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之中,只要安心奔跑,不至于掉队就可以了。
麋鹿将自己最为薄弱的部分,深藏在队伍的最中间。麋鹿群开始了突围,原本安静的山林,一时之间飞鸟齐鸣,将树上的雪花,一阵阵的震落下来。
除了锣鼓的喧闹,顿时平添了许多麋鹿践踏落雪花的声音,铿锵有力,节奏明确,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按照既定的路线,有条不紊的进行撤退。
射声校尉和越骑校尉的人马,因为是在两侧山地的缘故,将所带的人马,相隔不远,就留下一名士兵,携带硫磺,硝石的武士,迅的占领河谷的源头,锣鼓震天,不明事理的还以为是万千人马在操练。
俗话说‘看山累死马’不起眼的一座小山,没有个千八百的人是围不住的,更何况是巍峨浩荡的秦岭山脉,但就是这延绵不绝的秦岭谷地,居然被孟说手下,区区数百人给围的水泄不通,究其原因,这也难怪!麋鹿本来就生性机敏,人还没有靠近就被其现了。
孟说正是充分利用了,麋鹿的这一特点,将为数不多的士兵,沿途洒在山间,通过敲锣打鼓形成一道无形的巨网,将麋鹿驱赶到河谷之中。
士兵手中的兵器,也被因地制宜的换成了锣鼓,而非弓弩!
麋鹿群在领的带领之下,从山上呼啸而来,直奔谷地,希望利用自身的优势,迅的摆脱敌人的围捕。
“将军!您看!”随行的武士用手指着前方说道。
孟说并未答话,只是点点头。在不远处的高地之上,秦武王嬴荡和魏国夫人,正在观摩孟说的围猎的计划。
“为何不见孟说上马啊?”任鄙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统兵大将,讲究的是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甘茂在一边说道。
任鄙憨厚听到甘茂如此说法,自然也觉得自己尚需锤炼,赶紧说道:
“丞相真知灼见,末将钦佩不已!”
甘茂一看这任鄙自来忠厚,态度又是如此谦和,自然也就不能再显摆自己的才华了,赶紧说道:
“任鄙将军,兵法有言‘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作为秦王的肱骨之臣,你我都要学学孟将军的谋略啊!”
“丞相所言极是!只是末将并未看出什么端详?”任鄙说道,任鄙也不是有意卖弄,现在这心里还在犯嘀咕,前面的武士回来报告,说是孟说让士兵们将刀枪剑戟,弓弩等一切兵刃留在原地,只是携带军中的锣鼓出了,心里还不停的嘀咕,‘没了这些东西,该如何打猎啊!’
又听到甘茂说了一番自己似懂非懂的道理,还是不明白没了弓弩如何围捕麋鹿,见甘茂如此说法,心想‘看样子这丞相大人,多少已经猜到了孟说的计划,不妨问一问,免得一会儿秦王问起,自己没有分寸’想到这里,任鄙开口问道:
“丞相大人,末将鲁钝,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还望丞相指教一二!”
甘茂一看任鄙如此谦虚,同朝为臣,自己又是文官,还是张仪举荐来到的秦国,在秦国缺乏根基,如果能够和秦王的爱将任鄙搞好关系,将来自己自然可以在秦国一展才华,见任鄙如此谦虚,也是甘茂有心拉拢,心想一会儿秦王自然问任鄙,如果自己能够帮助任鄙,将来任鄙自然会感激自己,如此一来,自己的势力也就能够延伸到了秦国的武将之中。
兵荒马乱的大争之世,开疆扩土需要武将,镇守家国需要武将,平定叛乱需要武将,武将的作用在某种程度上要过文臣的作用,就连当今的秦王,都是大秦国的第一猛将。
在依靠耕战立国的秦国,武将的地位也是过文官的,商鞅制定的二十等级军功爵就是专门为这些嗜血的武夫量身打造的晋升阶梯。
甘茂看看四周,示意任鄙靠近自己,在任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任鄙高兴的,不住点头。末了还不忘感谢丞相道:
“多谢丞相指点,末将感激不尽!”
“你我同朝为臣,都是秦王的心腹,自然要为秦王分担忧愁,将军不必如此,方才在下并未说过什么,难道不是吗?”甘茂反问道。
这任鄙虽然忠厚老实,但是官场之上的曲意逢迎还是了如指掌,甘茂的意思也是浅显,方才我什么都没说,至于待会儿秦王问起来,都是你自己的谋划,至于对错,自然也就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了。
当然这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要防范秦王的猜忌,作为最高的统治者,自然是不希望手底下的人,拉帮结派,拉山头,划圈子的,如此一来政出多门,自己的地位如何确保啊。
如同黑社会一样,在一个组织之中,自然也就只允许有一个老大的存在。地下的人如果私下里拉山头,搞不好自己老大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帝王心术讲究的就是分权制衡,看似对所有人都是公平合理的,其实不然,手下人适当的出现一些矛盾,才是作为最高领导,希望看到的,手下有了矛盾,自然也就不存在联合的机会,同时这些矛盾的出现是彼此横向的矛盾,纵向之上,这些人还是都要听命于自己的领导。
如此一来自己也就高枕无忧了!
“夫人怎么看?“秦武王嬴荡开口询问道。
魏国夫人并没有急于开口的样子,而是转身看了一眼任鄙,秦武王嬴荡心里会意,这是让我考考任鄙啊,魏国夫人回过头来对秦武王嬴荡说道:
“大王!贱妾常年待在宫里,整天摆弄的也就是些胭脂水粉,花花草草,哪里懂得这些啊!我看您还是问问任鄙将军吧!”
“也对!夫人言之有理!将军的事自然要去问将军啊!来人将任鄙叫过来!”秦武王嬴荡开口吩咐道。
“诺!”身边的小太监赶紧跑回去,传达命令!
“任鄙将军!大王有请!”(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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