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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外篇-另一组的情况(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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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同一天的早晨。

    昨天新之助和Saber在半夜和奇怪的英灵干完架后便回了孤儿院。一夜无事直至第二天。早晨刚醒来没多久新之助便被院长嬷嬷召至院长室。

    刚坐下,一叠工口Book便被面无表情的嬷嬷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新之助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一翻,惊讶地发现居然是自己以前买的。明明没有带出来全放在家里的二次元糟糕物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这一点新之助百思不得其解。

    “是你的吗?”数十年为孤儿院的付出给予了院长温润的声线。那是为了孩子们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感情所致。院长今年42岁,看上去温良贤淑仪态万千。可惜是个金发碧眼外国人。

    “嗯,是我的。”

    虽然惊讶,但从新之助的表情却看不出来。有心理准备的男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从莫名其妙涉入这场圣杯战争开始。

    在这奇妙的世界,不管发生多不可思议的事都不值得怀疑。什么也是有可能发生的。新之助昨夜遇见的那位Lancer可是确实有预言过今天会发生的这事。

    为了确认Laner的预言,新之助决定多问一句。

    “是孩子们发现的吗?”

    “......”说到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们,嬷嬷沉默了片刻。

    “原本直子想帮你隐瞒的,但去你房间里找她的护工认为这件事不应该隐瞒。”嬷嬷十指交叉置于桌上,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你给尚幼的孩子们带来了坏影响。我想这一点你不会否认。”看到新之助沉默点头,嬷嬷继续了下去。“直卫君工作积极,态度认真。院内的大部分事拜托直卫君都能得到优秀的结果。大家对直卫君的评价都很高。”

    “但......”说到这里,嬷嬷再一次沉默了。

    “但这不是留用我的理由,是这样吧?”没等嬷嬷说出口,新之助便将嬷嬷难以开口的后半句话直接挑明了。

    嬷嬷无言沉默。

    “我明白了。”新之助起身向嬷嬷鞠躬。“这些日子承蒙院长和大家的照顾,直卫新之助对发生的这一切表示万分的抱歉。并对被开除一事没有异议。”

    “直卫君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相当善良的嬷嬷再次开口。

    “没什么好辩解的。”新之助摇头否决。“东西是我的,而且坏影响已经造成了。经过不重要,结果才是重要的。没什么需要辩解的。是我的错。”

    “那离开后直卫君打算怎么办?”

    “大概再在这个城市里呆两天。然后去四国那边继续旅行吧。”真实的逗留理由新之助自然不能向无关的嬷嬷说明。他只是将自己还没参加圣杯战争以前的想法诉说了出来。

    “这样吗......”嬷嬷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真挚地邀请已经不是自己院内员工的新之助。“那请直卫君至少和孩子们一起吃完午饭以后再走。”

    “可以吗?”新之助现在的笑更像是苦笑。

    “大家都是这样期望的。”嬷嬷的笑也好不到那里去。“不可以让孩子们失望。”

    “我知道了。那午饭打扰了。”新之助再次鞠躬后转身离开院长室。

    “直卫君。”

    新之助停下脚步再次转身面对欲言又止的嬷嬷。

    “直卫君,”这一次嬷嬷沉默许久才再次启齿。

    “抱歉,我只是个普通的受神恩惠的修女。蒙神授权才担任这里的院长。有些事我没有职权去作决定,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已。真是万分抱歉。”

    “不用向我道歉的,”

    新之助笑着甩甩手,然后转身出门。

    “喜欢小孩子的人都是善良的。如果那位神一直在看的话,不管嬷嬷做了什么他应该都会原谅才是。”

    嬷嬷无言地目送新之助离开院长室。门外有一位金发的少女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已经离职的新之助。

    ......

