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云从龙,风从虎,一声虎啸,由旁而发。宁采臣一喜,正愁怎么做自我介绍呢,这家伙就来做背景了。
宁采臣琢磨着,到底是在老虎刚扑过来的时候,干掉它;还是说等它威胁到光头哥的时候,再出手干掉它;再或者,不用干掉它,把它打怕了,再教它要和谐要有爱?
白马上的光头哥,一声清啸,道:“施主小心。”
在宁采臣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光头哥双腿一夹马腹,白马人立而起,一声长嘶,比起那声虎啸,居然没有落在下风。光头哥,左手持缰,右手一振手中锡杖,“嗡”的一身,锡杖之上九环齐鸣。
白马疾驰,马上的光头哥随着马背的上下起伏,和这白马恍如融为一体。
人马合一!
如一只离弦之箭,不偏不倚的直冲那条吊睛白额虎而去。
宁采臣睁大双眼,看着那条怎么也是三米多长的老虎,被光头哥一挑一振,就那么飞了出去,“呜呜”叫了两声,掉头往丛林深处逃了。
也不知道光头哥的月白僧衣,是啥材料的,看的宁采臣极度眼馋,在这丛林中骑马直冲,居然完全没有刮破。
宁采臣努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将眼前这个武林高手一般的白色僧衣光头哥,和记忆中的那个一遇事便哭哭啼啼的唐僧重叠起来,努力了半天,宁采臣弱弱问道:“在下宁采臣,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三藏,乃是前往西天求取我佛真经的。”光头哥跃下马来,合什还礼道。
宁采臣怨念道:连下马的动作都这么牛逼,这年头想走帅哥路线,真是不好混啊。
唐三藏看出了宁采臣的讶异,微笑道:“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这种毫无杀气的淡定,才是一直最坚定的表现。
宁采臣冷汗狂冒,心中不停念叨:这货不是唐僧,这货不是唐僧……
当然,宁采臣同是一笑,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道:“此去西天,路途艰险,须得有些降魔手段才是。”宁采臣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所以说出话来,也是极为诚恳。
“多承施主教诲,贫僧此去定要踏足灵山。”此时的唐三藏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坚定的信念,但是他知道自己愿意也会一直走下去,“倒是宁施主,这荒山野岭,处处凶险,还是早早归家的才是。”
宁采臣早已想好说辞,就依样对唐三藏说了。
这和尚也是个实诚人,听宁采臣如此说法,居然在此迷路,主动邀他同行。还想将白马让与他这文弱书生,宁采臣脸皮很厚,这一刻也嗷嗷败退,只说年幼时也曾强身习武,长得大了有些松懈,但还是能走的动路。
僧哥虽然英武,两人结伴,将包袱担于马背。
行了一程,等到日落西山,秋寒露重,两人寻些枯枝,燃起火堆。秋日果熟,这山又少有人至,果子熟了,便落于地上,两人寻了些,聊以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