难道又像之前在路上张广替自己疗伤时那样,等他们问清楚了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再把自个抛弃在这儿?张小山一面回答一面暗自思索,既然自己是目前唯一的活口,那就应该调换位置。
以一种终于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感觉装作晕死过去,手一松,向下跌落。
在空中下坠了好一会儿才被接住,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张小山知道,这是在探查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跳平和舒缓,一点也没有因为高空坠落或获救而变得激烈,就像是真的晕过去一样——这点场面都沉不住气,那就不是“勃皇”了。
被那人像公文包一样的夹着,耳边山风呼啸,转瞬就飞入独秀峰顶,一行人缓缓落下,穿堂入室。救下张小山的人把他放在地下,在灵台运掌。一股真气渡入张小山体内,飞速的修补他的伤势,张小山连忙把红云收聚成一点,待到那股真气下行快至丹田时,适时哼了一声,慢慢“苏醒”。
老者坐在主位上,周围是之前那几人,只多了一个与那个没介绍自己的大叔有几分想像的中年人,个头比先前那人要矮些,珠玉满身,倒像是个暴发户。
堂上写着“万圣”两个大字,门外远远侍立着一群弟子。
苏金同沉吟道:“宁城,你和我万圣泊坛多有渊源,今日能留得性命,便是极大的缘法。你且心安,在这儿没有谁可以再伤你害你。今日魔门进攻我坛,有哪些人,又如何来攻,你细细说来。”
身后谷新泉撤了掌力,所有人都盯着张小山,等他的回答。
张小山理了理思绪,向仆役讨了一杯茶,一口喝干。润了下干得冒烟的嗓子,便完全以宁城的经历、视角去描述事件,本来宁城经历的便不多,一会儿功夫就已说完。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都不说话,最后冷昱打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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