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发言,洛基首先指定了她的任务。
“如果你今天对她所作的誓言仍然有效的话。”
“自然是有效的。”心情复杂的Saber早已非人,自然没了那彷徨之心。听到洛基这样说,她直接跳下屋顶离开了恋歌视线所及的范围。
风中只余下剑士最后的话音。
“直至我回到源头为止。”
Saber的离开还没过一分钟,一支准头不怎么样的筷子木箭便从远处飞来被洛基抓在手上。起下箭头折纸摊开并阅读的洛基将纸扔掉,离开前最后看了眼自己这次的Master。
“接下来将会有袭击和不断到来的魔力冲击。你的晶化现象将会越来越严重,整个人也会越来越痛苦。坚持下去,你终会得救。”
“守护她。”给自己的佩姬留下指令后,洛基无视恋歌迟来的心灵呼唤跳下了房顶。向着自己心中的目标直线走去。
寒风吹过他渐行渐远的身体,世界万事万物的冰冻围绕在他的左右。一众蹒跚而行的行尸在他走过的路线上缓缓跟随。挡在他面前的建筑无声地灰飞烟灭。没有什么能挡住已经有了目标的魔王。
建筑物不能。
生物不能。
这个世界也不能。
......
远处城市北部的对手自然不会感觉不到这种城市级的变化。但他们仍然措手不及。谁也不能想到只是一次应有的警告和惩戒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己方早已付出的“浮出水面”后果在对方看来根本不够。对方的行为极为超现实。
超现实到自己这方不得不行动的地步。
原本只是想用自己的办法召唤一些杂鱼英灵干掉,凑够六个英灵的魔力量来启动恋歌牌圣杯结束一切的官人英灵从没想过对方的反击会来的如此凌厉。
整个城市的普通人在身为Caster的他的魔术结界中都是他的眼耳口鼻,他的监视器。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了所有对手的一举一动的他有着自己的主意。并不想依照原本的战争规则来行事。
想法是不错,但是自傲却毁了这一切。罔顾一个同样的强力英灵的想法自把自为,结果只能是不死不休。
魔王的逆鳞不是这么好摸的。
即使他召唤了一度和二度的Assassin,并用能力控制了他们的言行向自己靠拢;暗示了某个不知名的魔术师召唤Berserker,更让Berserker反噬并最后变成同归于尽的弃子;引诱并操纵麦里诺神父和他的二度Rider。一切的过程在他看来是正常的,一个王应有的权谋手段。在这样的手段下死了只能说是活该。
但他仍然是这个世界的英灵,没有超出世界的范围。一切的起点只是对应这个世界。某些忽略最终向他表明致命的因子往往非常不起眼。不起眼到了他发现不了的程度。
仍然疑惑对方这反常举动起因的他已经无法不对此作出反应。虽然这种反应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派出手下,将那圣杯少女扼杀。
望着远去的Rider二代和Assassin二代,Caster站在教堂大殿内。结界并不能很好的阻挡风雪严寒的入侵,他只能用自己的英灵之体来抵抗。死者的吠叫声已经远远可闻,一切的事态已然无法挽回。
“如果...那么...”这样的句子于现在这样的时刻失去了意义。洛基给予他的路只有一条。
战到死为止。
......
仍然是那小小的街区公园,仍然是在那万籁俱寂的夜晚时分。两名参战英灵相对而行,最后相见于此处。
沉默的凯尔特人王在这两天见识了太多的未知,心灵受到十足冲击的她一路走来都处于恍惚状态。直到感受到魔力源的接近才站定脚步。望着对面那昨天才见过一面的比丘尼,Saber抿起了自己的嘴唇。
那名叫虎姬的比丘尼仍然闭着双眼,双手合什站在原地。她不用睁眼就能感受到Saber身体内那如火山爆发一般的魔力。可那魔力与一天前的已然有所不同。
和她的一样。
“无根之木。”为此她作出了总结。
“阁下又是何苦。”
“当你们作出那些丑事时早该有所觉悟。”圣剑被凯尔特最后的人王抽出阿瓦隆剑鞘。
“丑事?”
“罔顾圣杯战争的规则,无视魔术师的神秘性将普通人拉入战局。”那可怕的圣剑的尖端不管是指着谁谁都不会有好的感受。
“没有想过后果吗?”
“我左右不了他。”
“嗯?”
