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路数,所以闹出了笑话。”
玄则回过了神:“这位王爷虽然年轻,但是城府颇深,我揣摩他突然来访,估计是想来摸摸底,顺便摊个牌。”他往自己的帐营方向走,边走边道,
“幸好来者并没有恶意,他来的目的也是为了结交朝中权贵,为了他的仕途着想。待我和父亲碰面后,我自然要提醒父亲在朝中和他尽量友善相处,这位彭城王,他今后的前程可是远大的很哪。”
檀雨好奇地道:“为何?”
“彭城王在这个时候回建康,毕竟是新皇初登基的时候,根基不算太稳,他又是宋武帝的皇子,当今陛下的亲弟,如果不是我们这个新皇对他心中有十分的把握,哪敢随便把他叫回皇城中心。而且他言语中时时流露在朝堂上与诸位权臣结交的念头,若不是他心中早已知晓自己要入朝被委以要职,哪里会这样说呢。”
檀雨便有些沾沾自喜:“我家大人扶植新皇登基有功,彭城王初来乍到的一个外乡人,当然要巴结老爷和公子了。”
玄则眉头渐渐紧锁,“这也是我担心的。我檀府主人自身都不敢自诩功劳,可若是底下的人托大,不知天高地厚搞出些是非来,那不是容易落人口实。方才彭城王句里句外都在说父亲他是三朝元老,当朝红人,可是要知道高处不胜寒,我们若不再懂得低调、避嫌,迟早要闯出祸祟来。所以檀雨,你要嘱咐下面的人,切记戒骄戒躁。”
檀雨内心一震,很快明白了公子说这番话的意思,飞快地保证:“是!”
此时刘义康一行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他还是不自禁地感慨道:“这个彭城王治军颇有一套,单从他底下的士兵高效、神速的行动看,强将无弱兵,也是当属佼佼的人物。”
这时檀雪走了过来:“玄则你过来一下。”
回到帐中,檀雪取出了一只瓷瓶,红着脸道:“作为医者,必须要求你早晚都得敷这瓶药。”
他好奇心起:“什么情况这是,我又没有受伤。要我敷哪里?”
檀雪脸更红了,声音嗡嗡地道:“你转过身去,解下外衫。”
她温柔的手轻轻触到了他的肌肤,指心凉凉的,和他火烫的身体碰到一块,倒激得他心口一荡。鼻尖是她沐浴之后好闻的体香,迷蒙的夜色,柔软的床榻,身后的美好女子,□□着上身的强健的男子……此情此景,他感觉自己很难坐怀不乱。
当一股清凉的感觉自左肩慢慢渗出时,他的神智才被拉了回来。这道伤口是不久前受的,当时颇有些严重,但后来结痂好转了。而最近难怪一直觉得左肩有些不适,想必是连日行军伤口又有些裂开了。
一定是之前檀雨掀帘时他的身影被檀雪瞧见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也漫过了红晕,幸好是背转身,否则真要闹个大红脸。心中又有些微微的遗憾,刚才差点,自己就要不顾一切的把她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