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喧闹

的时间相同。学校里的老师当然会怀疑到摩根头上来。

    加上强仔和晴雨双子只不过是普通的熊孩子，不是特务出身。喜欢摩根老师的他们自然在学校里为自己的崇拜偶像卖力吹捧。说得摩根处理花子似乎是拯救了全人类一般。

    经常受学校里各种奇异现象困扰的校长立刻想到了请摩根来处理这些问题。并且是亲自下凡来请。

    这个世界里的通常情况是人神鬼不分。人心中的恐惧会滋生出具现化的妖魔鬼怪，并且有明显的六道轮回地狱天堂之分。就算是人类如果死后不好好供奉也会变成妖怪或者幽灵之类的东西作祟。

    学校一直是这类灵异现象的高发地点。

    小孩子是纯真的。大人们的话语如果引起了他们的恐惧，那作为小孩子聚集地的学校就会真的发生他们所恐惧的事件。

    比如如果有个家长为了吓唬自己经常晚回家的熊孩子而说出了这样的话。

    “晚上六点如果还不回家的话会在回家的路上遇见裂口女。”

    小孩子真的怕了，并且在学校里和自己的朋友传播这个由他家人引出的传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大部分的小孩子都相信了。

    那么，回家的路上真的会出现裂口女。

    这仅仅是一个例子。摩根所在的这个小学有着大量这类的传闻型灵异现象和死灵现象。并且他们会在各自的特定时间里暴发。

    校长在向摩根确认了摩根真有其能之后，就请这位“大家族”出身的校医帮忙处理。并且还准备开酬金。

    这个世界上有着大量的退魔师隐藏在各地。日本作为灵异现象的高发地自然有更多这样的边缘人群。只不过因为科技力量的落后，各个城市小镇之间的联系度太过低下，让校长想请人也找不到门路。

    伊豆町没有这样的人才，连神社寺庙也没有一间。人们就算要去祭拜也得北上数十公里去到邻镇。这样的一个人口不足五千的小镇子，就算年糕在这里告知了各位以后他会成为城市，现在该犯灵异事件还是照样得犯。

    在人们的认知中，退魔师们是保得一方平安的守护神。他们不受国家辖制，不受利益束缚。只是为了人们的平安生活而付出努力，是一个高尚的群体。

    校长也同样认同这点，因为他对面的退魔师校医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一分钱没要。

    而摩根没要钱的理由简单得不得了。

    他又不差钱。现代的银行业正在复苏的阶段，连存个钱的地方也要跑出百十里去。身上装一大堆纸好玩么？

    结果就如上文说所，两人达成了共识。校长为学校有了个守护神而大幸，并将从上一代校长开始就一直记录的学校灵异事件备忘录交给了摩根。

    摩根负责摆平他们，或者至少让他们不会伤害到小孩子们。

    ......

    乡间小镇的夜晚来得很早。当天上月亮出现的那刻开始，广大的旷野和乡间的小路，甚至是无人的学校就全部成为了非人类们嬉戏的乐园。

    [每月的阴历十三至十五期间。学校的实验室里会发生器械无故翻倒的事件。并且在很远的地方就会听到奇怪的笑声。]

    校长的笔记本上写着这样的内容。而摩根之所以让两个女孩子去山冈家吃饭便是因为她今天得处理掉这事。

    今天正好是阴历三月十三。而且是满月。

    只有摩根一人的学校明明应该是无声而寂静的。可当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奇怪的声响开始在学校里大闹了起来。

    如果要找个形容词来形容一下现在学校的吵闹程度，那最好的用词便是“和白天一般的”。

    和日间的拥有大量熊孩子时候一样的吵闹。

    男孩子们有多皮这点完全不用去解释。伊豆小学十二岁不到的男性一共是534人。就算其中一半喜静，那也是一种吵翻天的情况。

    而现在这个所有人都回家的时间段，学校仍然是像白天一样的吵。

    而且还吵到掀桌摔碗的程度。

    打开实验室拉门的摩根就看到眼前的金属器皿和桌椅之类的东西全在教室里飞来飞去，互相碰撞。

    然后摩根一脑袋的青筋就全暴出来了。

    现实往往是不应人的意志而转移的。

    摩根刚想上去处理掉那些吵闹鬼，背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一你站远点，我也看不清那些是什么。”

    这明显是隔壁山冈家少主的声音突然出现让摩根楞了一下。就因为楞了一下的关系，那些吵闹得不得了的东西全部盯上了发出声音的晃一。

    咣！！！

    教室的玻璃被大量的桌椅撞碎。它们齐齐撞向了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晃一。

    “切。”摩根立刻转身跑到晃一身前。

    熊孩子晃一明显没有看到过一间教室里全部三十副桌椅迎面砸来的盛况。面对着这样的画面，他呆住了。

    然后他就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他的面前，双手展开。

    密集的物体撞击声不断地响彻在他的耳旁。处于呆滞状态的他本能地转过身去将因为担心他而一直跟着他的优子给推进了走廊转角。

    当声音停止的那一刻，晃一回复了平静。也看清了事件的全貌。

    他眼中挡住桌椅的是摩根姐姐。一个人用自己那表面积并不大的身体将所有的桌椅全给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任何的桌椅都没有突破那道看似单薄的防线，全部在撞击之后掉在了地上。