    午后

    小孩子们相当舍不得新之助大叔的离去。但曲有终,宴有散。四十多名出现过或没出现过的孩子们站在北效的孤儿院门前目送新之助大叔带着自己的“女朋友”离去。在他们这或长或短的生涯中,新之助只是一时的过客。一个喜欢他们,照顾过他们的过客。虽然现在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孤儿院工作的大人们也站在孩子们身后目送两人离去。新之助的人品无可挑剔,不管是院长、修女、还是义工都这样认为。但是世事弄人。比小孩子们懂得更多的他们自然知道这一别乃永别。他们的后半生不可能再遇到名叫直卫新之助的善良人。

    像新之助这样直爽善良的人在世界上越来越少了。这一点更是让他们唏嘘。

    抱着自己的工口Book收藏品,新之助无言地和Saber并肩走在进入市区的道路上。对于新之助被冤枉一事,Saber有些愤怒。但那些证物现在就在新之助手上,相信新之助的Saber也无法为新之助辩解。而且在看到那些对女性来说很难直视的事物时,Saber呆毛直竖,什么也说不出来。

    若是不去看新之助手上拿着的东西,现在两人并肩行走的身影倒真像一对情侣。默契的两人手臂的摆动和行走的步幅相差无几。虽然两人身高体重性别国籍所处年代都不同。

    两人的沉默旅途在新之助突然将手里的事物扔进身侧的垃圾箱时终于告一段落。不知为何,看到那些难以直视的事物消失,Saber隐隐地松了口气。

    “Master,”因为松了口气,所以她首先挑起话头。

    “接下来我们去那里?”

    “没想过咧,”谁知这只Master大叔从来没个正形。威武金身从开口的那刻便告破裂。“去吃饭、吃饭还是吃饭呢?或者......”

    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死大叔正满面猥琐目视天空流口水。

    “找间LoveHo(情侣旅馆)?”

    “Master请认真一些!”Saber自然没有听懂那些奇怪的俚语。一向认真的她现在脑袋自然是在为两人的以后做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啦......嗯......等一下。”

    新之助突然停了下来。不止新之助,Saber也同时发现了来自他人的窥视。两人同时扫视街边的小树林。

    也许发现自己已经隐藏不下去,也许只是为了引起两人的注意。树后窥视两人的存在侧移一步不再隐藏。一个高大的外国男性身影出现在两人组的面前。

    那是一个身着神父装的男人。桀骜不驯的表情,一身华贵的装束都在说明着他的出身不凡。但那极细的眉毛、极薄的嘴唇和那狭长的两腮都在暗示这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人。

    一个相当不好相处的外国神父。

    “麦里诺......”新之助立即认出了对方。

    “谁给予你资格直呼我的名字,贱民!”神父如松般直立于无人的道上,用俯视苍生的眼神斜视着新之助。甚至将Saber视作无物。

    “你应称我为麦斯威尔主教!我乃远东地方天主权力的全权代表!教皇以下最长之人!红衣的教长!枢机中的权威!麦斯威尔家族本代的族长!”

    “麦里诺·麦斯威尔!”

    用唱讼班的唱腔唱出这段话的枢机主教大人为表语气甚至高展双臂。其声之隆引得背后树林群鸟受惊纷纷飞天而起,反而成了他装相的背景。

    可惜不是鸽子群而是麻雀群。

    新之助脸现厌恶。而Saber却没有在意这出闹剧,她人视线才在麦里诺那因高举而露出的右手腕上。

    三根红色的小型标枪状魔纹互相交叉,在那神父的手背和腕部组成了一个神秘的图案。那图案也许新之助偶尔见到会不以为意,可Saber却不可能不在意。

    那是圣杯刻印,参加圣杯战争的证明。

    这个神父是自己这方的对手。一个英灵职阶未明的对手。

    “哼,跟你这种未开化生物说这么多做什么。”自说自话的神父大人收回高举的双手拢于袖中。同时满面的鄙夷。

    “下等生物,”

    转身离去的神父大人,向仍然不知对方神秘身份的新之助甩甩右手。

    “今晚十点再来此地。”

    “呸!”走在路上被人莫名斯妙臭了一顿的新之助再好人此刻也不会有好心情。“什么东西!不就是这里的最高主教吗?我又不信你的神!管你去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可对方已经早早走远,根本不可能听到新之助的反驳。

    “Master,”对于自己的Master如此迟钝,Saber认为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刚才的那位将自己的圣杯刻印展示给你看是为了邀战。这种邀战是无法无视的。”

    “哎?”新之助疑惑转头。“他有吗?”

