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邓飞叶笑道:“哪里,师兄所交待之事皆是正事,小弟自当洗耳恭听。”
高子舒又端起酒杯劝道:“那便请师弟喝了这最后一杯,先去后院歇息,这几日我先去兵部把师弟的相关手续办妥后,便可开始动手准备了。”
这一夜间,高子舒已经把计划和盘托出。邓飞叶此来,便暂时扮作他老家中的堂弟,由高子舒举荐到虎贲军中任六品校尉。这
周国禁军共分两军,一为虎贲,一为羽林。那羽林军主要负责皇帝,皇室宗亲等人外出时的安全,此外护卫皇宫之中皇帝与朝臣议事的前殿。
周国皇宫之中共计有十六门,前八门为羽林军守护。
虎贲军则主要负责周朝皇宫后殿及后-宫嫔妃的安全。
此外皇宫之中后八门,由虎贲军守护。
这八门每门设了一名五品偏将,驻精兵两千。此外在宫中另设有八名六品校尉,每人领军一千,各自负责一片区域。而高子舒为邓飞叶所准备的区域,便是那前夏商末代暴君桀纣的寝宫一带。
除此之外,高子舒麾下尚有六千禁军随时机动,虎贲军共计三万名军士。羽林军也是一样,共三万名军士。
这六万精兵,入选条件十分苛刻,一需家中直系血亲,三代皆为禁军,二需父母子女等直系血亲必须居住于洛都城内。因此这虎贲、羽林禁军对周国皇室皆忠心耿耿,乃是周国皇宫中的最后守护力量。
至于兵部相关人等,高子舒早已打过招呼,这虎贲军历经十余代,三百多年,皆为高家所掌控,这高家的忠心自然是早经考验,是以兵部对高家子弟入宫为校尉,并无任何反对。
所以邓飞叶此后便暂时化名为高飞,而他麾下那一千禁军,更是高子舒心腹中的心腹。
此时邓飞叶也端起酒杯:“那小弟便先干为敬。”
两人喝罢最后一杯酒,高子舒便喊高方擎领邓飞叶去后院歇息,喊了一声却无人答应,再一看,原来高方擎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高子舒又好气又好笑,抬脚便踩了过去。
“啊!”高方擎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想伸手去腰间拔刀,待手伸到腰上,才发觉今日根本未曾佩带。高子舒已然劈头骂道:“师叔祖面前,怎生如此无礼!”
邓飞叶便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年轻人贪睡些也是正常。”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却浑然忘了,那高方擎比他还大着一岁。
高方擎用力抹了抹脸,勉强打起精神,跟邓飞叶告了罪后,这才辞别祖父,领着他往后院客房走去。
高府并不甚大,在两亩地呆惯了的邓飞叶眼中,实在感觉有些小巧。这乃是因洛都东城寸土寸金。周国延续周朝国柞,至今已有八百多年,所以这勋贵权贵实在是有些多。以高家小小世袭男爵,在这东城能有这么一片宅子,也还算是不错了。
高方擎把邓飞叶领到后院西侧客院之外,此时早有两名丫环站在院前等候着。这大户人家规矩繁多,这两名可怜的丫环,自邓飞叶进府起,便已经站在此处候着,此时乃是四月初时节,夜里尚还有些春寒,这两名可怜丫环,已经冻得脸色有些青紫。
远远瞧见孙少爷终于领着贵客来了,两名丫环忙迎了上前,恭敬行礼:“春风、春雨拜见堂老爷,拜见孙少爷。”却是高子舒早吩咐过管家,这邓飞叶乃是其远房堂弟,此番前来投亲。
高方擎抬了抬手道:“起来吧。此后堂老爷便暂居此处,你们两个可要好生侍候着。”
两名丫环齐齐应是。
高方擎又朝邓飞叶笑道:“如此方擎就先告退了,堂叔祖请先歇息片刻,午饭后我再领叔祖去城内逛一逛。”
“好,方擎你今日也辛苦了,便早些回房休息吧。”邓飞叶年纪不大,这长辈派头倒是拿得十足,伸手拍了拍高方擎的肩头,笑咪咪地开口。
高方擎心中苦笑,嘴上却恭声应了,这才转身离去。
两名丫环又急急上前接过邓飞叶手上包袱,领着他往院中走去。“堂老爷,房中热水已经备好,您可是要先沐浴一番。”邓飞叶远到而来,自然要先沐浴梳洗,可怜这两名丫环,是等到水冷了又换,换了却又冷。今夜光这热水便抬了不下七八桶,可怜那膳房内的仆从下人,今夜光烧热水便烧了十几锅。
可叹这人类自从有史以来,从来是物竟天择,有人上之人,亦有人下之人,何时曾真正众生平等过!
跑了半天,又聊了一宿,邓飞叶也确实有些倦了,当下欣然点头。随着两名丫环进了客房之后,那春雨已经转过屏风,去试水温了。
春风把包袱放在桌上后,又对邓飞叶道:“堂老爷,我来侍候您更衣吧。”说罢便走上前,伸手去解邓飞叶的衣扣。邓飞叶从小到大,只与那舅舅相依为命,便是进了道宗学艺,也不曾受过他人侍候。此时灯下见那春风不过才十五六岁,虽非绝色,却也有上等之姿。
她俏脸通红地走上前来,邓飞叶却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便是。”
此时后面春雨已经娇声喊道:“水温正好,请堂老爷速来沐浴。”
邓飞叶忙逃似的转过屏风,到了后堂。那后堂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盛了半桶多热水,上面还撒着些玫瑰花瓣。见邓飞叶穿着整齐走了进来,那春雨倒是一楞。
适才外间昏暗,邓飞叶却不曾仔细打量两人,此刻一看,却是忍不住‘咦’了一声,原来这春雨长得与那春风一模一样,分明是两名双胞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