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得到的能力和力量。可他却有。
“是英灵!”Saber目视对手解开了新之助的疑惑。
“是Berserker!”
蹲在Saber眼前不到五米的狂战士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一双绿色的兽瞳一直在盯着Saber手上那无形的武器。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简单浴衣,不,与其说是浴衣不如说是死人才会穿的丧服。
那衣服因为这人不人兽不兽的存在的不爱惜早已破破烂烂,一片乌黑。新之助好不容易才在这可见光黯淡的时刻看清那衣服的底色。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砍柴用的柴刀。缺口处处,锈迹斑斑的柴刀明显已经不堪复用。可就是这样一把武器让新之助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Saber也同样感觉到了,甚至因此而额头冒汗。
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被那把武器砍中,下一刻只能是身首分离的后果。而那双兽瞳也同样在无声的警告他们俩,妥协和觅食这两者之间,狂战士选择了后者并时刻准备履行。
那兽扑了上来,速度快到肉眼难见。
他化成了一股镰鼬大风。
“风王结界!”完全无法趋近相对速度的Saber第一时间选择了用自己的办法反制那风一般的男人。风王结界在她的无形之剑外层化成绿色的风刃,随着Saber的隔空挥击向着那镰鼬喷去。
两阵风撞到了一起,风一般的男人被弹回了原地。
勉强挡下狂战士的Saber头上的汗越见增多。拿着显露出胜利与誓约原型的双手重剑,她的脸色一片凝重。因为她没有信心再次挡下对方,挡下片刻的信心也无。
“Master......”她只能对新之助这样说。
“请快速远离这里。接下来的情况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请务必保重。”
“啧。”一声嗤笑从远离两人的新之助嘴里传来。他在嘲笑Saber的同时连自己的嘲讽了进去。
“两个人被一只不人不鬼的东西吓到没有还手之力不说,我还被一个妹子要求逃走。而且还听到了妹子的遗言‘务必保重’?”
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把连鞘太刀的他没有如Saber说的那样远离,反而走近了再次对峙中的两人。
那是把杀气极重的妖刀,只是新之助走进Saber,Saber就能感觉得到一股血气扑面而来。
“你是想让我直卫新之助一生都生活在‘因为危险所以让妹子顶缸自己安全生还’的无限悔恨中吗?”
“Master!”Saber急叫。“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知道!”新之助的声音更大。
“但是男人绝对不可以拿背对着敌人!武士的最期只有两种!要么切腹,要么战死!没有逃跑这个选项!”
“Master你真是的......”Saber很难相信自己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就算两个人也不一定能成功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高大的新之助则前一步,将娇小的Saber挡在自己的背后和阴影里。让对面的鬼物无法再度观察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刀被他从鞘中抽出,抽出的同时刀锋拖出了一阵血雾。
“兼定,”下蹲马步摆出牙突起手势的新之助嘴中碎碎。
“第一次的胜利,拜托你了哦。”
手中的和泉守兼定血气更甚。因为新之助的脸与兼定靠得够近的关系,他的左半张脸甚至已经被血雾所遮掩,隐约化成了鬼神之貌。
对面的狂战士被新之助的战意所激,诡异地平静了下来。他也同样半蹲马步,甚至出乎新之助意料地将柴刀执于右手,藏到了左侧腰间反别握紧。
“拔刀术?神梦想一刀流?”新之助立即认出了那势,眼中凝重更甚。“要以快制快吗......那就......”
无论是新之助的剑道,还是那鬼物的剑道都是讲求势之力的剑。唯有势压对手才会出剑。而现在对峙中的两人都在蓄势,务求势压对手。
连空气也被两人的势压至几近凝固。原本寂静万分的夜晚在这两人的努力下彻底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包括呼吸声。
“Chest!”