“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那虎姬这次没再用一惯的自称。“他和我的级别不同,上天赋予他的能力是强大的。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只站在他的身边就能感受到,那种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的事实。”
“所以你默认了他的暴行?”人王的双手抓紧了圣剑的剑把。
“反抗的结果是御主的被害。”虎姬的双眼睁开了,那双眼中只有对既定事实的遗憾。“你我的御主同时被害,同成无根之木。这便是反抗的后果。”
“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情。”对方的沮丧心情Saber感同身受,但这不是让她通过的理由。“请止步于此。一切的结果将由那位来揭晓。”
“公现以自身之能倾诉。”那少女再次回复了自己的说话风格,看来远离Caster的这会儿她已经暂时摆脱了那位的魔力影响。
“承诺不可破。即使此承诺乃心智恍惚之时所作。”
“我不会让你通过的。”Saber剑眉一竖。
“公亦未想如此。”腰间三刃之一被虎姬抽出握紧,一身银白具足瞬间覆在其身上从头至脚。
“一切皆已无望。只求一战尽兴。”
随着她的说话,一匹魂灵似的半透明马驹从远处奔来。挂于马耳的金色铃铛于它奔驰之时成为了它唯一的声音。当鬼马弥陀津跑至其主人近前时虎姬一跃而起安稳坐上。一人一马毫无间隙,如同长年演练一般。
灰色的现实在此刻显现。一片荒原覆盖了公园的范围。地上到处都是死于战争的士兵尸体。折断的箭矢、砍断的长矛、扑倒的尸体、烧死的树木、盘旋的灰烟,可怖的古代战场被英灵Rider引入了寒座崎,成为了她的主场。
赛河原前魍魉身。
毫无人烟的死地远远可以听见喊杀声响起。似乎在别的地方仍然不断的有零星的战斗在进行。从地上的尸体数量可以看出这是一场极为惨烈,惨烈到交战双方也难以承受的战争。但死仇的双方并不想就这样结束。
挥刀泪洒男儿阵。
地上偶尔会响起几声呻吟声。那是一些被重伤却得不到及时救治的双方士兵在死前对这灰暗世界的诅咒。他们只能用他们那逐渐迷蒙的双眼盯视天空中环伺的乌鸦,或者用自己那已经无法收回的舌头舔舐沾满万众热血的焦土,在死前最后回忆一下远在家乡想念他们的老母和妻儿。然后无助地死去。
一队百人的银装骑兵从远处直奔而来。他们的身上插满了竹制的箭矢和断裂的长矛。血从他们那破裂的装甲内部溢出。而他们却像感受不到一般依旧勇往直前。直至他们来到虎姬的身后并拉停自己身下的战马。
经年自诩越后虎。
那看上去比起活人更像是死人的骑兵队中的某个士兵从身后拿出了一面旗帜插在自己的背后。上杉家的毗沙门天军旗在灰烟和寒风中招展着,仍然是如此的圣洁和清净。站在这面旗帜下的骑兵们如同一体,无声无息。
川中岛上死浮屠。
虎姬拉下遮盖自己三千青丝的遮帽,首次将自己的长发显现于这个世界。面貌娇好的少女容颜只是存在了这么一息半刻便被一顶银色的尖顶重盔所覆盖。同时她还装上了武士鬼面将自己那无法震慑敌人的女性样貌深深隐藏。
一如兰陵王。
一曲入阵曲缓缓响起,掩盖了远处的战斗叫嚣、地上的将死诅咒,和天空的以津真天。那百人加一的银色骑兵队在此时暴发了万人的气势。即使他们已经身死于此战场上。拱卫在毗沙门天少女身边的他们如同神卫一般的神圣,并且视死如归。
Saber已经了解了对方的坚持。她缓缓吸气,将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
对面的鬼面虎姬缓缓开口。
“那年因此女性的疾症没能取了武田那斯的首级。想来阁下亦不会比之差得太多。”一杆长枪被她握在手中,直指Saber。
“能于此时此地尽兴一战强过其它。阁下认同否?”
没等Saber说话,鬼面虎姬一踢马腹操纵着弥陀津冲了过来。
“与人斗,其乐无穷。”
百人银骑紧跟着自己的主将启动,由静至动只用了一瞬。如雷的蹄声再度响彻战场,如魔的呐喊环绕左右。那是一曲为战而战,只求一战的绝唱。曾经于川中岛上长驱直入,誓死捍卫虎姬冲击武田本阵的越后死士今日再度环绕于虎姬身侧。将自己作为盾,作为矛,直到倒下的那刻。
如林的长矛和如雨的弹丸顷刻间向Saber覆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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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之间的基情岁月已经是老生常谈。这里起用的是娘化谦信于第五次川中岛大战时冲击武田本阵,最后只余虎姬一人直面信玄。不出十合砍死大敌的同时因痛经加大出血而亡的奇葩段落。
基本情况如上。(扶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