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米为独角兽马尔希梳理着毛发。它身上纯白色的绒毛柔软而纤细,为这森林的至高守护兽增添不少高贵感。不过独角兽的高贵可不是仅仅通过这个体现的,马尔希的嗓音谦逊而温和,眼神时刻保持着平静,透露出一种十足的绅士味道。
“原来你是森林的女儿啊,”兰斯听贝拉米讲着她的记忆,几分向往地说,“从小在森林长大,和精灵与百鸟一起歌唱。怪不得,我感觉你很特别。”
“每个人都很特别,经历这种东西是不可复制的。我们就不互相拍马屁啦,兰斯。”贝拉米冲兰斯笑了笑,同时在马尔希的头上轻抚了两下,拿出编好的彩色花环,说,“好了,这样干净整洁漂亮的独角兽。我给你戴上花环吧,好不好?”
“那个是用来逗小孩的。”马尔希说,“何况我不是母独角兽,你把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就好了。”
“……那个是用来逗小孩的。”贝拉米撅着嘴说。
兰斯整理了一下衣衫,备好两把长枪,转过身,对正坐在地上清点杂物的爱丽丝说:“殿下,真要随我一起去?”
“不然我去哪儿呢,而且我也担心洛啊。”爱丽丝把三个糖纸包裹的“炮弹”从百宝袋里取出来,放到腰间的便携小兜里,然后把纯白呼啦圈斜跨在肩上,伸手比了个V字,笑着说:“我准备好啦。”
“那是糖果么?”兰斯指着她兜里的东西,说。
“糖衣炮弹。嘻嘻。”爱丽丝答道。
“妮塔,村子的安全就拜托你了。”贝拉米望了望坐在树枝上的妮塔。她正在和蝴蝶一起玩。
“知道啦。只要不是一堆一堆的恶魔,我还是能勉强应付的,何况,奥兰和摩拉两位德鲁伊的实力也不仅仅是我们平日里看到的哦。”妮塔展开双臂,蓝色蝴蝶停在她的手臂之上,仿佛一朵朵美丽的蓝色妖姬。
“……我还没见过那两个德鲁伊呢。”贝拉米尴尬地说。
“摩拉是个古板老头,奥兰是个死脑筋,嗯就这样。”妮塔笑着说。
贝拉米大概明白了,不过她有些诧异妮塔说得这么直接。这个蓝虹的守护者的确年纪很小,但是她的金鱼罐足够说明她被奥瑞丽欧充分认可了。如果上一届的七色彩虹的守护者换入了这么年轻的女孩,其他的守护者是不是也正在老去呢?
兰斯扶起爱丽丝,拂了拂附在她衣服上的断草和小花瓣。忽然,他听到了破空之声——他已经熟悉了那个声音,是扫帚!
兰斯猛然闪过袭过来的扫帚,然后快速伸手将扫帚尾巴抓稳。失去平衡的扫帚骑士格雷从扫把上跌落下来,被兰斯的另一只手搂住。
“你干嘛总想撞我?”兰斯没好气地问。
“嘻嘻嘻,好玩嘛,而且想撞你的不仅仅是我哦。”格雷扬着眉毛坏笑着。
兰斯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愣让他失去警惕。卡宾从天而降,扑到兰斯头上一阵乱抓。
“嘿!你这头坏鹰!”兰斯丢下扫帚和格雷,用手挡着头,叫道。
“你好啊,兰斯。”卡宾逗了他两下,然后停了下来,飞到爱丽丝的上方,趴在她的头顶。爱丽丝高兴地伸出手,抚着它的羽毛。
“你们这是做什么?”兰斯莫名其妙。
“团队合作呗。”卡宾说,“我们有一段时间没一起行动了,兰斯,自从我能说话以后……”
“哪有?”兰斯更加莫名其妙了。
“好吧,是我的幻觉。”卡宾继续说,“谁都不知道那些恶魔有什么阴谋。兰斯和贝拉米虽然都是具备实力了,但是你们单枪匹马闯进恶魔的掌控范围,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可不能像凯尔那么玩命。”
“于是你来帮我啦?”兰斯问。
“理论上只有我的……但是这些小家伙嚷着要一起。”卡宾看了一眼格雷说。
格雷立刻跳起来,说:“不要小看我啊!我可是把你们从死灵船里就出来的人!”
兰斯温和地笑笑,拍拍他的脑袋,说:“我才没有小看你,但是……很危险的。你在白色卷轴还有父母和朋友,不能出任何意外的。”
格雷嘟着嘴,闷闷地说:“哼,这种理由来安慰一个法师真是太可笑了!”
兰斯愣了一下,说:“为什么?”
格雷一屁股坐下去,有些生气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人类——或者精灵——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敢保证你们不会喜欢法师的家庭。爸爸妈妈不会问我饿不饿或者冷不冷,他们只关心我在学业上取得的成绩。如果我能在这个年纪就进入元素学院,他们肯定会高兴坏……然后一个宁静咒,一切从头。”
“这几天我没看到你用宁静咒语哦,格雷。”爱丽丝说。
“对呀,我不喜欢那个咒语,说实话。”格雷吐了口气,说,“看到你们这么放纵自己的心情,我觉得我很憋屈。我看到你们互相嘘寒问暖感觉很羡慕,虽然学术上来说你们说的是完完全全的废话……我一直想成为一个出色的炼金师,知道为什么吗?小的时候我听过一个故事,说一个非常出色的人类炼金医师,耗费了自己一生的时光研究失明症,治愈了许多失明的孩子。虽然他在退休之后只活了五年,但是那五年里,他身边陪伴着所有他治愈的重见光明的孩子。当时我无法理解这个老头,他应该有更多的时间保养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个炼金医师绝对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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