新之助毕竟还是人类。他没有英灵的能力,也没有英灵的不用呼吸。势上仍均,气脉却已近断。无法的他只能首先抢攻,用剑道中最快的上段突进行人生首次的杀戮。
一步跨前横越三米,突进鬼物攻击圈内的新之助双手前推,和泉守兼定直刺鬼物面门。妖刀带起了剧烈的破风声,成为了这一人一鬼交战以来首度出现的声音。
突到半途,新之助由刺变砍。兼定刀刃向下斩向鬼物颈侧。
他这是在欺鬼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所叫的那声正是棋盘斩的起手大叫。这一暂时变向他早已决定,欺的就是鬼物无知。
狂战士的确没有想到,眼中首度出现惊诧的神情。可惊归惊,他照样还了手。
“Chest!”
同一段句子从不同的人嘴中出现。声调不同,出处不同,高低不同。连刀势的走向也不同。
鬼物的刀从下而上,从左至右。他的逆袈裟棋盘斩同样势大力沉,同样瞬发瞬至,同样难以回避。
他根本是在求同归于尽。鬼物也在欺新之助,欺他不敢同归。
两人的刀都已经趋近了对方的要害。兼定已经顶上了鬼物的脖子,柴刀也扫向了新之助的肚子。
一直存在于新之助背后阴影里隐藏着的Saber突然从新之助侧面冲出。持着胜利与誓约之剑的她也同新之助一样大叫一声砍向鬼物的颈部另一侧,不求建功只求迫地鬼物回防。
那鬼物果然惜命,见不能得手立即变招。
柴刀随着他的转身在他的身周划出一个圆。这圆扫开了新之助的刀,也扫开了Saber的剑。鬼物的退退地轻松写意。
再次半蹲马步的他给予了两人更大的压力。
这鬼物已经可怕到不是人多就可以堆死的地步。他的眼神始终执着,他的刀锋始终在等待着血流的滋润。
并肩而站的新之助和Saber都听到了来自对方的粗重喘息。只是这片刻的行动,不但体力极度损耗,心力也所剩无几。新之助不比Saber的非人,业已眼冒金星。
这个夜晚乃多事之秋。此时此刻再度出现了乱入者。
三根钢矢呈品字型破开空气冲了过来,目标正是鬼物的脑袋。可惜一接近鬼物三米的身周便立即被鬼物发现。鬼物只是原地旋身一圈便将那三根箭矢全数击落。
落地的钢制箭矢被鬼物砍成了六段。
那狙击者一沾即走,了无痕迹。即使有兽性直觉的鬼物也只是了解到那箭矢是从自己的右侧射来。射击的是谁,距离有多远,用的是什么武器,这一切皆无法得知。不止是鬼物,新之助和Saber也无法感觉到任何生灵欺近自己百米以内。
什么也感觉不到。
至少那射手是在帮我们。
新之助和Saber隐隐松了口气。而那鬼物更现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对手在哪里和长什么样子。
新一次的破风声剧烈无比。这一次飞出来的不是箭矢,而是根银色的长枪。那长枪枪身上闪烁着无数的符文光泽,从侧身寻找射手的鬼物的背后飞来。
鬼物同样在长枪近身三米时感觉到了。同样旋身一刀打飞了那长枪。可有一点与前次箭矢袭击时不同,打飞了长枪没错,鬼物的长刀却被那长枪坚固的枪身给撞断了。
当啷一声,长枪和柴刀的一截同时掉在了远处的地上。还在地上滚了两圈。
看着手里只有一截手柄的原柴刀,鬼物的杀气突然全数消失。前一刻和后一刻的差距有天地之大。一直被鬼物的势压得动弹不得的两人骤然之间因为势的消失差点弹跳出去。
没了武器的鬼物明显惊慌失措,大叫一声双手抱头便逃,逃得光速无比。只是一眨眼连个影子也找不到了。
沙沙。
侧边的草丛传来了声响。仍然在紧张的两人立即侧身面对草丛。
那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精致衬衫和褐色紧身长裤的金发男人。那男人身高极高,还是一头姬型长发。悠悠然从草丛里走出来的他无视了紧张的两人,只是慢慢地走到长枪落地的位置弯腰捡起了自己的长枪冈格尼尔。
“阁下也是英灵?”好奇的新之助没忍住。
“人类有这么帅的么?”骄傲的洛基也同样没忍住嘲讽。
“切,居然追丢了。”冈格尼尔在洛基手上一闪而逝。洛基又变成了两手插袋的状态。
“是在找那狂战士吗?”Saber呼出口气站直身体。“阁下是?”
