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乡?!”
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义信活了近二十年,到现在也只知道自己的家乡在日本。具体是那个岛国的那里他却一直不知道。
那美不肯说。
义信一直很想知道。想知道他们的家乡是什么样的,漂不漂亮,美不美。
但是他每次想开口强迫那美说出真相时,看到那美那忧愁中带着感伤,复杂中带着痛苦的眼睛。他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开不了口。
问了就会让母亲痛苦,问了就会让母亲回忆起她不想回忆的往事。还不如不问。
毕竟这世界上,他只有母亲。除了那美之外,别的都是假的。
都是不必要的。
她虽然性格跳脱,粗心大意,作为一个母亲万分的不合格。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养育了自己,养育了自己近二十年。放弃自己的理想,放弃自己的梦想,养育了自己二十年。
这二十年便如一笔永远也还不清,也无需还清的债。得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还,而且是心甘情愿,加倍次方地还。
他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从来没想过什么债不债的。虽然一生气就在说他这不好那不行,但心里总是在为他好。
自己一切的缺点全被这个自认是母亲的......少女给忽略了过去。她的眼里也如他的眼里一般,没有别的东西。
之所以还是少女......没有那美的具体叙述,义信不明白她是怎么会怀孕的,又是怎么以处女之身将她生下来的。
不知几许年岁的,非人类的她到现在仍然是个完璧之身。这点细毫不用怀疑。
而今天,她却说起了从来不说的事情。
“想。”义信仅用了一秒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很想知道我们的家乡在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那么...先把这里的事给了结了吧。我......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也许......我们再也回不来了......”心中满腹忧愁回忆,那美缓缓地离开了现场。
再也回不来了?这是她的感觉?属于非人类的,女性的第六感?
那美的感觉很少出错。相信自己亲人的义信没有任何怀疑。她总是对的。
那么,在离开这个生活近二十年的地方之前,为这里的善良人们做最后一件好事吧。
义信从白衣运动衫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塔罗牌。
Destiny。命运牌。
这张单张的,从小随身相伴的卡牌似有灵性。在义信将它拿出口袋的瞬间便绽放起纯白的光芒。
“神临!”义信一把捏碎手上的命运牌,行使起了和中土不同的降神术。
“有请九天先圣之珈蓝菩萨显灵于此!吾方氏承衍在下!以自身之幸请阁下保此地界百年安泰!”
随着卡牌的粉碎,一阵光影出现在义信身前。同时,空中响起了天籁之音。
光影过去后,一个高大的男性神衹出现在义信面前。
白衣赤面长髯,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握持二米长兵。那长兵器于兵刃之下筑有龙口,似如从龙口中吐出长刀刃面一般。此白衣大汉似儒似武,却无一丝不协调之感。
“何人唤吾?”大汉声若洪钟,随口提问便让九天皆震。
“在下方氏承衍。”义信躬身一礼。
这时候是不能说那个非中土名的,若是说了下一刻说不定便给对面的神一刀砍了。而现在这个名字却是没事。自己香港的户籍证上就是这名字。
“寻吾何事?”大汉再次提问。
“烦请珈蓝菩萨保此地界百年平安。在下愿与在下子孙世世于异国供奉菩萨。”
“非汝之责为何担之?”
“在下明日将离开此地。兴许永不复还。特于离前请菩萨下界只因......”义信抬起头,用自己黑色的眼睛看向对面大汉同样黑色的眼睛。
“在下于此生活近二十载,虽自身单薄却仍保得此地十余年太平。在下担心远离此地后此地会被异乱引祸,特许此宏愿。”
“好一个宏愿!”大汉左手抬起轻抚长髯。提起右手长兵转身背对义信。将长刀对地重重一顿。
啌!!!
青锋拄地,天地皆鸣。香港地界,鬼祟避易。
“且去!有关某在此!看何人敢来害吾华夏苍生!”
义信再次躬身一拜,转身默默离去。
......
直飞日本的航班上,义信看着自己长住达经年的地方被一个神圣的障壁所笼罩。深深地松了口气。
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若是还敢来这里惹了这位大神,那就是你们自己找死了。
“说说......我们的家乡吧。”义信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那美心神不宁,便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伊豆半岛。”那美的眼睛穿过机舱,望着东北方怔怔出神。
“那里很漂亮。四季如春又鸟语花香。我和我的姐姐们在那里住了十九年。原本以为这样平和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一直持续到永远。谁想......”
“谁想她们消失了。”那美的眼中有着深深的遗憾。
“她们就如她们预言过的那样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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