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
青狮精就在空中,将手一挥,炎炎烈日下,无尽符文闪耀,与那艳阳争辉。
“破阵之法已知,请吧!”青狮精的声音中吐出几许残酷,一个神符便与一人神魂相接,这大阵之内,神符何止万千。宁采臣想要破阵,就须将这神符斩灭……
离火焰起,无数神符涌入,转瞬化作虚无,宁采臣的脸也是渐渐变得难看了。
看着四面八方涌来涌来的神符,宁采臣陡然间一声厉喝:“好!好!好!你既不讲他们放在眼中,宁某又何必做那儿女之态?”
神魂之内,那方莫可名状的世界之中,天雷涌动,离火相随,戊土浮沉,诸天星宿剑立定虚空,不住轻颤……
剑光一寸一寸在虚空生发,青狮精只将神符凝定。
剑光一耀便是三千虚空,那青狮精也不闪避,就在空中,大嘴一张,哪曾吞吐十万天兵的巨口将那漫天神魂吞下。满天流萤,将那耀阳比下。一吐,也不知是何缘故,那无尽神符,竟如一支长矛,从青狮精口中吐出,如电射而至
青狮精略略侧目,瞧向被他护得严严实实的皇宫,只在心中说道:满城百姓与我何干,只要贤弟无忧,又何惜我这半残之身?
诸天星宿剑毕竟是道祖出品,和青狮精那土工作坊不可同日而语,那长矛与之一触,天雷劲和离火劲交织而上,无数神符便在那长矛之上慢慢剥落。
只不知这一剑下,多少人神魂受损,宁采臣朗声道:“借君头颅一用,慰这满国百姓。”
青狮精一招失利,也不落了气势,道:“头颅在此,若要便来。”
宁采臣只将雷云一起,执了长剑,便往青狮精攻去。
要说两人这一番争斗,实在是没有道理,只是到了此时,也无缓和的余地,三两回合下来,青狮精已落了下风。宁采臣就要一剑将这大妖怪斩落云头,就觉天边一阵火气涌动。
宁采臣精修离火之气,与这诸天火力相熟,那一团火,红艳艳,便如九天落下的虹光,从西边漫卷而过。宁采臣也不知是敌是友,只不过是友也罢,是敌也罢,这青狮精总是留不得的。一剑就要斩落,那团火云来得却是极快,就在空中一展,将宁采臣和青狮精二人卷了进去。
要说若是遇了别家法力,宁采臣还有几分不适,这火云一卷,宁采臣反而觉了几分舒适,只不过诸天星宿剑落下,却被什么阻了几下。那火中又有几许烟气乱喷,宁采臣也不敢大意,护住头脸,往外一闯。
那团火云就在空中一凝,却是一个手执长枪的娃娃,说话还有几分奶声奶气的,朝青狮精道:“四叔,这几年了,若不是母亲大人来了,我还不知你便在此处落脚。”这造型,宁采臣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唇红齿白的小娃娃,够富态的哈,也不怪日后观音大大收他做了善财童子。
青狮精看了红孩儿,只笑笑道:“怎么想着过来看四叔?”青狮精失了**,总不愿与旧时兄弟见面,再说这红孩儿生时,他已随了文殊菩萨座下,亲情也不深厚。
“我那父亲却是个负心薄幸的,在外寻了小的,却将我娘弃之不顾……”红孩儿一说起来,就有些火气压不住了。
宁采臣看着在那边拉家常的二位,也知这今日估计讨不了好的。他也不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更何况听这红孩儿的意思,这这青狮精还与牛魔王是兄弟,还排行老四?宁采臣背后已有些冷汗滴答了,合着这位青狮精来头这么大啊,怎么战斗力不高呢?
宁采臣心思一定,也不多想,这次貌似是捅到马蜂窝了,还是先走为妙。
红孩儿貌似这会儿才看到宁采臣,奇道:“你怎么没死啊?”
“……”
“四叔,他怎么不怕我的三昧真火啊?”红孩儿表示很不理解,毕竟是从火焰山修来的绝技,太上他老人家炼丹炉里就是这三昧真火啊。
“……”青狮精表示自己压力也很大,我都打不过他,你小子要是一来就搞定他,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只是红孩儿今天好像真就是来打脸的,笑嘻嘻地道:“还好今日我向母亲讨了这物件来玩玩。”说着,就往嘴中一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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