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草原正值盛时,绿波荡漾,白羊成群。
一群人正在草场纵马欢驰。为首的一人右臂上吊着绷带,却丝毫不影响他身手的矫健,上马下马一气呵成,激起围观的群众阵阵掌声。
最后一次纵马一跃,拓跋焘将马缰交给侍儿,叹道:“还是草原舒服,天天拘在那朝廷中,就生了闷气。”
围在他身边的是一群草原的姑娘,微黑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晕,或欢欣雀跃,或豪爽大方,毫不掩饰对他的崇拜与爱慕。有胆大的跑了上来,献给他一束草原上的花。
他微笑回礼,看着那姑娘,目光却越过了她的身形,望向远方。
一阵风卷过,带起了青草的清香和百花的芬芳。他使劲地嗅了嗅,想起了那女人身上始终萦绕的芳香。
最近是怎么了?受伤时想到她,现在驰骋在草原中,又想起了她。那个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他却想要以身相许的女人。她和这里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羞涩、清丽、皮肤白皙、淡雅出尘。
当初她是哪一点吸引住了他呢?是她救了他的缘故?还是她的美貌,或者是才华,气质?
他摇摇头,若论美貌,他乃一国储君,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女人。但是这些女人,于他只是满足欲望的工具,当然也会有少部分人有资格为他传宗接代。但是,感觉一直是孤独的,身边始终少这么个人,和他携手共看天下。
天高任鸟飞。远处高空一只鹰隼俯冲下来,稳稳地停在他的手心。
他看着鹰隼,目光流露温柔:“如果檀雪能在这里,那有多好。”
宫城内,宋武帝正带着嫔妃赏玩华林园、天渊池中盛开的荷花、睡莲。
正值盛花期,绿油油的莲叶在纤细的花茎的支撑下,于微风中翩翩起舞,连朵成片的粉荷、白莲娇艳欲滴,放眼望去,与红墙碧瓦的宫城相映成趣。
郦贵妃娇笑着:“皇上,您看这养在宫中的莲花都比别地的长势更喜人。瞧那几朵嫩黄的睡莲,还有鸳鸯在它们上头流连不舍。这皇宫内的水土就是养人。”她今天穿着一身玫瑰红霞锦缎的及地长裙,发髻上也是一色系的红玉头面,更衬着她的肤色洁白细腻,艳光照人。
边上瑁妃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软软的,却吐字清晰:“郦贵妃这说的好像你经常出宫去,都亲眼所见似的。”
郦贵妃一下子恼羞起来,她转头只对皇帝笑道:“臣妾在年少未进宫前,就曾赏遍健康城中的荷花,城中荷花当以玄武湖和莫愁湖为盛,可入了宫来,确实觉得还是宫城内的荷花开得最美。”
瑁妃也不理她,挨近皇帝身边,指着湖面上远处有水鸟飞起的那一角,道:“陛下,臣妾是没空比较哪里的荷花更美,但臣妾想,那里的一双并蒂莲花,应该是极其罕见的景致。连如此稀罕吉祥之物都选择在了陛下的宫殿内盛放,这天下的好东西可不都是九九归一,都归到了陛下的怀中来了么。”
可不是,那水鸟飞起之处正长着一对并蒂莲,碧色的叶片包裹下,它们还只是洁白的花蕾,紧紧依偎着,那么小一点,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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