    走廊的地面上现在一片狼籍。

    “那么晚了怎么会跑学校来的？”

    熟悉的声音让晃一回过神来，视线对上了声音的主人。

    “奶奶说姐姐一个人值班大概连饭也没吃，就叫我们把晚饭带来。阿一。”晃一叫来一直躲在远处的优子，指指优子怀里抱着的包裹。

    “这样啊。那你们等一下。马上就好了。”摩根转头在地上的桌椅面前蹲下伸出右手。

    伸出的右手在桌椅的上方虚空一握。一些原本晃一也看不太清的东西立刻显现了正体。

    那是一些如鬼火一般的青色小球。他们在被摩根抓出以后只是挣扎了下便再也不动了。

    “这些是......”

    “克里姆林吵闹鬼。”摩根一边工作一边两背后的两个小孩子介绍这种少见的骚灵。

    “原本世界上是没有这种幽灵的。当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起步后，人们的生活中多出了大量新奇的科技物品。比如收音机，比如汽车之类的。很多人对于这样的改变非常高兴，因为这些东西对他们的生活起了积极的作用。而另一些却不这么认为。”

    吵闹鬼们在摩根的手上开始变形。

    “他们认为万物有灵，机械的物品里也是有灵魂的。人们在使用他们时候要保持着感激敬畏之心。这样物品才可以安全地被使用。就因为这样的思想，现代的物品中出现了这种新型幽灵。因为最早是在克里姆林宫里被检查出来的，所以称为克里姆林吵闹鬼。他们会妨碍机械物品的正常运转，还会在无人的时候发出大笑声。或者把房间里的一切搞得一团糟。他们非常胆小，一旦听到有人说话就会害怕地集体攻击声音的发出源。直到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摩根手上的所有小光团渐渐变成了一个整体。

    “明明应该集中在机械设备上的家伙居然跑到学校来了，你们也真是够了。”大光团被摩根按进了学校走廊的地板里。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这间学校的守护神。你们的责任是保护小孩子们不在你们的地盘上受伤。只要守护的时间可以达到50年，并且小孩子们在此期间没有在教学楼里受伤过。我就给予你们转世的许可。下辈子你们也许会成为自己喜欢的物种。”

    整橦四层的教学楼青光一闪，然后回复了原样。

    “走吧，搞定了。”摩根拍掉身上的灰，牵着两个小孩子的手离开了事发现场。

    在三人走后，原本碎裂的玻璃窗和一地的桌椅器皿全部回复原样。回到了自己原本应该呆的地方。

    ......

    “摩根姐姐是退魔师吗？”

    晃一在回家的路上忍了一路，在走到自家门前时终于忍不下去了。

    “算是吧。”摩根的回答模棱两可。

    “可以教我吗？”听到这样的回答，晃一两眼放光。

    一边的优子也凑了上来，两眼希冀地看着摩根。

    “为什么想学呢？”摩根摸摸优子的脑袋，看着晃一的眼睛。

    “奶奶说山冈家是退魔世家。可到了我这代却失传了很多的东西。”晃一抿抿嘴唇。“我不知道奶奶嘴里说的‘失传’的东西是什么。但我知道奶奶非常想让我继续当退魔师却苦于无从教起。所以我想请摩根老师来当我的老师。”

    “这是你的愿望吗？”摩根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是你的愿望，还是你奶奶的愿望？”

    “......我的愿望。”晃一思考片刻之后点头承认。

    “就算我写的那份作文被全班嘲笑了我也这样认为。我想成为退魔师，至少可以让这里不会再被邪祟骚扰，至少可以让山冈家延续下去。”

    “至少可以让奶奶不再为我的将来担心。”

    “最后一句才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愿望吧。”摩根笑了起来，转身走向自己的家。

    “休息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们俩一起过来。”

    “是的老师！”

    不止是晃一，连少有言语的优子也一起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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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万物有灵论指的是日本的附丧神一系。九十九神就是其中的代表。传说一件物品如果被人使用九十九年就会拥有灵魂变成妖怪。人们如果不想自己家里住进妖怪的话就应该把那件用了九十九年的物品扔掉。

    那件已经变成妖怪的物品就叫九十九神。属于附丧神的一种。人工制品一旦变成妖怪都称为附丧神。是日系妖怪中一个种类非常杂的妖怪分类。

    大量的九十九神如果在夜晚时分聚集在一起并且一起大闹人间的话，这种现象称为“百鬼夜行”。

    克里姆林吵闹鬼在年糕看来属于俄国的新种附丧神。出现的原因是在二战时大量的合格军工机械会突然没有理由的停止工作。军队里的人们就将这种现象称为“克里姆林骚灵现象”。将这种鬼魂称为“克里姆林吵闹鬼”。

    GS美神里吵闹鬼甚至控制了外空间的人造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