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倩儿最后苦涩地离开,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得到胡喜喜和冠军的原谅,这和她预想的不符,胡喜喜这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应该狠狠地骂她一顿出气,然后她好在心里憎恨胡喜喜。可如今,她无法恨她,她甚至连骂都没骂一句,“这样的笨蛋,怎么能这么有钱?谁说她精明,她就是一个笨蛋。”尤倩儿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
可不管她是笨蛋还是聪明,她还是胡喜喜。对尤倩儿宽容,是她心里从没有真正恼怒过她,加上冠军如今身体不好,她也不想多生事端,只和和和气气的送走他便算了。
冠军只要胡喜喜开心,他便开心,而胡喜喜只要冠军开心,她便开心,像是在说绕口令,可这是天下间的最寻常的爱,但凡父母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子女,而懂事的子女也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孩子。
王木生的配对出来了,很遗憾,无法匹配。胡喜喜知道结果的时候愣了好久,然后扬起手狠狠地甩了王木生一个耳光,她原本指望着他救冠军,连他都不适合,还有谁?她自己早就验过,还有身边所有的亲人都验过了。结果是令人丧气的。
无数次的期望无数次的失望到最后,胡喜喜发现自己的竟然有了一丝绝望。黄教授和专家组没有放弃,冠军没有放弃,陈天云没有放弃,她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弃的。
老人们到底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胡爷爷当场便昏过去了,老爷子也神智有些混乱了,呆呆地在大厅和花园走了一圈,大声喊着:“球球,球球....."然而球球已经死了好几日了。
这事情原本就瞒不过的,冠军这么久不出院,老人们肯定去医院问,只是胡喜喜想等冠军情况好点再告诉他们,可现在他们自己找上医生了,事情自然是遮盖不住了。
这个情况,吓死了胡喜喜,她差点崩溃了,两老小孩都进了医院,这下子可真是一家亲了。
朱晴子每日送饭过来给老爷子和胡爷爷,出院的时候由于陈天云要回公司处理一些突发情况,也是她来接。胡喜喜和感激不尽,把人送到停车场帮忙提东西上车。
老爷子蹲在医院停车场上看着朱晴子的车,朱晴子心中一震,连忙说道:“好了,赶紧上车。老爷子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你这个车牌号码挺好啊,吉利!”老爷子说道,胡喜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很明亮,“是啊,零零五二八,明明我要发!”
老爷子复杂地看了胡喜喜一眼,胡喜喜搂着他的肩膀,“去吧,我自有分寸。”老爷子叹气,“也许我错了。”
“没错,上车吧。”胡喜喜深呼吸一下,“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朱晴子以为两人在说冠军的病情,连忙走过来劝道:“是啊,会没事的,别说了,我妈在家里等着呢。我们赶紧回去呀。”她已经很顺口地把陈家说成了家里。
胡喜喜看着她的车子消失在转角,眸子陡然变得很冷很冷!
她的车头漆是新的,在车牌的位置还夹着几条狗毛,不仔细看时看不出来的。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球球是什么颜色的毛。有些事情就像是烙印,刻入骨血的。她对球球的熟悉就如同对自己一般,甚至比自己还熟悉,单凭一条毛发,就已经能断定是不是它了。
尤倩儿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与一名白血病病人的骨髓匹配,问她是否愿意捐献骨髓。朱晴子放下电话,她说要考虑两天。
胡喜喜球球的事情跟陈天云说了,陈天云犹疑了一下,说道:“上一次阿兴不是说不见了一个记忆棒吗?我怀疑就是她拿了,她一定是看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复制了一份带走。只是我不明白她这样的意图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兴许一个人知道。”胡喜喜说道
“谁?”
“水滴草。”胡喜喜想起上次买黄鱼的时候,水滴草曾经和朱晴子有过争执,两人像是旧识,甚至积怨很深。也许因为恨水滴草,转而嫁怒到他们家来?可她平日一副温柔婉约的样子,连说句话都不会大声,很难想象她竟然会如此歹毒。
“冠军的情况如今已经稳定了许多,加上阿兴时常在这里看着,小路和老李阿德也能轮班。加上王先生这段时间经常过来,我们也该要管管公司的事情了。”
若是旁人说这句话,胡喜喜会以为他厌烦了,不想管冠军,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她便知道他另有打算,“你想怎么做?”
“老人家全部搬到康复科住一段时间,我们要晾一晾她,逼她现形。”陈天云眸子闪过一丝冷酷。
这个医院有康复科,其实也等于疗养科,里面设施完善,有两室一厅,让两个老人住刚好了。还有护士照料着,医药费很贵,很多退休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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