    “他背对我们时已经将手背的刻印故意展示给我们看就是在暗示。”

    “啊咧?”新之助惊讶地张大了嘴。“那不是那个不良神父的小混混纹身吗?原来圣杯刻印有那么多不同的纹路的吗?”新之助抬起手腕左看右看。

    “越来越感觉那帮发明这种刻印的魔法师脑袋缺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所兴要求参战的魔法师都顶个飞机头算了。”

    “Master......”满头黑线的Saber被自己的Master噎到了。

    “切。”新之助目视死神父离去的方向,伸手对着自己的板寸潇洒一撸。“他要战我便战!Saber!”

    “Master!”听到自己Master的决定Saber相当欣慰。

    “走!”

    “去那里?”

    “吃饭!”新之助走得虎步流星,说得理直气状。

    “加餐!刚才根本没吃饱!”

    Saber摔倒在地满眼蚊香。

    ......

    夜十时,同地点

    寒座崎雲区正北部与之前洛基经过的西北部一样是大片的未开发荒地。紧靠植被丘陵的区域近半被低矮灌木和稀疏乔木所占据。一侧平原,一侧丘陵,中间夹着一条双车道的现代公路。夜晚如约而来的新之助和Saber站在公路一侧的路灯边,等待着将要到来的战斗。

    这个城市本身人口就少,到了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在近郊看到任何人。最近的房屋灯光都在南方近一公里外。没有人会闲到半夜无事来这里,即使是暴走族也不会。

    所谓的月黑风高杀人夜指的就是这样的夜晚。对抱着刀靠在灯杆上假寐的新之助和站在一边换装完成正在警戒的Saber都是如此。

    月高悬空中,繁星和她一起衬托得这夜是如此的寂静。而这浮躁城市中难得的寂静背后却是一片萧杀。不管是此时的新之助还是此时的Saber都能感觉到接下来的战斗是危险的。没有人会在没有保证的情况下去挑衅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除非是蠢蛋。

    而麦里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蠢蛋。

    新之助来到这个城市两周不到。见过那个死神父五次。那个死神父基本上每过两天左右会在孤儿院出现一次。具体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原因新之助不知道。他也没兴趣去管。但那个家伙明显的上位者气息是不会有错的。他不是孤儿院的股东就是拥有者。

    在新之助的印象中那个男人相当糟糕。看什么都不顺眼,用着一种近乎苛刻的标准在评价着他眼中的一切。不管是在新之助看来完全无所谓的窗帘颜色花纹,员工的着装,还是院外草皮的高度,那个死神父都会看不顺眼。并要求院内的人员去将那些改变成他心目中合格的严苛标准。

    简直是在吹毛求疵。

    这是新之助的评价。新之助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鸡婆到这种程度。更不能推断到麦里诺这样的家伙是在什么环境下长成这样的。

    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是个贵族,很奇怪的贵族。”这是Saber在听到新之助闲来无事自言自语时的回应。说出这样判断的时候Saber的心中也有疑虑。

    “原因和Master的认知有部分相同。他太过中性化了。”停顿片刻组织语言,Saber的话语继续。

    “没有男性贵族的大气,却有同样的控制欲。真是非常奇怪。”

    Saber嘴里的贵族自然是她那个战争年代的战争领主们。那些需要管理大片领地,同时还要应付周遭异权力压力的战斗机器们。他们可以不识字,他们可以不知道面包发酵过程,可以不知道葡萄酒有几种口味,但却一定要能打。要能下决断。不然是保不住自己的领地自己的谱系的。

    甚至有很多女性贵族比男性的更能打,更贪婪。

    “一个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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