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两人已经相爱,更不记得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甚至还以为胡喜喜是一个拜金女,来他的家里是为了谋取他爷爷的钱。所以他一看见胡喜喜,便顿时来气了,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医生见此情况,又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但什么都查不出来。
胡喜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傻傻地想着杨如海的话,他的一魂一魄已经丢失,他未必会记住她。她掏出电话,拨打了杨如海的电话,通过胡锦明,她和杨如海也做了朋友,“小如,他醒来,他记得我,但是却忘记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道:“他能记得你,已经是一个奇迹,知道吗?他受伤的时候几番苦苦挣扎,魂魄本已经离体,却坚毅地要回来,魂魄已经受损,按理说他是不该记得你的,只能说,你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否则他不可能还记得你。”
有这一句话,胡喜喜的心踏实了,是啊,他记得不记得她,又有什么关系?她问杨如海:“他是失去一段记忆,还是只不记得我?”
“我查过他丢失的一魂一魄主最近的记忆,他应该是忘记了一段往事。”
胡喜喜挂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他忘记了过去,她也不会放手。
古乐和湾湾来到医院,陈天云刚检查出来,几个护士推着他,他的神情有些茫然,刚才护士跟他说,他已经昏迷了一年,那个叫胡喜喜的是他的女朋友,每日都会来陪着他。
他记起尤倩儿,但心中已经没有半分感觉,觉得只是一个寻常人而已,方才他对胡喜喜说,问她来干什么的时候,她的脸闪过一丝悲伤,他的心会微微抽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有没有来看过我?”他问李护士。
李护士想了一下说:“你说陈老爷子是吧?有时候来,不过他不记得你了,他现在只记得胡小姐,不过幸好他的老人痴呆症没有继续加深,这也要多谢胡小姐的尽心尽力。”
陈天云惊骇,“什么?爷爷有老人痴呆症?怎么会这样?”
“这个事情,我也不是那么清楚,你暂时不要想太多,休息一下吧,等会你的家人朋友来了,会一一跟你说的。”李护士同情地说道。
陈天云哪里能冷静得下来,这些年他和老爷子相依为命,自己无端端在床上睡了一年多之后,爷爷竟然患了老人痴呆症。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所以一看到古乐,便连忙拉着他问道:“到底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昏迷?爷爷怎么了?”
古乐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苍白着脸的胡喜喜,问道:“你不记得她?”
陈天云看着胡喜喜,“记得,我看见她从爷爷的房间走下来,三更半夜.....”他没有说下去,每当想起之前的事情,他便觉得脑子一阵阵空洞,似乎原本被填满的地方忽然空白了出来,而这些空白曾经留有痕迹,他却无力组拼起来。
“你们即将谈婚论嫁!”湾湾激动地说道,“为什么你会不记得?”
“这位是?”陈天云看着一脸激动的湾湾,茫然地问道。
“我叫常湾湾,是胡喜喜的好朋友。”
“常湾湾,我认得你,你是欢喜集团的总经理。”陈天云闭上眼睛,仔细思索了一会,再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胡喜喜,声音带着一丝怀疑,“我们当真谈婚论嫁了?”
胡喜喜轻声道:“不,你还没有正式向我求婚。”
陈天云疑惑地看着她,她今天的打扮很拙,像个街坊一样,他微微笑了,“你去卖武吗?”
“我去做小贩,今天去摆摊了。”胡喜喜把腰包解下来,眼圈红着,却笑着说。
“小贩,辛苦吗?卖什么?”陈天云已经很疲惫,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她说说话,只要看着她,他的心才会有一股温暖,一股安定的感觉。
“不辛苦,我卖内衣裤,老爷子卖假名牌!”胡喜喜想起今天的一场闹剧,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老爷子?”陈天云的脸严肃起来。
“不用怀疑,就是那老头。”胡喜喜说起老爷子,还是一副嗔怒的样子,要不是他朝人家扔内裤,人家能为难她吗?
“我爷爷去卖假名牌?”陈天云整个人愣住了,“他......”
“他生意一直比我好!”胡喜喜如实回答,他油嘴滑舌,跟街坊大姐的关系良好,而且他拿的货也不错,所以销路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