“Lancer。不是在找Berserker,而是在找Archer。”洛基指指地上的箭矢。“就是之前射箭救你们一命的那家伙。”
“真搞不懂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停下来多管闲事的。”洛基原本并没有想要出现。他完全是被一直没露面的Archer引到这里来的。如果想要继续追踪下去的话,洛基不得不经过这里。
不能无视Saber存在的他只能在这种时候出手。结果Archer又丢了。
“切,又白追三个钟头。”满脸不爽的洛基转身就走。“那小家伙快要下班了吧。还是早些回家算了。”
“啊,对了。”走到一半的洛基突然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了仍然拿着刀的新之助。
“我?”和洛基没见过面的新之助一脸天然。
“对,就你。”洛基眯眼点头。
“我家Master承蒙关照了。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什么?”新之助一点也没有听懂。他可不知道之前被他害到累惨了的待应生和现在面前这男人有关系。
“你自己房间里的工口本被一群熊孩子给偷走了。以上。”洛基说完转身,渐渐走进了远处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风中只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传到了原地两人的耳中。
“原来那家伙喜欢的女人长这么矮。还是幼儿体型。品味绝对有问题。”
新之助是男的,Saber是女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两人都没听懂,只能了解是在说Saber的。Saber虽然听不懂,可一股无名火气突然从心里传了出来。
什么叫长这么矮!稀有资源管你什么事!品味是什么情况!
可惜肇事人已经不见,Saber就算想问也问不到了。
“哈......”其实早已力尽的新之助猛然倒地,大字型躺在了公园的沙池里。呼呼喘气的他舌头都吐了出来。
“这就是阿尔你说的圣杯战争吗?果然很危险那。”
“是的,Master。”Saber收起剑,身上的装甲也化为了新之助从保育园嬷嬷房间里A来的衬衫长裙。
“这就是圣杯战争。”
“我真是答应了一些了不得的事咧。性命堪忧啊。”新之助满脸苦笑。
“Master会感到后悔吗?”Saber理理裙子坐到新之助身边。
“怎么可能。”新之助大笑。“男子汉一言九鼎。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跳了。不过哎......这其实已经是刀山火海了吧。阿尔你也是,选择的这种战争可真反人类。”
“大概吧。”早已非人的Saber对此不置可否。
“哇哇哇!差点忘记你啦!”新之助突然翻身改躺变趴,在Saber惊讶的眼神中拿起自己的刀划过自己的左上腕部。
“Master你这是?”看着新之助割腕自杀Saber满头问号。
“这货啦。”割腕完毕的新之助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朝Saber挥挥手里的和泉守兼定。“每次出鞘不见血不行。原本我还以为可以靠那只鬼物的血来平事的。谁知道最后还是得我来捐血。”
“好危险的武器。”Saber满头黑线。
“谁说不是呢。”新之助仍然趴在地上将刀归鞘。“不见血的话更惨,天天在我耳边哭。再哭我就得被他哭进黄泉川里去。”
不会吐槽的Saber差点没被呛死。
“不过......之前那金毛男说的是什么意思?”新之助趴在沙池里挠头。“我的工口本被熊孩子偷走?我来这里没带工口本啊......全留在家里的啊......”
隔壁的Saber手动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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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脑补写作的过程中咱脑袋里出现的是漫画,所以新之助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刀来砍人是件很合理的事。吐槽这个的同学请去面壁。哪天Dio从天上撸下一辆油罐车或黄色压路机把蕾米莉亚压在地上来造反才是吐槽的正确时机。
Archer助太刀的原因是因为他是正义狂,对被邪物袭击的人类不会见死不救。如果不是被洛基追的话说不定还会继续帮下去。
狂战士的情况见资料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